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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大荤过多带来的过度的饱腹感。
人要始终保持一点儿饥饿的状态,才能对未来的、更多的事物保持一点适度的渴望。
谢琇垂下眼帘,指尖在他的腰腹间轻轻滑过。
随着她指尖的游走,他的腰腹轻微地起伏着,最后起伏的幅度愈来愈大,他似乎也愈来愈无法忍受,最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折梅……”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某种被他的自制力勉强压抑住的热情与渴欲,又有一点无奈感。
谢琇的手指一顿,抬起眼来,却正好与他垂下的视线碰了个正着。
然后,她就猝不及防地被他眼中隐藏的、汹涌澎湃的暗流冲击了一下,露出讶异的神色。
她心下微微一动,忽然变得大胆起来。
她虽然平时表现出来的,多是那种稳重的性格,真的要认真起来的时候,恨不能说话都先在心中打好了腹稿才开口;但做“任务执行者”这一行的人,哪个能没有些行走于悬崖峭壁边上还要大胆冒险的精神才行?
所以,虽然此刻外头的大楼里,所有人大概都在因为爆炸事故而撤离,但是她的心里,却莫名地起了一点波澜。
……姑且浪费几分钟又何妨?
她这么想着,便无视了盛应弦刚刚那一声类似警告一般的呼唤,反而弯起眼眉,回视着他。
“弦哥,真可爱啊。”她说。
盛应弦:“……!”
事到如今,她还只顾着说这种话!
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时间脸上的表情有点五颜六色的缤纷。
他又听她说道:“不料弦哥如此英伟男儿,也有……动人心处。”
盛应弦:!!!
他的心脏咚的一声,重重多跳了一拍。
他的手不觉松了一松,而她一点也没有浪费他无意识的放水这番好意。
那只手滑向他的侧腰,尔后五指齐上,在那里拂来拂去,像是逗弄、又像是——!
他忍不住低低闷哼了一声,抬手按住她的肩,轻声问道:“……你接下来没有别的计划了吗。”
那句话说得温和,但语调里暗含着一丝提醒和阻止之意,那种虽然已经血脉偾张、却依然以强大的自制力试图保持镇静的自抑感,简直让他迷人而美味的程度,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谢琇扬了扬眉,笑道:“自然是有。”
盛应弦似乎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他的气场里似乎带着一点点遗憾之意,但更多的则是——“太好了我们赶紧去做正事吧做完了再来说其它”。
可是他这一口气还没有完全呼出来,就听到她含笑又补充道:“但是……”
但是什么?
盛应弦没有注意到,他的心已经又随着这简单的两个字而微微提了起来。
而这么轻易就牵动了他情绪的她,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尔后,她猛然向前倾身,飞快一吻,就落在了他的唇上,还发出“啾”的一声轻响。
“但是啊,我这一生积德行善,这是我应该得的~”她笑着,慢悠悠地说道。
盛应弦:!!!
第488章 【主世界梦中身】92
他心跳急促, 喘息未定,浑身紧绷,只觉得太阳穴一阵一阵发胀,额角不由得慢慢渗出了汗滴。
他双手垂在身侧, 此时竟不敢乱动, 带着些茫然无措地笔直笔直站在那里, 只觉得她那只小手化成了某种工具,正在他的身上施加一场酷刑,而他却束手无策,不能反抗,只能任凭她施为——
“……折梅。”他低声唤她, 试图唤醒她的理智。
“此处……此处不是做这些的好地方。等到……等到——”
说起来,他虽不好应酬,但也不是没有见过同僚们饮酒时议论这些事。有同僚畏妻如虎,却还沾沾自喜, 于席间大说特说如何讨好家中夫人的秘诀。
其中之一便是如何投其所好。
同僚言,若想说服夫人, 最好谙熟些说话的技巧, 顺着夫人之语,巧妙地做些引导;万万不可直眉楞眼, 不通情理, 严词拒绝。
同僚又言,夫人之意, 若不涉大是大非,则非必要不应忤逆。夫人顺则家事顺, 家事顺则人心顺,人心顺则仕途顺矣。
盛应弦倒不是介意甚么仕途是否顺利, 他当时虽然在喝着闷酒,但同僚之言却还是一一听进了耳朵里。
虽然那时候小折梅已经不在了,他也以为此生再也无法见到她,但是……
谁还不曾徒劳地在心底对某件事或某个人,存有过那么一点点微薄的期待呢?
那时就残留于心底的一点印象,此刻却猛然跳了出来,仿佛变成了一种法则、一种真理,控制了他的行动。
他既担心在此地就发生些什么,对她不够尊重、也不够妥当;又担心他们在这里耗去了太久的时间,外头之事生变。
然而他却又不能直言自己的担忧,因为他下意识地认为,小折梅一定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并不是一时兴致来了,就不管不顾地将正事都统统抛诸脑后——假如他抗拒她的接近,她会不会觉得他很不识风情?觉得他不通情理、不讲情趣,满脑子只有煞风景的公事公办?
他尚且在这里纠结着,却突然感到双臂一紧!
他不由得愕然,凝神一看,却怔住了。
因为小折梅不知何时,已经将他双臂一左一右,各自塞进了这件奇怪衣服的两袖中。
但她并没有立刻帮他拉起衣服前边的那根长链,而是把他的双臂交叠过来,在身前将两只衣袖打了个结。
他的双臂微屈,本就只在衣袖中伸展了三分之二只袖子的长度,此刻袖口又被她拽到一起打了个结,他双臂活动受限,就只能委委屈屈地窝在身前。
“……折梅?”他困惑地唤道。
可是她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盛应弦简直无可奈何,对她的花招防不胜防。他叹息道:“折梅……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啊。”
结果她笑嘻嘻地说道:“本见弦哥神思不属,想与弦哥顽笑,却不意困住了弦哥,真是罪过~罪过~”
对啊,真是罪过。
如此这般将他的双臂困于身前,轻轻一拽衣袖打成的结,他就被迫要向她的方向倾身过来,肌理偾起的上半身沟壑分明,英气俊朗的面容却挂满困惑的问号……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也明白自己今天必须先到此为止,但是——
谢琇还是要发自肺腑地说上一句:
我一生积德行善,这就是我应该得的!
她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容流荡开来,变得愈发灿烂。
外头整座大楼的人员正在疏散,走廊远处不时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凌乱脚步声;头顶上隔着十几层楼的特殊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