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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咏雯:“不能,要走也是让他走。记住,你和他结了婚,谢园就是你的家,那儿的一花一木都有你的一半,你是去当家做主的,你住你自己的地盘,凭什么生气了要灰溜溜走。我和你爹地吵架,都是让你爹地滚出去,你哪次看见妈咪我哭哭啼啼跑出去住?”
易思龄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不过女婿脾气好,到不了和你吵架那一步,他肯定都哄着你。”梁咏雯又笑,拍拍易思龄的脸。
“他就爱装君子。其实坏死了。”易思龄翻了个白眼。
梁咏雯说大实话:“他若是一点点坏都没有,你也不会喜欢他。他若是太坏了,你更不可能喜欢他。”
易思龄被梁咏雯说得脸上热辣辣,诡辩道:“谁说我喜欢他……他坏不坏我都不喜欢。”
说着,她瞄一眼谢浔之。男人正站在车门边,和梅叔说话,手里拎着猫包,没有让人代劳。
因为她没有上车,他也没有先坐上去,而是站在车外等她。
梁咏雯看透一切,“还说你不喜欢。我看啊,你是喜欢得不得了。”
易思龄在母亲面前也就不遮遮掩掩,干脆摊牌,“好吧,我是有点喜欢他……妈咪,但我真的好讨厌他云淡风轻的样子,为什么喜欢一个人能喜欢得如此…沉稳?”
“那你想让浔之怎样?”
“当然是为我神魂颠倒!”
梁咏雯笑得眼泪都出来,这丫头,怎么跟她爹地一样?在爱情里好单纯,也好轴。
“宝贝,他已经为你神魂颠倒了。”梁咏雯掐了掐女儿的脸,“你们的婚礼,他送你的烟花,王冠,他的纵容,哪一样不是神魂颠倒的证据?”
易思龄想了想,也很困惑,但总觉得哪里不够,她只说:“但谢浔之没有说过喜欢我爱我,也没有失控过,我不想要一百分里十分的喜欢,我想要一百分。王冠烟花都是可以用钱买到的,我自己都能买得起,总之…”她没有继续说下去,“sorry…妈咪…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梁咏雯微笑,“探底可以,但不能太过分。你有没有想过,他这样的男人一旦失控,会有多恐怖?你招架得住?”
易思龄不乐意。
梁咏雯:“你啊你,喜不喜欢都写在脸上,女婿这种男人心思细腻,一下就把你看透了。你有时候聪明得紧,有时又糊涂得很,就你这道行,还想让浔之做你裙下臣,为你神魂颠倒?我看啊,他把你拿捏得死死的才是。你别动不动耍脾气,多得是办法治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理他不在乎他,做你自己的事,越是这样,他越是心慌意乱,反而要贴着你。”
她说了很多,都是肺腑之言。
易思龄慢吞吞点头。
梁咏雯觉得一时半会说不清,推了推女儿,“好了,你去吧。反正过几天我和你爹地也会过去。”
京城的婚宴设在下周五。主要是摆酒宴客,也有简单的仪式,地点选在谢家自己的庄园,私密性很高。
易思龄抓住梁咏雯的手,蹙眉,“既然过几天要去,何必现在说这么多,弄得好像再也见不到了,我不喜欢这样。”
梁咏雯很轻地叹气。真正离别的时候,这些话是说不出来的。
“去吧。”她挥挥手。
易思龄依依不舍,“那我走了,妈咪。”
“快走,我还要练瑜伽,别耽误我。”梁咏雯笑起来。
谢浔之见她们母女聊到尾声,走过来,自然地牵住易思龄的手,跟梁咏雯道别。
“妈,我就先带昭昭过去,下周去机场接你和爸。”
梁咏雯的笑容端庄而高贵,看不出端倪,“你们一路平安。”
谢浔之颌首,“落地后给您和爸报平安。”
车子离开易公馆,一如婚礼那天,他带着一帮人来接亲,把她从从小长大的地方接走了。
梁咏雯的眼泪在车子驶入山道后才落了下来,她笑自己老了。
女儿有自己的路要走。
她要学会放手。
祝福昭昭在京城能飞得很高,飞得不一样。
永远得偿所愿。
——
谢园这边欢天喜地,张灯结彩。喜字、红绸和红灯笼都还在,要挂到新婚第二个月。易思龄在谢园的衣帽间已经被佣人初步整理了一遍,衣服鞋子分门别类摆放,那些珠宝首饰都太贵重,佣人们不敢碰,等易思龄回来后安排。
栗姨是第一次来谢园,进到这座园子后,实实在在吃了一惊。没想过姑爷家是这样的。
“我第一次来也惊到了。真的很像清宫剧拍摄基地。”易思龄跟栗姨开玩笑。
栗姨:“五小姐该在里面玩疯了。”
主从二人从下飞机起就聊得热切,谢浔之压根插不进去话,听到这个五小姐,他才笑着问一句:“五小姐是?”
易思龄给他一个眼神:“你猜啊。”
“猜对有奖励吗。”谢浔之含笑看她。
易思龄很娇气地哼了声,也不说有没有奖励。谢浔之思索片刻,“我想也许是小花?”
易思龄惊讶,“你怎么猜到的?”
谢浔之把她搂过来,“这里除了你和栗姨,只有小花了。”
“………”
这个回答一时间不知道是在侮辱他的智商,还是侮辱她的。
“不要一脸嫌弃我的表情,我会伤心,老婆。”他把手掌贴在她的腰上,手指修长,严丝合缝地握住,漫不经心说,“欠我一个奖励。”
“……我没说你答对了有奖励!”
“你哼了一声,我以为那是默认。”
“我哼是表示不高兴,不代表默认。”
“是吗?”
谢浔之想到什么似的,不经意地笑了一息,“好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属于自己的院子走去,中途经过许多景色,那寒冬凌霜而开的红梅,散发清幽的香气,比起上个月,又开得更娇艳。
“谢浔之,你笑什么啊?”易思龄听见他那意味深长的笑,觉得他很会玩弄人心,故弄玄虚把旁人的心吊得高高的。
她不知道其实该怪她自己跟猫一样的好奇心,太重了,受不得一丁点磨,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她诱入陷阱。
谢浔之眸色幽暗,在明亮的院落中,像两点漆黑的墨团,“没什么,老婆。我带你去参观你的新衣帽间。”
易思龄见他不说,好奇心越重,有些抓痒挠心,就连参观衣帽间都没了心思。
可新衣帽间实在是太大太豪华,比起易公馆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上装潢和摆件无一不透着东方式的华丽与庄重,比当初拿给她过目的设计图纸要美上千百倍。
易思龄的心思还是被分走了一些,等到行李整理好,给谢家众人的礼物都一一整齐摆在桌上,佣人们都离开,这里只剩下她和谢浔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