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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带这么多行李,你不会是离家出走吧?”易思龄突然灵光一现,迅速抓住这个把柄。

她嘲笑道:“陈薇奇,你要不要这样幼稚,你都二十几岁了,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我妈咪说了,结婚了就不能离家出走,要走也是把男人赶走。你得把庄少洲赶出去,而不是你自己灰溜溜跑来京城找我。”

陈薇奇看见易思龄正儿八经的模样,笑得眼泪都要出来,很难不去掐一掐她的脸。

还是和易思龄在一起开心。易思龄让她想起她小时候养的那只又凶又不听话的布偶猫。

“我和他吵架是为什么,你不知道?”

易思龄乜她一眼,“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插足你的婚姻。”

陈薇奇笑,身体往后靠,轻描淡写说:“你非要拿周霁驰刺激我,害得我去网上搜他的近况,然后被我老公看见浏览记录。”

庄少洲没和她吵,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那种冰冷的沉默几乎要将她整个吞没。

她受不住,萌生出逃跑的念头。她是上了战场就会战斗到流血而亡的斗士,她居然想要逃跑。

次日,集团刚好有一个项目需要来京城考察,她主动请缨,来京城出差。

也不知是躲谁,只知道短暂地松了一口气。

易思龄只觉得自己听到了人类最迷惑的发言,比谢浔之无缘无故非要打她屁股一下还迷惑,“不是…陈薇奇,你非要偷看你前男友,被你老公发现了,你这都能怪到我身上?”

她气得脑袋冒烟。

陈薇奇笑出声,起身,走去小吧台,抓起那两支波尔多红酒,扭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盘腿坐在沙发上发闷气的易思龄。

华丽而宽敞的总统套房,窗帘敞着,城市的辉煌灯火映进眼底。

“易思龄,今晚喝完这两瓶,你打电话让你老公接你回去,我不用你陪我睡。免得你老公看我不爽。”

第76章 比翼双飞

浓稠的宝石红液体流入六芒星造型的醒酒器中,充满层次的芳香缓慢地从狭窄的瓶口溢出来。

两瓶酒都来自法国一级名庄的典藏级波尔多,一瓶是易思龄指定的木桐,另一瓶是千禧年的玛歌,被誉为波尔多最伟大的年份,拿过大奖无数。

好酒是好酒,但说好的两瓶,也就只有两瓶。谢浔之连多安排一瓶当摆设都不肯,唯恐她会没有自制力,喝到酩酊大醉。

易思龄吐槽归吐槽,到底是很满意谢浔之的安排,他比想象中还要靠谱。

知道她讲面子,招待姐妹更要讲究,什么都要最贵最好的,就连套房也不是随便开一间总套,而是云澜唯一一间顶层套房,装潢奢华精美,设备齐全,自带一座空中花园。

打开通往露台的玻璃门,耳边隐隐约约听见来自楼下露天小酒馆里现场弹奏的迷醉蓝调。

桌上除了酒,还有各种琳琅满目的食物,精致的寿司甜点、无酒精饮品、水果、京城本土的特色小吃,甚至连她最近爱上的麻辣小龙虾都有。

怕她喝醉,于是柜子里备了解酒药。

怕她晚上睡得不舒服,特意让人把布草换成了她喜欢的高密桑蚕丝,拿来了换洗的衣物,睡裙,浴袍,甚至连沐浴露和香氛都备好。

易思龄只是说一句要在外面睡,压根没想到在外面睡一晚有多麻烦。

轻飘飘一句话,谢浔之要替她考虑很多。

就连栗姨都默默感叹谢浔之太妥帖了,连易思龄喜欢的软缎拖鞋也不忘提醒她拿上。毕竟再顶奢的酒店,提供的生活用品也比不上家里的舒心。

晚风从木质边框的窗户空隙中吹进,白天的燥热散去,房间此时的温度和氛围都很惬意。

陈薇奇抿着红酒,视线不经意瞥过易思龄脚上的拖鞋,她笑出声,“Mia,我发现你老公是在把你当女儿照顾,你在酒店睡一晚,他连拖鞋都帮你安排。太夸张了。”

易思龄张了张嘴,目光跟着垂落,那双熟悉的浅紫色缎面鞋映入眼帘,蕾丝和宝石让这双鞋看上去花里胡哨。

在谢园,她光是拖鞋就有十几双,看心情和睡裙搭配着穿,各种颜色都有。她压根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一打开套房门就看见这双鞋放在玄关的鞋架上,她知道是自己的鞋,很自然地穿上了。

她没有想过这双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也不一定是他安排的啊,说不定是栗姨!”易思龄喝了酒,眼睛朦胧又明亮。

栗姨正巧往这边经过,插一嘴:“这我可不敢领功,是姑爷提醒我给您拿拖鞋,连浴室的凉鞋也拿了,怕您穿不惯酒店的。”

陈薇奇轻哂。

易思龄不好意思地把脚缩了缩,咬着被红酒染深的唇瓣,双颊酡红渐渐晕开,像极了被顺毛的小猫。

谢浔之很讨厌,他怎么能这样细心?细心到让她都在陈薇奇面前丢脸了。

易思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喝下去的每一口酒都在此时热了起来。他无微不至的关心,他滴水不漏的作风,他永远让她感到舒适,在她走一步时就考虑到接下来一百步。

拖鞋只是很小的一件事,是千万件之一。

而她,若不是人提醒,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她理所当然又浑然不觉地享受一切。

易思龄眼底好似有烟花在绽放,连头顶那盏瀑布蝴蝶水晶灯也亮不过她的眸,人一开心,声音就娇里娇气地:“谢浔之对我好,想到我是应该的啊。”

陈薇奇受不了她发嗲,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行了,回家对你Daddy老公撒娇,别对我,要被你嗲死了。”

易思龄不知想到了什么,羞得脚趾蜷缩,严厉地瞪陈薇奇一眼,“不准胡说。”

“老公就是老公,daddy就是daddy,怎么能混为一团。”

易思龄还没有开放到这种程度,所以她绝不会叫谢浔之daddy,角色扮演和情趣都不行,她会羞耻到要逃去伦敦。

陈薇奇笑出声来,“易思龄,你还挺假正经。”

易思龄心虚地躲开陈薇奇审视的目光,抓起酒杯,咕咚咕咚闷了一大口。这种典藏级波尔多,得一小口一小口品才能喝出丰富的层次感,她一口灌下去,什么也喝不出来,很糟蹋。

一旦进入状态,酒是不经喝,那瓶木桐很快就见底,栗姨一边说着让她们慢些喝,一边把醒好的第二瓶酒拿过来。

到这时,易思龄已经晕晕乎乎了,她酒量菜又瘾大,还爱面子,受不得憋屈,这种性格在酒局上就是被狙击的最佳猎物。

谢浔之不让她在外喝酒是有原因的。

“Tanya,虽然我挺讨厌你的,但是一点我得承认…”易思龄盘腿坐在地毯上,手肘撑着大理石茶几,支着头,醉眼熏熏。

“港岛那一波女人里面,你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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