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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家人的健康幸福提供多一层的保障!”
……林郁嘴角微微一抽,对他见风使舵的机敏和灵活利索的嘴皮子表示了由衷的敬佩。
得,他还是配合吧。
医生走开,随行的院长也被支使到了一边去,林郁拉着唐绍钧往旁边椅子上坐下。
“坐一会儿,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你一直这么板着个脸,其他人都心惊胆战的。”
唐绍钧朝外扫一眼,原本探头探脑往这边观察的人立即缩回脑袋,看病历的看病历,玩手指的玩手指,一派平静。
唐绍钧收回目光,道:“明天再去公立医院查一遍。”
“………”
林郁非常想说谢谢您、但真的不用了,可话到嘴边,看看身边人的神态,他还是顺从的说了声好。
夜雨不知何时停了,风依然在吹,钻进窗户和门缝,发出长长的呜咽和呼啸声。
医院里冷气仍开的足,尤其老板来了,更是全力送风,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表达对老板的热情欢迎,还是暗搓搓的想干脆把老板给冻走。
林郁往他身边靠近了些,肩并肩,温热的体温悄然传递。
唐绍钧从检查结果的文书里抬头,看向林郁。
林郁主动伸出手,攥了攥他的手,“别怕。”
唐绍钧反手握住他,十指交缠,目光碰撞。
相较于在家中的旖旎,此时二人多了心意相通、彼此支持。
二人对望片刻,似乎风声都静了下来。
直到高跟鞋踩在瓷砖上的笃笃声响起,这份静谧才被打破。
循声望去,来的是居然是秦元笙。
她神态颇为焦急,左顾右盼,地板都快给她踩出个洞了。
这份情绪在她看到唐林二人后,很快就被掩饰好了。
只用了半秒思索,林郁按下唐绍钧,自己站了起来,微笑道:“秦女士,好巧,没想到在这儿碰上您。”
“是啊,好巧,我……来看一个送急诊的朋友,不过好像迷路了,你们怎么在这里?”说话时,秦元笙上下打量林郁,看他只是精神不足,人还好好的,定了定心。
“来做几项检查,”林郁道。
“检查?”秦元笙的语调微妙的提高了,“这大半夜的,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林郁看她一眼,饱含审视探究之意。
她来的太快,也太关心自己了。
秦元笙早换下宴会时的装束,兴许是出来的急,她此刻脂粉不施,长发披肩,反倒显得年轻很多。
林郁将视线定在她脸上,目光微微闪烁起来。
恰在这个时候,之前走开的那位墙头草医生走了过来,拿了个单子给唐绍钧,“唐总,有同事没上班,这几项要明天才出结果,您看明天什么时候方便我们给您送过去。”
唐绍钧点头,说了个时间。
医生又说:“我听院长说您二位过来是要筛遗传病的,还特意点出慢性粒细胞性白血病,但其实这个真的没什么检查的必要,这个病不遗传的呀。”
这项提醒真说到老板心坎里去了,唐绍钧抬头道:“再说说。”
医生摸摸后脑勺,“怎么说来着……严格说,这病的遗传倾向不高,可能性有,但不算大,我不是说完全不用查,只是觉得现实情况下患病可能性不大。您想,要是真遗传了下来,咱们不可能拖到现在还没发现,这一般体检项目怎么着也会做个血常规,白细胞异常的话,一眼就瞧得出不对,这个很难粗心放过,所以说您大可放心,不用自己吓自己的。”
他还真敢说,唐绍钧可不就是在自己吓自己。
林郁忙道谢:“谢谢,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医生摆手,溜了。
林郁重新把目光焦点放回秦女士那儿。
医生不经意透露的信息,已经说明了一切。
秦元笙在听到那个名词时,便僵住了。
林郁不欲多言,冲她客气的笑了笑,“只是做几个但求安心的检查,没有什么不适,阿姨不是要去看朋友吗?”
他笑的纯良,眼神纯澈,好似真只是夜半与她相逢,客客气气打个招呼,便当做无事发生。
秦元笙察觉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忙道:“小郁,阿姨没有恶意,这些年我——”
“我知道,”林郁打断,神态依然礼貌带笑,但却有份不容拒绝的坚定,“多谢秦姨,外头风大雨大,阿姨也早些回家,别让家人担心。”
秦元笙怔住。
这位雍容高贵的女士神情几番变化,最后呈现出十足无奈,她看着林郁,轻轻叹了口气。
林郁低着头,白炽灯灯管洒下清冷的白光,自上而下的映在他侧脸,显得分外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刚好碰见您,这个我不能收——”林郁从手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他下宴会后没来得及把东西拿出来,刚才出门又急,用的晚上用过的手袋,于是一路带了过来。
刚好,能物归原主。
第69章
盒子里躺着秦元笙在宴会时赠与给林郁的玉镯,当时二人就相互推拒了一番,现在这情景,好像又回了几个小时之前。
不同的是,这时往事被揭的只剩下一层纸糊的外壳,风一吹就要原形毕露了。
半响,看林郁形容笃定的样子,秦元笙只好伸手去接小盒子。
手伸到一半,她抬头,不甘心似的再次确认道:“真的不想要吗?”
“多谢秦姨好意,”林郁微笑着,“东西太贵重,放我手里容易磕碰,更何况也戴不上,还是别勉强的好。”
秦元笙闻言,眸光闪了闪。
她将盒子打开,翡翠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富贵逼人。
随着缅甸玉石开采接近极限,翡翠市场行情走高,现在这样成色的翡翠镯子基本是有价无市,任一拍卖会都能拍出天价。
秦元笙看向林郁。
林郁不知道她意思,疑惑的与她对视。
秦元笙缓缓道:“从前我公公在时,手下有一个缅甸老坑,出了不少好东西,他爱收藏,全都归库,没有拿去市场交易,我们做小辈的,也同样只有看的份。他去世前,说要把东西都砸了,随他一起下葬,我丈夫爱惜物件,不肯听,把东西抢了出来,这个镯子就是其中一件。”
“哦?”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如果你觉得这一样不合适,没有关系,库房里有的是其他好东西,总有你喜欢的。”
林郁一愣。
人家都是给张巨额支票让你离开我儿子,她反向操作,给你张巨额支票来给我们家当儿子。
“谢谢阿姨,真的不用了,”林郁真忍不住笑,摇头道,“您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也多谢您这些年的照顾,我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就这么着挺好的。”
秦元笙皱眉,“你还年轻,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朗朗女声从走廊一侧传来,先闻其声,而后是一对夫妇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