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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达成幕后凶手想要的结果之后,他们便进一步改进了自己的“方案”。于是,五十年前的那起命案中,死者穿上了女骑士盔甲。
但是,五十年前的死亡依旧没有让他们满意;或许三十年前,他们又进行了一次尝试。
西列斯不确定三十年前的死亡究竟带来了什么结果,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便开始了十年一次的尝试。他们越来越着急。
现在,算上布鲁尔·达罗的话,每隔十年的命案也已经进行了四次。但是从幕后黑手的种种行动来说,很难说他们是否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所以,将在今年五月份发生的事情,或许仍旧是一个身穿女骑士盔甲的男人死亡?或许他们会在重度的焦虑与急迫之下,将下手的时间改变成一年一次?
西列斯十分怀疑这个猜测的可能性。
无论如何,原本二十年一次和十年一次的死亡,证明了,这群幕后黑手想要达成的目的,是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见效的。
并且,从布鲁尔·达罗的经历来说,这个死者身份的挑选,似乎也不是随机的,而是经过了特定的考察和分析之后,才确定名单。
……因此,在去年布鲁尔·达罗的死亡之后,这群幕后黑手真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重新挑选好人选吗?
再者说,从如今来自各个地方的异动(包括康斯特公国之内和之外)来说,西列斯更加怀疑的是,这群幕后黑手的目的即将达成,就在这个五月。
……更有些奇怪了,西列斯心想。
如果五月份这个时间点意味着即将达成目的,那么之前的连环命案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发生的吗?但既然是达成目的,之前那些命案和如今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略微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命案发生的时间和作案手法似乎更加明确了一点,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对于现在的情况,他们还有着相当复杂的困扰。
其他人也有同感。
埃里克叹息着说:“所以,这命案已经发生了这么多次。”
“而布鲁尔也是其中之一。”安吉拉低声说,“但是之前从未有人发生这一点。居然一直有人在拉米法城杀人。”
富勒夫人有些困惑地说:“他们究竟是依据什么来选择死者的?如果算上布鲁尔,那么我们目前已知身份的死者,分别是声乐老师、流浪汉和贵族,这……完全没有任何规律。”
这是距离他们最近的三名死者,也是他们知道身份的死者;更早之前的三名死者,由于尸体腐坏和损毁,所以调查人员们甚至都没能调查出来他们的身份。
但是,就这三个知晓身份的死者而言,他们来自于拉米法城不同阶层、甚至于完全生活在截然不同的圈子里。
有什么能让他们联系起来?
西列斯想了片刻,突然眯了眯眼睛。他望向了达雷尔。
而随着他的目光,其余人也若有所思地望了过去。当然,从安吉拉的表情上来看,她好像完全没明白,只是有样学样。
达雷尔一脸莫名其妙:“我怎么了?”他怔了怔,“等等,您是说……那个学部?”
“如果这些死者都是启示者,并且与那个艺术家学部有关,那似乎就好理解了。”西列斯说,“他们有着一个隐蔽的组织。”
达雷尔露出有点震惊的表情,他说:“所以我也可能是候选者之一?”
“这不一定。”富勒夫人说,“至少,布鲁尔并不属于那个学部?”
“但或许,是因为布鲁尔并没有在他们的安排之下成为启示者,所以脱离了这个链条。”西列斯说,“我不能说所有死者都来自于那个艺术家学部,但幕后黑手们很有可能特意建立了一个秘密组织。”
“而启示者会对这种组织感兴趣。”安吉拉说,“人们也不可能对此过多询问。那是他们的秘密,或许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
“……所以,调查人员就没能收集到他们的共同点。这说得通!”
安吉拉有点激动起来。
西列斯点了点头,他思索了一会儿,又稍微推翻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不过,我认为富勒夫人说的也有道理。历史学会的学部仍旧不够安全和隐蔽,他们在历史学会之外可能也有另外的组织。
“比如,之前达雷尔说过,有人在那个艺术家学部提及五月的事情。或许就有人会去追问这件事情,然后顺势被引导加入一个外部的组织。
“艺术家学部是一个中转站……不,说不定,还有更多其他的学部,或者其他的方法。他们利用这个办法来吸引那些对神秘事物感兴趣的启示者,然后从中挑选合适的死者。”
他顿了顿,又将自己上午从吉米那儿听闻的消息说了出来:“所以,流浪汉那边也有一些特定的传言,关于财富。
“也就是说,不管在启示者还是在普通人那边,他们很有可能编造了一些传言或者其他什么,来吸引对此感兴趣的人。他们抛出了饵,愿者上钩。”
52号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宁静。
随后,安吉拉低声气愤地说:“真是恶毒的行为!”
达雷尔难得没有跟她抬杠,附和着说:“这种做法很令人倒胃口。”
埃里克皱着眉,他说:“但是,他们如何确保人们不将这种事情说出去?”
“这很简单。人们当然会对自己获得财富、获得力量的机会保密。而每隔一段时间,那些人或许就会拿出一些东西,来证明他们仍旧有希望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富勒夫人慢条斯理地说。
西列斯也点了点头,他心想,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像是一场人人都知道,但人人都不愿离开的骗局。人人都以为自己能在最后全身而退,但情况却并非如此。
无论如何,这种冲动的冒险,也很有可能让这些人失去自己最宝贵的生命。
埃里克欲言又止,最后叹了一口气。
这个中年男人有着一种谨小慎微的秉性,他或许无法理解那些人的贪念,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他又深切地感到了一丝无奈。
气氛沉闷了片刻。
达雷尔说:“最近那个学部没什么动静。”他想了想,又补充说,“我也没见过有人私下交谈之类的,不过也可能只是我没注意。”
富勒夫人叮嘱说:“你还是不能太明显地展现出自己的目的,现在距离那个时间点越来越近了。”
达雷尔想说什么,但最后也只能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西列斯梳理着今天得到的信息,感到他们可能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与调查。所以,接下来他们该从哪儿下手?这个问题一时半会难住了他。
富勒夫人见他表情严肃,便说:“教授,我们已经得到了不小的进展。距离五月份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