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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严苛的老头子收走了。幸亏我还自己偷偷藏了一张,偶尔会拿出来看看……”

牌?

西列斯几乎情不自禁地皱起眉,他沉默片刻,说:“命运纸牌?”

纳尼萨尔惊讶地盯着他:“你是什么预言家吗?”他顿了顿,说,“是啊,命运纸牌。一个仆人偷偷带给我的,说他弟弟在学校里玩这种牌。

“哼,还是什么艺术学院呢,明明就是一群不务正业的家伙。没人陪我玩,我就自己洗洗牌。可惜还是被老头子收走了,真没意思。”

他故作老成地叹了一口气。

西列斯说:“可以让我看看你留下的那张纸牌吗?”

纳尼萨尔看了看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好吧……好吧!给你看!不过你不能带走。因为这张牌长得挺特殊的所以我才留下来的……”

他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张纸牌,然后递给了西列斯。他的目光十分紧张地望着西列斯,像是担心他将这张纸牌抢走一样。

命运纸牌。主牌生命。角落处的八瓣玫瑰。

……又是那个家伙。西列斯想。

他将这张纸牌递还给纳尼萨尔。后者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西列斯问:“你从哪儿得到这张纸牌的?”他顿了顿,又补充说,“这似乎不是那个仆人给你的整套纸牌里的吧?”

纳尼萨尔动作一顿,愕然地望了望西列斯:“……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西列斯只是静静地瞧着他。

纳尼萨尔说:“……行吧!讨厌的大人!这张牌是我捡到的。”

“捡到的?”

“当我来到这家医院的第一天。好像是一直下雨的那阵。”纳尼萨尔说,“我换好病号服出来,就在门口发现了这张纸牌。

“那天老头子把我的牌都收走了,我以为那是他不小心漏下来的。结果仔细一看才发现上面有个特殊的标记。我觉得那肯定是命运对我的馈赠,所以就好好地保存着。”

命运的馈赠。西列斯心想。孩子的无心之语。

但是那的确在西列斯的心中激起了某种波澜。

纳尼萨尔警惕地看了看西列斯,说:“这可是我现在唯一的乐趣了。你总不能将它抢走吧?”

西列斯顿了顿,随后摇了摇头。他说:“西列斯·诺埃尔。我的名字。”

纳尼萨尔瞧了他片刻,才说:“纳尼萨尔。”他没说自己的姓氏,“隔壁那个老头子是你的什么人?”

“布莱特教授,是我大学时候的导师。”西列斯说,“他是个很亲切的人,如果你觉得无聊,那就可以去跟他聊聊天。不过,你不能再这么大喊大叫了。”

“……嘁。”纳尼萨尔悻悻然说,“我知道了!”

西列斯便离开了纳尼萨尔的病房,回到了布莱特教授的病房。

布莱特教授正与那个年轻护工聊着什么,见西列斯回来,便笑着说:“西列斯!看来你和那个孩子聊得不错?”

……大概是不错吧。对他来说。西列斯心想。

他说:“那是个十二三岁的男孩,一个人在医院,觉得无聊,所以一直大吵大叫。我跟他说了要保持安静,或许之后他会过来跟您聊天也说不定。”

“哦!竟然是这样。他的家人真不负责任。”布莱特教授有点不满地说,“不过,十二三岁的男孩,那的确是一个十分令人头痛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孩子总以为世界是绕着他们转的。”

西列斯微笑了一下。他倒的确同意布莱特教授的这种说法。

他们聊了一会儿。西列斯见时间将近十一点,便告辞离开。布莱特教授与他叮嘱了不少课程相关的事情。

他说:“不管怎么说,西列斯,那些学生都是研究学者,可能见你年轻,就轻视你。即便你只是代替我上一阵子课,但是,你也得对他们严厉一点。”

西列斯微微一怔,然后点头说:“我明白了,教授。”

一旁的年轻护工好奇地望着他们。没人在此刻想到那些学生们的感受,没人。

离开医院的西列斯很快前往了洛厄尔街32号。琴多已经在准备饭菜了。意外的是,堪萨斯的菜肴做法与地球的更为相似,有一些炒菜、炖菜的做法,让西列斯感到了异常的亲切。

“您喜欢吗?”琴多有点紧张地问。

西列斯望着碗里的——大概可以用糖醋排骨来形容的菜肴。片刻之后,他微微笑了一下,说:“我很喜欢。我是说,非常。谢谢你。”

琴多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沾沾自喜地说:“我就猜到您会喜欢的。”

“这是堪萨斯的做法吗?”西列斯问。

“可以这么说。”琴多说,“不过,也融合了一些普拉亚家族的内部菜谱。您知道,普拉亚家族继承了对于李加迪亚的信仰,所以家族中烧菜做饭的习惯,总是带有来自不同地域的特色。

“我只是挑了一种和康斯特不太一样的做法让您尝尝。您喜欢就再好不过。”

西列斯点了点头,他感到一种难言的融融暖意。

他们很快便吃完了一顿午餐。琴多没有烧太多菜,不过仍旧让西列斯胃口大开。他们一同在厨房里收拾着,十分默契地分配了家务。

琴多看起来有点强迫症,非得把那些瓶瓶罐罐摆放整齐,偶尔还歪头打量着,仿佛哪个罐子令他觉得不快一样。西列斯洗着碗,一边和琴多说起了自己在医院的经历。

尤其是那个男孩。

琴多敏锐地说:“布莱恩特?”他想了想,“这个姓氏,我记得属于康斯特公国的财政大臣?”

“是的。”西列斯说,“我不能确定这个孩子的真实身份,不过,他很有可能与那位财政大臣有关。”

“调查一下就知道了。”琴多说。

西列斯琢磨了一下:“不过,纳尼萨尔说,在父母离世之后,那个自称是他爷爷的老人才出现,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或许其中还有一些隐情。”

“说不定是私生子。”琴多提出一个猜想。

西列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可能。这种事情是不是在贵族家庭十分常见?”

“或许是吧。”琴多耸了耸肩,“总有些贵族会做点烂事。当然,您放心,普拉亚家族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西列斯微怔,随后莞尔。

他们又聊到了那张牌的问题。

“看来的确有人在背后帮助我们,或者是在暗示我们。”西列斯说,“主牌生命……这件事情难道与佩索纳里有关?”

“您之前不是跟我提过那个小女孩……诺娜?”琴多不太确定地说,“当时她不就接触到了番红花?那正是佩索纳里的象征。”

西列斯点头,但是随后又说:“但是我不能确定佩索纳里在这个事件中真正扮演着什么角色……况且,为什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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