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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说。”西列斯不会在这种公共场合提及判定的事情,“你呢?”

“封印物……”琴多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只是想到,您刚才说封印物最早是由旧神追随者搞出来的,那么他们会不会已经在相关研究上获得了一些进展?”

“比如?”

“比如……用以复活旧神?”

西列斯陷入了思索之中。在这个时候,一个词语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了他的大脑之中。

“容器”。

当布鲁尔·达罗死于自己未婚妻刀下,当卡罗尔利用【死者的话】与布鲁尔进行最后的交谈,他们得知幕后黑手正在创造一个让旧神复苏的“容器”。

他们认为那就是布鲁尔本身。因为布鲁尔并不愿意这么做,所以他才会让未婚妻杀死自己。

但是,如果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

当时布鲁尔最后一句话是,“我的家族……那是一个……容器。”

家族?容器?

究竟什么是“容器”?

西列斯想了片刻,最后无奈地说:“这世界的秘密还真是多啊。”

琴多赞同地点了点头。

吃过午餐,回到洛厄尔街32号,他们一边收拾东西,西列斯一边提及了令自己在意的骰子的事情。

当然,他没有将自己穿越的事情说出来。他只是说,他能够进行那种“判定”,是因为他获得了一个“骰子”。在琴多看来,那大概是类似于时轨一样的东西。

琴多这才恍然,他饶有兴致地说:“怪不得您的洗牌手法那么厉害。”

西列斯:“……”

这两件事情有关吗?

他默然望着琴多。

琴多笑了起来,凑过来亲了亲他,然后才说:“开个玩笑,您别生气。”

西列斯不理他的玩笑,只是问:“你觉得那个骰子有可能是封印物吗?”

琴多琢磨了一会儿,然后说:“很难说您这种力量的本质是什么。不过,那似乎与启示者的力量有所差别。因此,我认为……

“不能说这个骰子是封印物。它可能只是在某些方面与封印物有些相似。”

西列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认可了琴多的看法。他也不认为,骰子的力量与启示者的力量有任何关系……他是说,在“复现”过往这件事情上。

但是他却猛地因为另外一个可能而怦然心动起来。

他想,如果他深入研究封印物,那么,他有可能与骰子建立一种更为稳定的沟通吗?

目前他与骰子的沟通完全是骰子单方面的通知。他与骰子无法交流、无法交换信息,骰子还总是语焉不详。但是,如果西列斯从另外一个角度更仔细地了解骰子的本质呢?

他因为自己此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而感到惊讶。

西列斯不由得怔怔地站在那儿,陷入了思索之中。

琴多对他这样的习惯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便只是耸了耸肩,然后就继续收拾物品了。

隔了片刻,西列斯回过神,走到琴多身边亲了亲他,然后说:“谢谢你,你启发了我。”

“我很荣幸。”琴多说。

西列斯便又提及了一件事:“卡尔弗利教授赠予我的那些书籍,恐怕得放到这里了。海沃德街6号的小书房恐怕放不下。”

“哦,那太好了。”琴多笑起来,“我很乐意为您保管您心爱的物品。”

西列斯有点怀疑地打量着他,因为他觉得,以琴多的风格,这话可能没这么简单。

果然,琴多又说:“希望您也能将您的爱交给我保管。”

西列斯怔了片刻,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您笑什么?”琴多不满地问。

西列斯说:“我以为,你会说,将我的心交给你保管。”他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那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恐怖故事了。”

琴多:“……”

呵,小说家。

可他瞧见西列斯难得笑到眼睛弯起的样子,便不免觉得心都软了,只能承认自己也生不出什么火气。他便叹了一口气,轻柔地在西列斯的唇边吻了吻。

西列斯在洛厄尔街这儿待了一下午。琴多的东西不算多,收拾起来并不麻烦,但毕竟他们还得将这个房子打扫一番,这就有些费时间了。

西列斯晚上还有一节公选课,于是四点多的时候,琴多便催着他回学校。西列斯与他交换了一个吻,然后就与他道别离开了。

傍晚的拉米法城刮起了大风。等到夜幕降临,天空中就飘起了雪花。这才十一月中旬。西列斯不免这么想。

公选课结束之后,他裹好大衣,快步回到了海沃德街6号。等到洗了一个热水澡,西列斯才感到自己僵硬的身体重新灵活起来。

他承认自己低估了拉米法城冬日的寒冷,不由得开始考虑火炉的事情。不过,他又想到,明明原身记忆中的拉米法城还没有冷到这个程度。

一些零星的地球地理知识闪过他的大脑,最后也零星离开。他在寒冷的冬夜中,再一次开始怀念地球的互联网。

第二天早上起床,西列斯又打了个喷嚏,并且意识到自己声音沙哑、头痛欲裂。

他静静地在床上坐了片刻,然后叹了一口气。

来到异世界的第一个冬天,他把自己冻感冒了。怎么会有他这样的穿越者。

好在症状不是很严重。西列斯看了看时间,就抓紧时间洗漱,然后去了一趟校医院。

“早上好,切斯特。”西列斯与切斯特医生打了个招呼。

切斯特被他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忧心忡忡地说:“教授,您真得注意身体。”

“我会注意的。”西列斯低声说,“或许您可以为我开点药?”

“当然可以。”

切斯特为西列斯开的药是一种草药熬制的浓缩汤液,西列斯需要回去自己用温开水冲泡一下。他闻了闻,闻到一阵熟悉的辛辣姜味,便稍微放下了心。

……他不是不信任切斯特。他只是不信任这个时代的医术。

这是将精神病指认为“对神明不够虔诚”的年代。他得为自己的身体健康着想。尽管他在来到异世界的第一个冬天就生病了。

切斯特医生说这药得吃上一阵,好在西列斯年轻,不至于被这样的小病打垮。

说着,切斯特叹息了一声,说:“回来之后,我去拜访了一些朋友,其中就有在医院工作的正式医生。他们提及了今年冬天不妙的局势。不少老人恐怕……”

他摇了摇头。

这已经是西列斯第无数次听闻此事了。即便如此,他也仍旧感到心情一阵沉重。

死亡是每个人都终将面对的话题。他想。

切斯特又说:“冬天才刚刚开始。”他顿了顿,“教授,有时候我在想,无烬之地的残酷与如今气候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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