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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坐在靠窗的位置握着手机尽可能侧着身不让旁边的林清看到自己的来电。

“嗯,感冒了。”沈南柯声音很低,那种羞耻感让她无力发言。

“吃药了吗?还在上海吗?”

沈南柯紧贴着座位靠背,听着他温沉的嗓音从手机里落过来,撞到她的耳朵里,明明是心动时刻,可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她的雷点蹦迪,“我现在能吃一锅你,一口一个。”

那边静了下来。

“马上到杭州。”沈南柯把手机往脸上又贴了一些,明知道没开外放别人听不见,还是忍不住怕被人听见他的声音,“你一个人在酒店?”

“嗯。”他的声音更低了,“记得吃药,按时吃饭,让你助理去给你买吃的。照片里下巴尖了,太瘦了。”

沈南柯:“……”

“你很瘦,不用减肥。”

“我打算再瘦点,下次见面拿下巴扎死你。”沈南柯忍无可忍,“孟——你打电话过来没有其他要说的?”

沈南柯及时停住叫他的名字,助理就在旁边,不合适。

“我原本打算买二十四支玫瑰,店员建议买五十二枝。”孟庭深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璀璨的灯塔,抬手解开了一粒衬衣扣子,喉结很轻地滚了滚,“抱着重吗?”

这束玫瑰对于沈南柯来说还是太大了,可五十二这个寓意很好,吾爱。

“重,下次别送了。”沈南柯不太客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你是狗!”

电话戛然而止,刚接电话时的柔软绵软的语调仿佛幻觉。

又生气了?因为什么?

孟庭深握着手机看着返回主页面背景里沈南柯的照片,她抱着玫瑰走在阳光里,回头满脸灿烂笑意。

她比骄阳明亮,比怀里的红玫瑰更明艳。

想罢工回家。

她感冒了?她身边那个助理不是很靠谱的样子,能不能照顾她?

孟庭深划着手机屏幕,打开和BABY的聊天框,给她发了一条消息,让她注意休息。别喝酒,吃了药早点睡。

她没回。

孟庭深垂着眼,睫毛在眼底下拓出一片浓重的阴翳,这种远距离的感觉很不爽。无法直接判断她的情绪,她不回消息,他无计可施,无从窥探她的情绪。

指尖划着手机屏幕翻着他们的聊天记录。

早上她说要送他礼物。

快零点了,礼物呢?

不送了?

连面子工程都不做了?

手机屏幕灭了又亮,他看了五分钟,打开朋友圈,沈南柯最新的朋友圈删了,只留着大片讯达智家的产品宣传。

居然删了!

幸好孟庭深手快,有看到照片立刻保存的习惯。那两张照片他是不喜欢,太苍白了,不像沈南柯,有种陌生感。他的沈南柯应该是张扬明艳的,永远生机勃勃。可毕竟是跟他礼物的合照,还是值得留念。

等到零点,她没有回消息,也没有送礼物给他。

孟庭深洗澡时气的长出一口气,果然不该对沈南柯抱有什么期待!

这混账!

这一夜他睡的不太安稳,做梦了。

梦到少年时的沈南柯。

她站在学校的天台上,迎着风望着远方,纤细白皙的手指上夹着一直燃烧的香烟。风吹着她乌黑的长发飘荡,她削瘦而单薄,校服空空荡荡被风吹的鼓起,仿佛下一刻她便会随风坠落。

孟庭深握着天台门把手,想开口叫她。

她回头,挑衅似的扬起白皙清瘦的下颌,殷红的唇含上了那支细细的香烟,淡薄的白色烟雾飘荡着,笼着她清冷的眉眼,她忽然笑了,柔柔叫他,“老公。”

手机铃声响在耳边,孟庭深睁开眼的一瞬间便清醒过来,沸腾的身体也冷静了。

来电是秘书,汇报今天的工作,提醒他九点要出门。

挂断电话,孟庭深抬起手搭在额头上,在黑暗里想沈南柯。

他少年的第一次冲动,不是杂志或者影片。他在青天白日里,迎着天光,望着抽烟的沈南柯,毫无征兆地有了反应。

起床洗漱,直奔酒店的健身房。他需要剧烈运动来消耗对沈南柯的渴望,不能太沉溺。

他的健身内容非常固定,有氧运动一个小时,拳击半个小时。

所有的情绪都消耗在健身房,酣畅淋漓出了一场汗,他那股冲动才消停。

冲完澡,收拾好自己,他坐到餐厅时恢复成那个严谨清冷寡欲的孟庭深。

“今天圣诞节要准备送什么?”程垚端着餐盘过来,嘲笑溢于言表,“昨天那么声势浩大,沈总没什么表达吗?怎么大清早去健身房狂练?”

孟庭深结束翻看沈南柯的行程行为,给她发了个早。

手机响了起来,陌生号码,孟庭深中止用餐接通电话,“你好。”

“孟先生是吗?您有一份包裹需要本人带身份证件亲自签收,您可以来一趟酒店大堂吗?”

“什么包裹?”孟庭深不记得自己有购买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寄件人是谁?”

“沈南柯。”

程垚眼前一道黑影一闪,再抬头面前空无一人。

成熟稳重的孟总呢?开了瞬移?

孟庭深凛步走到穿过人来人往的酒店,面无表情走出了大门,迎着南方冬天清晨清冷微潮的空气,走向了约定的签收点。

送件人拿接过孟庭深递过去的证件验证,把贵重的盒子递来,“需要检查货品。”

孟庭深表情冷凝,垂着眼接过盒子,冷静地撕开三道包装,最里面是古朴的木盒,他的指尖在上面短暂停留,掀开盖子。

银白色手表端庄地放置在盒子中间,他克制着,取出了那块手表。线条清冷的手表落在他的掌心中间,他缓慢地翻过来查看,黑色皮质手表带,做工精致严谨。

“核对无误在这里签字。”

孟庭深握着手表,接过单据在上面签字,压着心跳把单据还回去,声线保持着平静,“只有一款手表?没有其他的东西?”

“我这里只有一款手表,其他的没有,您找找盒子里有没有卡片。”

“谢谢。”孟庭深翻找盒子,没有找到多余的东西,什么都没有,他握着手表拎着盒子返回酒店餐厅。

酒店餐厅在二楼,他踏入电梯。电梯门合上,镜子里倒映着他严肃古板的脸,他抿了下唇角,嗓子一动,笑意便失控地在眼睛里荡开。

电梯停到了二楼,他敛起笑意,迈着长腿大步走向餐厅。

一边走一边往左手腕上扣手表,他走到餐桌前,正好把腕表整整齐齐扣到了手腕上。

餐桌前多了两个秘书和几个项目负责人,他们正在跟程垚汇报工作。

孟庭深若无其事地拉开椅子,大刀阔斧地往椅子上一坐,手表的包装盒放置在脚边,他抬手刻意地拉了下烟灰色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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