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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放倒任何一只强大的军雌。

但眼前这只雌虫没有倒下,他半跪在地,五指扣紧,地面上出现数道裂隙,晶亮的汗液顺着下颌滴落,没入裂隙中消失不见。

诺亚伸出手,素白的手指根根插进雌虫的黑发,慢慢往前,像是在抚摸心爱的宠物。

“我不是告诉过你么?外面很危险,要保持安静才行。”

诺亚微微歪头,眉头蹙着,有几分苦恼的样子,灿金色卷发被灯光一照,透着暖阳般的光泽。

黑色发丝缠绕在指尖,他收紧手掌,向后用力,让雌虫缓慢抬起头,然后弯下腰,凑到近前,剔透的眸子直直注视对方。

雌虫被迫抬着头,脸部轮廓彻底暴露在灯光下。

黑发黑眸,浅色疤痕贯穿眉尾,线条冷硬,气质危险。

抬眼时,眼中狠厉凶光让虫不寒而栗。

这一刻,地下室里这张汗湿的、桀骜的脸,与军部发出的通缉令照片完美重合。

抓着他的头发,诺亚轻声问:“你为什么不听话呢……阿斯莫德?”

第3章

安静的地下室里,只有沉重的喘息声。

对于诺亚的提问,阿斯莫德保持缄默。

他的下半张脸,从高挺的鼻骨,到折角分明的下颌,都被一道暗色金属口枷严丝合缝地锁住。

冷斥、低吼、威慑……尽数锁在这道冰冷的温度之下。能流泻出来的,唯有呼吸间急促滚烫的气流。

阿斯莫德竭力支撑身体,古铜色皮肤下,青筋蜿蜒鼓起,蕴含着恐怖的爆发力。

与诺亚对视时,那双漆黑的眼睛瞳孔缩紧、充斥着乖张暴戾的气息,像是一只尚未驯化的凶兽,永不乖顺,永不服从。

谁想靠近,都要承受利齿噬身的风险。

对上这样的眼神,诺亚平静的内心泛起波澜,他抚上胸口,觉得自己的心跳稍稍加快了一点。

到底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兴奋,他自己也不知道。

两天前,诺亚跟随雌父萨古上将去了第一军区。在监狱里,他第一次见到了阿斯莫德。

对诺亚来说,雌虫没什么特别的。

但这只雌虫有些特别。

在阿斯莫德的眼里,没有雌虫对雄虫天生的顺从,没有对信息素的热切渴望,也没有战败被俘后的失意颓唐。

即使被锁在最深的牢房里,他也没有半分屈服,他的眼底始终燃烧着不灭的野性,反抗与叛逆是他永不改变的内核。

见到他的第一眼,诺亚就知道,这样的雌虫,不会甘心只屈于雄虫身下。

但诺亚偏想驯服他。

萨古上将审问了多久,诺亚就看了他多久。最后,更是直接把人带走,藏进了自己的地下室。

温和乖巧,万众追捧的小雄子,其实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害。

可惜,他周围的雌虫大多有着同样的面孔,他们习惯性地低头屈膝,挂在嘴边的话无外乎是“好的”“遵命”和“请您原谅”,对于雄虫的压迫鞭笞逆来顺受,甚至习以为常。

实在没劲透了。

现在,诺亚只对眼前的反叛军首领感兴趣。

他对阿斯莫德说:“我是来救你的。”

阿斯莫德身份敏感,他身上能挖掘出的情报太多了。军部榨干他最后一丝价值之后,很大可能会直接将他处死。

滴答……滴答……

殷红鲜血滴落,阿斯莫德的伤口又裂开了。

他的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多到数不清。大部分是在战场上落下的,剩下的,来自第一军区监狱。

军雌的自愈能力极强,见血的创口,只要不是致命伤,一刻钟内止血,八小时内愈合。

但阿斯莫德的自愈系统被PH-319限制,如果不依靠外部手段进行治疗,他的伤势就没法恢复。

诺亚把阿斯莫德锁了回去。

细长的链条,一端固定在墙壁暗扣上,另一端连接着雌虫脖颈处的抑能环,稍稍一动,就会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阿斯莫德呼吸又沉又急,黑眸死盯着诺亚的脸,双手紧握,指关节咔咔作响。

从来没有虫敢这样对他。

哪怕是在第一军区的监狱里,也不会有虫敢将锁链套在他脖子上。

这样的做法,和对待一只不听话的狗没什么区别。

阿斯莫德眼中血丝密布

他发誓,会让这只该死的雄虫,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诺亚翻出了崭新的愈合凝胶,垂着眸子研究用法。

他完全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每一只雄虫仿佛生来便无师自通,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管教自己的雌虫。

至于雌虫的尊严?

他们的观念里没有这种东西。

“嘶啦——”

阿斯莫德衣服没了。

健硕的身体,连带着上面密布的伤口,一起暴露在空气中。

诺亚的眼睛亮了一下。

阿斯莫德的身体很美,雕塑一般,肌肉线条起伏流畅,力量感恰到好处,又不过分夸张。

雄虫们普遍身形娇小,他们更喜欢纤细柔美的亚雌,而对高大结实的军雌抱以厌弃的态度。

诺亚没见过赤|裸的亚雌,不知道他们是否如同费恩说得那么“来劲”,但他知道,自己对阿斯莫德的身体很满意。

他挖出一块凝胶,拍在雌虫整齐排列的腹肌上,清晰感觉到掌心下的肌肤缩了一下。

他抿唇一笑,耳坠上流苏轻晃,搭在白皙的锁骨处,红得刺眼。

诺亚的指尖游过阿斯莫德劲瘦的腰腹,将凝胶涂抹均匀,然后用最真诚的语气说出最令虫难堪的话。

“你的身体……还真是敏感啊。”

阿斯莫德额角冒出青色血管,他用力闭上眼,锁住手腕的链条绷到最紧,发出令虫牙酸的声音。

诺亚笑得很甜:“别太激动,小心伤口哦。”

养尊处优的小雄子没给虫处理过伤口,业务生疏,要是发生什么意外,那他可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将伤处都抹了一遍,时间也差不多了,诺亚还得回学院上最后一门课。

临走前,他捏过雌虫的下巴,亲昵地告诫:“别再想着逃走了,伤口再裂开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乖乖在这儿等我回来。”

大门关上,灯光随之熄灭,地下室又陷入黑暗。

抑能环上,红光闪烁频率下降,逐渐停滞,最后转为绿光。

阿斯莫德动了动手腕。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的锁链换了种材质。密度更高,锁得更紧,除非他完全虫化,否则没有挣脱的可能。

诺亚给他用的是最顶级的愈合凝胶,抹上没多久,便能感觉到伤处传来热意。

新生的嫩肉敏感得可怕,空气的流动都会让它奇痒无比,就好像那只雄虫的指尖仍在上面流连。

阿斯莫德的双手被禁锢着,一动不能动。他仰头狠狠朝着身后的墙壁撞去,疼痛使神智清醒了一些。

缓了一会儿,体力也慢慢恢复。

他闭上眼睛,疲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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