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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你到底醉没醉……”两个人前后脚下车,蒋莞在他身后嘟囔着。

她在申城租住的小区是中高档的级别,进门有保安,要刷电梯卡,小区蛮大,走着弯弯绕绕。

蒋莞不想贺闻朝在那儿没头苍蝇似的东走西走,索性过去牵住他的手带他一起。

他微怔,不自觉垂眸看着两人自然交握的手掌。

蒋莞住在六号楼,这个时间正是申城的晚高峰,来来往往有不少同一栋楼的邻居。

她住这儿快三年了,也认识那么几个,此刻碰见了住在一楼开超市的陈阿姨,见到她拉着一个男人的手等电梯,有些惊讶的瞪了瞪眼。

蒋莞客气地打招呼:“陈姨。”

“莞莞啊,刚下班吧。”陈阿姨偷瞄了好几眼垂着眼不不说话的贺闻朝,忍不住八卦:“男朋友?”

这个时候说‘不是’情况只会更尴尬,蒋莞并未直说什么,只笑了笑。

陈阿姨自然当她是默认,立刻喜气洋洋地夸:“好呀,莞莞的眼光不错的呀——小伙子俊的很!话说你……”

电梯刚好到一楼,蒋莞仓促道谢后就忙不迭扯着贺闻朝进去,微微松了口气。

陈阿姨是申城本地人,一直在这个小区里开超市,蒋莞搬来第一天就识得她。

因为在一楼有门市的缘故,基本这栋楼每个人的生活起居陈阿姨心里都有数,她也知道自己从来没带男人回来过。

蒋莞怕多说几句就会露馅——这样就和她之前气贺闻朝时故意说的‘空窗期’对不上了。

她可不想在前任面前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落魄,说是强撑着的骄傲也好。

只是这电梯里就他们两个,静谧中蒋莞松了口气的声音是那么明显,甚至是让人觉得讽刺的地步。

贺闻朝微微垂眸看着她白腻的后颈,忍不住讽刺:“是不想被人发现你撒谎,还是觉得我拿不出手?”

“……我是想带你快点回家。”蒋莞回头看他,明媚的狐狸眼很是无辜的眨了眨:“你喝多了,我家里有解酒汤啊。”

又是这样,一贯会撒娇哄人的转移话题,嘴里没一句实话。

贺闻朝眼眸里的冷光一闪而过,唇角抬了抬:“是么?这么关心我?”

“是啊,我……”

“既然关心,就不要光是说说。”贺闻朝走进把她抵在电梯墙上,俯身咬住她的唇:“用这个。”

他燥热,烦躁,酒精因子在细胞里叫嚣着要破坏些什么,只能用这种办法来化解。

贺闻朝眼底翻滚着戾色,狠劲儿,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攀上她的脖颈:“你今天就不该来演奏会……”

他又没有送她票,她来了做什么?

轻而易举就让他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翻来覆去的折磨。

蒋莞一动不敢动,任由他撕咬似的亲着自己。

就算柔软的唇瓣被弄得有些发痛,也是一动不敢动。

平日里清醒的贺闻朝都有够疯了,更别提他现在喝醉了,她哪知道自己要是不小心激怒了他会有什么后果?

电梯里有监控,她丢不起人。

虽然,贺闻朝好像还是被激怒了。

蒋莞有些无辜,也很无力——她今天实在是已经尽量乖顺配合了,但依旧跟不上贺闻朝阴阳怪气的节奏。

譬如现在,他放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指宛若桎梏的狗链子,她一动就容易越勒越紧。

真的是……好别扭一人。

蒋莞余光扫见快到十七层,抵在他肩上的手肘动了动:“唔,快到……”

“别动!”贺闻朝打断她,手指不耐烦的一掐——

合在一起的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近距离忽然有一声脆响,随即是几个黄澄澄的沃柑滚了进来……

门外有人!意识到这点的蒋莞使劲儿推开贺闻朝。

电梯外面站着一位穿着休闲运动服的青年,他大概是想去夜跑一下,脖颈上挂着耳机。

却没想到见到如此香艳的一幕,青年整个人僵在原地不说,手中抱着的一箱沃柑也漏了,滚下来不少颗……

这才打断电梯里面的两个人。

蒋莞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裙摆,勉强笑笑。

她蹲下来捡起电梯里的几个沃柑放在青年抱着的箱子上,若无其事道:“聂泽,晚上好呀。”

名叫聂泽的青年看着她,目光复杂:“蒋莞,这是……”

他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身后的贺闻朝身上。

而贺闻朝早就恢复了惯常的冷漠,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出电梯。

“先不说了。”蒋莞当然也不会不识趣到在这个时机和邻居攀谈,胡乱结束话题:“改天有时间再聊。”

她随意打发掉聂泽,走过去拉着贺闻朝去自家门口。

大拇指摁上指纹锁,开门关门,彻底隔断所有外界的突发情况了。

只是进门后的气氛远不如刚才香艳。

聂泽的出现,好像让两个人之间本就剑拔弩张的氛围更加注入了一道冷痕。

“追求者?”黑暗中,贺闻朝的声音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一如既往的冷淡:“我是不是耽误你好事儿了?”

蒋莞眼睛闪烁了一下,实话实说:“算不上吧,他还没表白过。”

这个意思,就是她确实能看出来聂泽对她有意思。

贺闻朝听着,忍不住冷笑。

那如果表白了呢?不光是近水楼台的邻居,还是个看起来长相身材都不错的男人……

他走过去按开了客厅的灯,骤然亮起的光线中蒋莞被刺的眯了眯眼,入眸就是他咬着牙而更显凌厉的下颌线。

“看看你自己。”贺闻朝略有些粗鲁的把蒋莞拉到玄关处的镜子前面,逼迫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你这个德行,他还能表白么?”

镜子中,穿着豆绿色吊带裙的女人肤白似雪,但肩膀和颈项上都有暧昧至极的掐痕,更别说嘴唇红肿,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春意样的破碎水光。

一看就是刚被狠狠蹂躏过的模样。

蒋莞咬了咬唇,有些羞耻。

原来她刚才就这副德行,还去给聂泽捡沃柑了,真是……丢人。

那个对她有好感的青年看到她这个样子,也确实不会再有了吧?

毕竟她和贺闻朝在外人眼里怎么看都是暧昧对象——这年头上赶着当小三的是多,但绝不占大多数。

“他不会。”贺闻朝清澈的声音传进耳朵里,犹如蒋莞内心的旁白一样魔音入耳:“没有几个人会这么贱,你说对不对……”

除了他。

除了他明明知道她有喜欢的人,却依旧控制不住的犯贱,一次又一次的倒贴上去。

“你说的都对。”蒋莞动了动被他反剪在背后的两只手腕,眉目淡淡的:“可以放开我了么?”

好累的一晚,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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