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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几次简愉都转过头张了张嘴,最后却还是没开口。

啧。

有贼心没贼胆,难怪搞不定瞿温书。

百无聊赖的收回视线。

连夏索性回身往宋勘怀里一倒,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热气呼在他耳畔:“你这句话,好像那个潘金莲。”

宋勘:“……”

宋勘抱得紧了些,以防连夏从他身上掉下去,然后亲了亲他的鼻尖:“对,给你喂毒药。”

“唉……”

连夏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叭,我这么爱你,你给我下毒,我也认了。水递给我,小爷先干为敬。”

下午茶后的这顿药很苦。

准确的说,连夏每天的几种药就没有哪种是好吃的。

但长久的病痛总会慢慢消磨人的味觉和嗅觉——等连夏缓慢的发现这一点时,是因为他突然不太觉得药苦了。

但能对扛得住苦味,很难抵抗得了困意。

往往吃了药后就是下午的午休时间。

连夏萎靡不振的缩回了宋勘怀里。

刚阖上眼睛,便听到身边人问:“要去和他打个招呼吗?”

他?

连夏懒洋洋道:“哪个他?”

宋勘垂眼:“你那个弟弟……简愉,还是,瞿温书?”

“都不用。”

连夏答得很干脆,“简家估计早认为我死外面了,瞿温书,跟他不熟。”

在任何情感态度的选择过程中。

面前的这个人永远干脆,永远决断,永远毫不留情。

宋勘沉默了许久:“好。”

*

拍卖的过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连夏勉勉强强并不太舒服的靠在宋勘怀里睡了一会儿,等被叫醒的时候,刚好是他看上的最后一件藏品起拍。

九百万的起拍价。

在花钱这件事上,连夏几乎从来不心慈手软。

他没有后代,没有亲人,没有伴侣,如果自己不把自己的钱花个干净,那万一便宜了别人可怎么办。

恰巧连夏就是这种宁愿穷死也绝不便宜别人的人。

二楼的包厢和一楼的大厅同时开拍。

连夏举牌的同时,听到了拍卖师同时对二楼另一间包厢的播报。

对方的价格刚刚压过自己二十万。

连夏再次举牌。

对方还是压过二十万。

连夏:“……”

第三次,还是二十万。

不是。

哥们儿,有毛病?

连夏只是短暂的沉默了一下。

宋勘便伸手出了价,将原本的价格直接提了五百万。

而下一秒。

对方还是加了二十万。

场上只剩下最后这件拍品,竞争者也只剩隔壁包厢。

在宋勘要再次伸手前。

连夏按住了他的手:“这位同志,我只是有钱,不是冤大头。”

“难得你喜欢。”

宋勘还要示意旁边的助理再加,被连夏再次拦住。

“算了,没意思。君子不夺人所好。”

眼看着拍卖就要结束,连夏从宋勘怀里跳下来,从果篮里挑了颗又大又红的车厘子,随手丢进了嘴里。

他正要回自己的位置,却被宋勘拉住了手。

连夏扭头。

对上宋勘的视线。

宋勘问:“夏夏,你有没有发现……现在你的口头禅变成了,没意思,好无聊。”

连夏:“?”

是吗?

连夏其实自己都没注意到。

宋勘却道:“在我身边,让你不快乐吗?”

连夏愣了一下。

这是个有点难回答的问题。

因为连夏发现,自己其实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享受着最好的生活,他在这个世界上度过的每一秒——药物,空气,水,都像在焚烧金钱。

所以到底在什么时候,他会感到快乐?

连夏眨了眨眼,看着宋勘的眼睛:“怎么会呢,哥哥,你从佛罗伦萨救我回来,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超开心的。”

“那我们会像所有普通的恋人一样吗?”

宋勘握住连夏的手,“你会和我争吵,会拌嘴,会骂我,会生气。而不是现在这样……”

连夏有些迷茫:“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

像在挥霍时间。

成年人的感情中有些话是恒久的秘密。

宋勘终归没能说出口,他吻了吻连夏漂亮的脸:“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我们会越来越好,夏夏,我爱你。”

“我也是咯。”

连夏牵住宋勘的手。

两人走出包厢,连夏才发现刚才一直叫价的竞争对手就在隔壁的隔壁。

中间只隔一个工作间的距离。

很好,还挺方便吵架斗殴。

正巧工作人员从后台员工电梯通道送藏品上来。

连夏的目光随着自己竞拍失败的盒子,有些不爽的朝那间包厢门瞪了一眼——

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

那间包厢门打开。

瞿温书和简愉一前一后从包厢内走出。

接着瞿温书停下脚步,像是下意识望过来。

看到了站在宋勘身边的连夏。

第三十七章

场面瞬间变得有些精彩。

好在连夏这种人是永远学不会尴尬这个词的, 在及其短暂的反应了几秒之后。

连夏“啧”了一声,率先对敌方两人发起攻击:“可以可以,不愧是瞿氏的掌舵人, 还是有钱,一掷千金, 简愉弟弟,你还是有福气, 恭喜,恭喜。”

“我不是给他拍的。”

瞿温书几乎是立刻就回了话,“我……”

对面的人兴致缺缺, 微一挑眉。

那是他惯常的, 不耐烦时的表情。

瞿温书恍然一怔。

原来两年未见,他依旧能将连夏的一点一滴记得如此清晰。

或者说。

曾经关于这个人的记忆,一举一动,喜好偏向,病中的模样, 笑起来的动作——在每一分每一秒的时光轮转里从回忆变成刀刃。

将他割的鲜血淋漓。

瞿温书:“我……”

不知道是不是负责藏品的工作人员脑筋转的够快,发现了场面的不对,很快才打过照面的总负责人又匆匆赶了过来,亲手从礼仪手中的托盘上接过小保险箱,拧开密码。

总监半弯下腰, 小心翼翼的看了瞿温书两眼:“瞿总,已经把拍品为您送过来了。您现在方便查验吗?”

在绒布和丝绸层层的防撞包裹里。

是方才拍品名册上最后的那只三彩釉盏。

大概是见面前的场景着实冷场的让人心惊胆战, 社交场上混惯了的总负责人只得长吁口气, 硬着头皮介绍这只盏。

“瞿总不愧是您, 太有眼光了。这只盏目前是全世界唯一一只仅存的粉盏,在色彩工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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