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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过倍速的鼓点重又暧昧,欧美男嗓低哼——

Cause I know we be so complicated,

我知道我们之间是如此复杂,

But we be so smitten it's crazy,

但我们又如此着迷彼此,这可太疯狂了,

I can't have what I want but neither can you,

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你不也是吗。

还有最后一个路口,是红灯。

左柯让喜欢开手动挡,这辆越野也是,邬思黎刹车换挡,一套操作流畅,跟前车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左柯让看着她动作:“在国外练出来的?”

邬思黎乍一听没明白:“什么?”

“车。”左柯让敛眸:“以前你怎么都不碰车。”

邬思黎是大一那年暑假去考的驾照,左柯让替她报名天天接送她去驾校练车,她一开始不愿意学,因为父母就是车祸去世,她有阴影,左柯让不许她逃避,他说她可以学会后不开但这种必备技能不能不会。

她就不大满意,她不喜欢的事他为什么总是强求她,而且她并不认为开车时必备技能,但那时候她敢怒不敢言,不能违背左柯让,揣着怨气去学去考,考完就一次车不开,反正是他自己说过她学会就成,左柯让也说话算话,没再逼她,就任劳任怨当她司机。

不约而同想起这件旧事,心情却截然相反。

有些事当时悟不透彻,再一回顾,就有不同看法。

邬思黎在国外正规兼职的第一家公司,招女助理,老板经常要应酬喝酒,所以招聘首要条件就是会开车。

她面试成功那一刻由衷感激左柯让。

从这一件小事上就能投射出很多,在一起两年,邬思黎是一直生活在左柯让庇护下的,追溯过往,在他第一次把她从泥潭里拽出来,她就在依赖他。

邬思黎窝心一笑:“有时候自己开车会比较方便。”

左柯让敛着眸,浓黑睫毛在眼底形成一片阴影,明灭路灯照得他神色莫辨。

红灯转绿,他淡声:“挺好。”

餐馆开在一条窄巷里,车开不进去停在路边,俩人走过去。

下车后邬思黎想起问他们要去吃什么,左柯让说吃麻辣烫。

指着南边那堵围墙,跟邬思黎介绍:“那儿是我小学母校,司琮也我们几个一到体育课就翻墙出来吃。”

左柯让比司琮也他们小一岁,班级体育课凑巧在同一节,麻辣烫就在操场围墙外,香味一飘进来勾得他们能找不着北。

经常因为翻墙被抓,每周一升旗仪式上站国旗底下念保证书,也不顶个屁用,该违纪还是违纪。

围墙目测高度有五六米,是左柯让现在身高的三倍不止,小时候的他竟然真敢。

邬思黎对应着回忆起自己小学生时代在做什么,邬思铭刚出生,家里人都在为这个新生儿的到来而欢呼,很轻易就忽略同为小孩的她,但她也很喜欢弟弟,一放学就跑回家趴在婴儿床边逗邬思铭玩,然后母亲就会过来轰她去写作业,怕她没个轻重误伤邬思铭。

不是什么愉快的好事,邬思黎及时打住。

“司琮也。”邬思黎重复一遍这个名字:“那你认识覃关吗?”

“见过,他老婆。”

“上周,就是你去医院输液那天,我在商场看到居可琳和覃关了。”

医院输液。

哦。

就是她有约会那天。

左柯让嘴角下撇。

邬思黎没注意到他的小变化,还在延伸话题:“居可琳说她要结婚了。”

“月底吧好像。”前方有个井盖,左柯让攥她手腕避开,邬思黎顺势牵住他,人一顿,悄悄收紧:“叫你去了吗?”

那倒没有,不过:“她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结婚,她说一个人结婚太无聊了。”

“……”

饶是左柯让这么个逻辑条约不按常理出牌的都被整得哑口无言。

怕邬思黎抵触,左柯让满不在乎地一嗤,澄清:“别搭理她,她满嘴跑火车。”

那点子自他上车后她在清醒时冲动一吻燃起的簇簇小火苗“扑”的一下熄灭,邬思黎讷讷一哦。

麻辣烫是老式那种黏糊糊的类型,不能自己选菜,都是店家自己搭配好,占据一整面墙的冷藏柜分类摆放着炸串,邬思黎挑几样爱吃的,左柯让去结账付款。

店内是高度正好的长桌板凳,店外支着几张矮小桌板配小马扎,邬思黎在外面找一张桌子坐下。

双腿并拢,一只手臂杵在膝盖上,托着腮,玩着一款小程序游戏。

左柯让端着煮好的麻辣烫回来就看到她这么一副样子。

就特乖。

碗搁到一旁柜子上,忍不住打开相机偷拍一张。

干完这事还有点心跳加快,他真是越活越胆小。

邬思黎不能吃辣,要的经典款,左柯让是麻辣。

红彤彤的油泼辣子格外勾人馋虫。

邬思黎跃跃欲试。

左柯让劝:“你吃不了,很辣。”

邬思黎不到黄河不死心:“我还没有试。”

“那你等会儿。”说完起身去里面拿一瓶常温牛奶出来,碗推她面前,左柯让下巴一点:“来。”

邬思黎挑起两根面条浅尝,辣得立刻飙出泪花。

插好吸管的牛奶递到她嘴边,左柯让一脸“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

邬思黎理亏,接过牛奶闷头含着喝。

对面人一记抑制失败的轻笑。

吃完饭,还是邬思黎开车回左柯让公寓,惦记着二哈那一身肥膘,邬思黎看时间还不晚,想着带它下来在小区里遛一遛。

左柯让当然没意见,他都巴不得邬思黎住下。

一会儿还要送她回家,左柯让就叫她把车停在公寓楼前。

两道车门关闭声一前一后响起,邬思黎拿钥匙锁车,这时手机进来一个电话。

她接起:“陈匀哥?”

第39章

“没有, 我四点半就送她到高铁站了,她五点的车。”

“……”

“你不知道吗?”

“……”

这一通电话,邬思黎滞留在车边, 左柯让在副驾驶慢腾腾绕到车头靠着,漫不经心地刷手机玩, 耳朵竖起。

夜晚下来些风, 邬思黎声音吹散送到左柯让那儿,他隐约听见继“陈匀哥”后的第二句——

“你别着急,我帮你问问。”

就是正常语气, 但左柯让不光会给自己加戏,还连着别人那份一起加,经由他耳膜一润色传递至大脑, 邬思黎就是在温柔小意地宽慰着对方。

不知道是什么火烧眉毛天塌的大事, 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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