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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倒是跟我说说话呀,外面可有人在寻我?你们郎君把映柳和廖叔也抓起来了吗?”
颠来倒去问了几遍,婢女们只道:“不知。”
比起问他,罗纨之分明更在乎身边的那小丫头和廖叔。
在离开他的这些时日里,她可有如此焦急地思念过他?
想必是没有的吧。
谢昀顿了下,才重提脚步走近。
罗纨之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人,目光匆匆往他脸上一掠,转身就往屋里走,婢女们屈膝向他行礼。
谢昀屏退婢女们,罗纨之自个在屋里兜了个圈,又跑回到门口,扶住门扇,像是鼓起了勇气,眼睛直望着他道:“郎君还要关我到几时?”
谢昀朝她走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要挤进她的门里,他的手撑在门框上,幽眸凝睇,俯身看她:“等你说服我。”
沉水香混着酒香萦绕鼻端,他的脸被屋内的烛火照亮,此刻墨眉紧蹙,薄唇微抿,像是前来虚心讨教,但那双眼睛里分明还是盛满了不服。
“我哪里不好,你要这样狠心地弃我?”
最后两个字声音极轻,很快就融化在他的舌尖。
“不是这样……”
罗纨之心脏猛跳,张口欲辩,然目光将将与谢昀深幽专注的眸子相触,后背瞬间就浸出冷汗。
她转眼明白,谢昀根本不是来听她解释的。
她用手掌带住门扇想先趁他不备合上,然而她的用意很快就被识破,谢昀一手撑住她的门,另一只手穿过她沁凉的发丝紧扣住她的脖颈,滚。烫的唇就压了下来。
罗纨之两眼圆瞪,惊呼声尽被吞没。
烛光被一件件飘落的衣裳惊动,摇晃不止。
光影把相。叠的人影投射在了墙上,刻意被拉长、放大,每一个动作都犹如山精鬼魅一样奇丽。
罗纨之脖颈无助后仰,身上遍染了薄汗,沿着她的肌肤倒流向她的颈窝,她的脚跟无力地蹬着郎君的后背,却难以撼动他有力的臂膀半分。
倒入被褥里的脸已经酡红一片,像是怒放的海。棠,既娇艳又动人。
缓了片刻,她上身努力前屈,一只手撑在身侧,一只手揪住他的头发,“谢昀!你——啊……”
她扯痛了他的头皮却没能让他适可而止,反倒换来了更猛。烈的回应。
在他的刻意吮。吻下,罗纨之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后腰空悬,一阵阵酥。麻袭来,无依无助,只能依靠那腿弯搭着宽肩与臂弯。
琴弦被长指拨动,弦的余颤一波迎着一波,声音依是一荡接着一荡。
她睁着双眼,瞳仁久久无法对焦,等稍回了神智,发现自己身子已经给翻了过来。
谢昀的腹贴上她的后腰,绕到她身前的手正以虎口卡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仰起脸,任他吻住红唇。
他温柔地安抚她的唇舌,就像是春雨润物,照顾到角角落落。
罗纨之虽然被谢昀撩拨得头脑发晕,可当他的意图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刻,她还是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挣开他的钳制,怒道:“……唔,谢昀你混蛋……”
“你分明是喜欢我,要不然之前也不会与我做这些亲密事。”
即便她现在如何不愿,也掩饰不了她从前喜欢。
罗纨之喘着气,急道:“郎君可明白我当初为何宁可不要身份也要接近’九郎‘。”
谢昀濡。湿的吻落在她的后。颈上,沉声道:“因为不想做我的妾……”
“是,因为不想做你的妾,郎君不明白吗?”
谢昀顿了下,声音低了下去,“如是九郎,你就愿意?”
罗纨之没有犹豫,脆生生道:“愿意。”
谢昀默了须臾,在她耳后道:“可你现在只有我了。”
罗纨之没想到他被她这样刺激下还顽冥不灵,一意孤行,气道:“谢昀你真的冷酷无情,矜高倨傲……”
谢昀不管她如何骂,重新堵住她的声音,身子急迫地贴进她。
罗纨之浑身发抖。
生气、害怕还有疼让她眼泪滚滚而落,她想扒下他的手,可手脚皆软的,使不上力。
身份殊异、力量也悬殊。
她毫无办法抗衡。
唯有源源不断的眼泪沿着面颊流进她唇瓣中。
原本还在肆。意的舌忽然停住。
意识到罗纨之在哭,谢昀身子一震,立刻放开了她的唇也松开了手。
好像身体先于意识就做出了抉择。
罗纨之伏在被褥上,蜷缩起身子,努力保护自己。
谢昀撑起身,目光落在她拱起的漂亮脊骨上,洁白的后背,就像是一只弱小羔羊。
他险些撕碎了她。
谢昀缓和了自己的呼吸,扯过散在边上的单衣把她的身子一裹,再重新抱进怀里。
罗纨之受到惊吓,还想要挣开,他收紧手臂,以手抚着她的后背,终于让女郎不再那么惊恐,变得平静。
他们之间本该不是这样剑拔弩张,为什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终于难掩沮丧道:“……告诉我,我究竟是哪里不行了。”
“因为我们从来就不平等,郎君,我曾经问过你,成海王为什么不能放过齐娘子,你说的不是因为他爱,而是他可以。你本质根本不相信爱,你只是习惯了想要就必然可以得到。”
罗纨之闭上眼,“我不一样,我是知道不能,所以不要。”
第86章 分开
“……为何不能?”
罗纨之沉默须臾,才道:“陆二郎与程娘子海誓山盟在前,又为家族舍弃她在后,他想娶,却没有娶,可见爱却不够爱。”
在他犹豫的那一刻,心中已在比较,而在比较的时候,程娘子就已经彻彻底底输了。
“我与陆二不一样。”谢昀大手扶在她的后脑勺,声音在她耳边沉闷响起。
“郎君与陆二郎是不一样,陆二郎心软,他耽搁了程娘子一阵子,万不敢耽搁她一辈子。”
陆二郎知道陆家是虎狼窝,心思单纯又身份卑微的程娘子在里面会受到什么样的磋磨,他心知肚明,故而不忍,宁可以最伤人的方法,让她离开。
但是谢三郎却足够心狠。
他自负又自我。
谢昀知道她的心思,道:“我与他不同,陆二护不住程娘子,我却能护得住你。”
罗纨之脸往旁边一侧,干脆靠在他的肩膀上,“郎君现在是瞧我还有几分新鲜,所以才会宠我、护我,可等到日后,郎君有了更心仪的女郎,我该如何自保呢?”
“卿卿在以假想猜度于我,从而扣上始乱终弃的帽子,不觉得这样不公吗?”谢昀把她从怀里扯出来,两人再次面对着面,眼对着眼。
罗纨之没有避开他审视的目光,
“皇帝在世家眼中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