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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我忽然想到这其实也不失为一个良机。”

苍怀不解,虚心请教,“郎君是指?”

“成海王病重难愈,常康王又刚愎自用,此刻正是得意,过于乐观会蒙蔽他的双眼,而这恰恰好是我们的良机,不是吗?”

成海王的身体他不在乎,大体死不了就行。

他关心的是更重要事——怎么让常康王自曝其短,好让他一网打尽。

苍怀对上郎君那双幽深森冷的眸子,不禁感到有的陌生,不由怔愣了片刻才忆起。

这副模样才是他本来的模样。

谢家的三郎,谢家的宗子,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他能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事乃至时机,算无遗策也随机应变。

这才让他们心悦诚服,愿为他肝脑涂地。

“请郎君吩咐。”苍怀立刻道。

谢昀对他交代了一番,随后又问:“严舟呢?”

苍怀马上道:“据来信,严舟一行人大概这两日就会和赫拔都遇上,若是顺利,过不了几日,他就会逃往荆州……”

“没有若是,是必然。”谢昀胸中有数,从容道:“事预则立,他逃不了。”

苍怀领了事,正要下去准备,谢昀又叫住他。

“齐娴的事情,不要走漏风声。”

苍怀道:“属下必不会向成海王透露。”

“我说的不是他。”

谢昀侧身长立最后一点余晖散落在他眼底,他望向紧合的房门,眉心稍蹙。

罗纨之睡得并不踏实,在梦里呓语不断,被谢昀轻轻摇醒。

“纨纨醒醒。”

轻柔的声音落在耳边,罗纨之却惊出了一背的冷汗,等定睛看清眼前的人以及周围的环境,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在做梦。

谢昀用手背挨了下她的额头,就在榻边垂首望着她,“你刚刚魇着了,是梦见什么了?”

罗纨之口里发干,还心有余悸。

“我梦见……自己跑了,三郎在抓我。”

谢昀把她扶起身,似是觉得好笑,眼睛微弯,“哦?你为何要跑?”

罗纨之摇摇头,迟疑道:“不清楚。”

她猜大概是因为齐娴的缘故,她才做起这无厘头的梦。

“那你会跑么?”

“当然不会。”

罗纨之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

三郎和皇甫倓又不一样,她也不是齐娴。

谢昀温柔地抱住她,就好像这么大的郎君忽然也像个孩子般需要一个安抚。

罗纨之心软,也伸手抱住他,手掌轻轻在他背上拍了拍,笑问:“三郎不会背着我干坏事吧?”

谢昀微阖起眼,轻拍她的背,温声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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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狼:逐渐熟练,服务值上升。

阿纨:谢邀QAQ

第70章 奖励

齐娴与皇甫倓的事情,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避而不谈。

那毕竟是旁人的事情。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如漆似胶,学琴品茶看书。

一个人能做的事情,两个人做起来也另有一番意思。

谢昀忙碌时, 罗纨之也没有闲着干等他回来,她的事情也一点不比他少。

几日过去,已近十月末, 秋寒愈发明显, 日夜温差大。

建康四季分明,气候多变。

正是如此,夏卖纱,秋卖绢, 商家每一个季节都会对所售的物品进行调整, 以求迎合客人们当下的需求。

这日罗纨之也戴上幕篱, 随新管事柯益山一道视察铺子。

几次接触下来,罗纨之对他相当满意。

此人二十岁出头,长圆脸五官端正, 才思敏捷, 办事也稳妥。论能力上说, 比廖叔高出不知道多少倍,严舟曾对他委以重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事。

而且柯益山和严峤不一样, 他痴迷于商贸, 严舟把他弃之不用这件事, 还令他伤怀许久, 觉得怀才不遇。

廖叔说他家破之时才将将出生,是家中妾室的所出, 被严舟的手下抱养长大。

从小就表现出算筹与口才的天赋, 五岁就会巧舌如簧地把后院摘下来的山茶花卖给经过的小女郎, 好给养母换上一盒上好的胭脂膏。正因为才能出众,被养父精心培养,长大后就被严舟收到身边重用,但遭其他管事妒忌,找出他的身世捅到了严舟面前,让严舟对他的信任不复存在。

“听闻东家家中近来事情不少,我还以为东家会无暇顾及这些琐事。”柯益山笑道。

“坏事传千里,就连你都知道了?”罗纨之无奈一笑。

罗家最近不太平,先是罗大郎与人喝酒,发酒疯打伤人,后又是罗唯珊婚事遇阻,罗家主自顾无暇之下,频频让人来找罗纨之,想要她出面摆平。

可她哪里什么面。

说到底,罗家想要靠的也是谢家,是谢三郎。

不管罗纨之愿不愿意掺和进去,罗家也在背地里暗示罗家依附在谢家之下,好让事情能够尽快摆平。

对于这件事,谢昀表现出宽宏的态度,并不打算追究狐假虎威的罗家,令罗纨之亦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不想掺手,但也做不到落井下石。

唯担心罗家以为能靠她这样薄弱的纽带连上谢家这艘大船就能高枕无忧,从此目中无人,那才是会带来泼天大祸。

“也难怪东家不愿意在建康发展,要把这好好的生意出手。”柯益山能够理解,有拖后腿的家族,生意做得再大也担心会被拖垮,所以罗纨之才会一边收拢严舟看不上的小门生意,一边想办法转移出建康。

廖叔与严峤这一趟远门就是替她出去考察打探。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罗纨之轻声道:“柯君不也说,眼光不能只聚在一个点上,一叶障目、两耳塞豆难以长久。”

柯益山点头。

这年轻的女郎虽无天赋与经验,但是好学深思,不耻于下问也敢于用人,这才能把生意越做越大,自一间小小的蜡烛铺到现在涉及烟火、粮草、皮革等等生意,在生意的应酬场上逐渐被商人熟知,更有不少人暗暗嫉妒她生意越做越好的。

可嫉妒归嫉妒,谁不知道她身后有谢三郎做靠山,犹如坐拥天险,所以无人敢轻易冒犯。

柯益山望向女郎的身后,一个半大的小子笑脸吟吟朝他点头,一副单纯老实的样子。

若非他亲眼见到这小子从腕间射。出袖箭,射穿一头发疯的老牛脖颈,一击毙命,他都不知道他有如此能耐。

还有远处两名谢家侍卫,总是不近不远跟着,既不打扰他们,也不会放任他们离开视线。

罗纨之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两人,片刻收起视线,若无其事地问道:“严舟那边如何了?”

柯益山道:“若消息无误,他们应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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