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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蒙德情况凶险”的方向引导。

而利亚姆的经纪人尼奇塔找来的纽约律师团队,也已经就利亚姆在市区飙车救人是否合法与NYPD展开了讨论。

律师信誓旦旦,声称这件事不会对利亚姆造成任何影响,他们甚至可以通过媒体给他塑造一个完全正面的形象,完全不需要利亚姆担心。

尼奇塔本想要利亚姆出席新闻发布会解释状况,维持他目前的“青年偶像”的形象,却被利亚姆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利亚姆执意要留在医院,看顾奥斯蒙德的状况,这也是他为什么还在这里的原因。

护士微笑,抱着器具转身离开了VIP病房。

奥斯蒙德侧躺在床上,他的胸前和背后都有一个创口,止痛药还没有生效,他又疼得呜咽了几声。

即便意识不清,奥斯蒙德还是觉得他下意识的呻.吟有点丢脸,沉思了半晌以后,他决定咬一咬自己的手来阻止自己继续发出声音。

但他刚刚抬起自己的手,便被利亚姆察觉到了意图,他再次握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手臂,像哄小孩那样轻声地哄着他。

奥斯蒙德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呼噜,将大半张脸全部埋进了枕头里,逃避着现实。

他之前用了太多的地西.泮,好在,他使用的剂量还没有多到会造成生命危险,只是产生了些许幻觉,外加思维逻辑混乱不清晰,像个小孩子似的思维跳脱又奇怪。

他不太记得自己当时究竟想了些什么,又说了些什么,只模糊地记得一点。

随着麻药药效消散,他又因为利亚姆的动作想起了一些事,这些回忆反倒慢慢驱散了他的睡意,让他因为尴尬而清醒了一些。

奥斯蒙德心中愧疚,还是忍不住将脸埋在枕头里,发出沉闷的问询:“你的手,没事吧?”

利亚姆垂眸撇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和手腕,之前被奥斯蒙德抠抓的痕迹已经褪去了大半,只留下一些结痂的、细细的月牙形血痕。

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最多只需要两三天就可以愈合。只有手臂剐蹭的划伤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

利亚姆勾起唇角,轻轻地拍着他:“没事,是小狗没有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狗坏,人好,人没错。”

奥斯蒙德蓦然睁眼,难以置信地转头看他:“你...你在说什么?”

他的脸颊不受克制地发烫。什么小狗!利亚姆到底在说什么!

利亚姆笑得灿烂,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想要,起码在现在,开心一点。

他脊背半弓,像一只蓄势待发准备猎食的大型食肉动物,手指摩挲着奥斯蒙德的手腕,双眼紧紧盯着奥斯蒙德微微染着粉色的耳尖。

故作无辜地说道:“麻醉的药效还没结束时你说了很多梦话,一直嘟囔着‘小狗’、‘小狗’的,是在说我吗?是在说我吧?”

他的话将奥斯蒙德仅存的困意驱散地一干二净,他甚至忘记了疼痛,用近乎凶狠的眼神紧紧盯着利亚姆:“我还说了什么?”

说了好多遍的“小狗”,还哭得可怜兮兮的。

让利亚姆,舍不得放开手,舍不得闭上眼睛。

还说,他很害怕,还很饿。

利亚姆没有回答他,只是耐心地看着奥斯蒙德,拇指一遍遍抚摸着奥斯蒙德手腕处微凉的皮肤,轻声说道:“奥兹,你没有反驳我。”

他似乎心情很好,眼角都弯了起来,就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被“狗塑”,反而乐见其成。

奥斯蒙德的耳尖迅速蒙上了一层艳粉色,他重新将脑袋埋回枕头里,支支吾吾,无力地辩解着:“我只是在说那只秋田犬。”

利亚姆以前见过那只秋田,听奥斯蒙德说,那是从法米娜借来的狗。

“它很乖,不会乱跑,应该已经自己回去被法米纳接走了。”

奥斯蒙德干巴巴地辩解道。

利亚姆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两只狗的状况如何上,他微笑道:“确实很乖,系统也很乖,我也是。”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

奥斯蒙德忍不住挣脱了他的手,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不想再听,什么都不想听,他麻醉时到底说了什么?!

利亚姆见似乎惹急了他,便见好就收,撑起身体,凑到他的身旁,道:“小狗狗错了,所以,下一次,不管发生了什么,让我在你身边,让我尽职尽责。”

他没办法忍受,再看到奥斯蒙德躺在地上,痛苦,流血,濒死,了无生机。

这让利亚姆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慌。

奥斯蒙德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轻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他当然知道将“胃痛”视为借口,他早就告诉过他了,他没有错,他们两个都没有犯错。

事实上,“胃痛”就是他的借口。

从他们第一次看电影开始,“胃痛”就成了一个遮掩真实的词汇。

无论是在派对上,还是在电话里。

他就像是一个喊着“狼来了”了的孩子,这是第三次,用“胃痛”这种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的灾难,遮掩独属于他的难堪。

奥斯蒙德蒙着脸,脸颊发烫,心中惴惴不安。

他是不是应该告诉利亚姆他有很严重的焦虑症?

以前,他没必要提起。

现在,他从失去中认识到了利亚姆对他的重要性。

他喜欢他。

对他抱有想要的欲望。

但奥斯蒙德不知道他应该从何谈起,坦然地剖开自己的过去。

可是,没有人规定人和人之间一定要坦诚相待。

就像怀亚特。

奥斯蒙德深吸了一口气。

他也永远不会将一身腥臭流脓的伤口展示给拉斐尔。

即便

奥斯蒙德过去坦诚过,他得到的是背叛。

他所有的自我剖析都变成了科尔伽用来伤害他的武器。

奥斯蒙德不想这么快付以真心,即使奥斯蒙德清楚利亚姆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他温柔,善良,单纯,直率,天真,乐观积极...

他甚至为了他死去。

可奥斯蒙德还是无法迈出这一步。

喜欢,可不可以不触及过去?

他们可以拥有现在和未来。

毛姆在《月亮和六便士》里写过:“都说不幸和苦难可以使人变得崇高,其实不然;有时倒是幸福可以使人做到这一点,苦难、不幸,往往使人变得心胸狭小,有报复心。”

奥斯蒙德向来认可这句话。

他不否认他的过去与他的卑劣。

奥斯蒙德·格里菲斯是一个利益至上、唯利是图的人,他懦弱,孤僻,敏感,反复无常...他不知道该怎样成为一个合格的爱人。

爱是一种能力,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爱,又这么能爱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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