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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说:“没找到适合做睡前读物的东西,只有报纸。”

房间内空调的温度是恒温且适宜的,辛景却还是觉得冷,将被子裹得更严实了些,“嗯”了一声,一副真的要专注入睡的样子。

然后,秦端就开始一句一字的读今早的报纸。

秦端的声音和他本人一样,总带着些桀骜和浪荡劲,但此刻压低了声音慢慢念着字,又让人觉得似乎有了可以相信或是依靠的稳重。

秦端读了很久,报纸翻了两次面,辛景也一直没说话,秦端便以为他睡着了,思绪也开始有点飘远。

没有确切的想什么人或事,但总是有辛景的参与,两人不到一年的相处时间里的点点滴滴,几乎都从秦端脑海里过了一遍。

“......多辆轿车连环追尾,致使1人死......”不留神,秦端念到了一则交通事故的新闻,但很快反应过来住了口,看着短短一则新闻有些出神。

本应睡着了的辛景突然开口,打断了秦端的神游,“怎么不继续念?”

秦端没回答,半晌才搓了一把脸,将报纸折起来放在一边。

“做复健疼吗?”秦端哑着嗓子问。

辛景在黑夜里缓慢地眨了眨眼,“不是问过了吗?”

“那做手术的时候呢,疼吗?”

辛景:“有麻醉,没感觉,不过麻醉失效后是疼的。”

“那出车祸的时候呢?”秦端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他继续追问也没有什么意义,可他此刻就是想做这件徒劳的事情,仿佛痛辛景所痛就能让他更好受一些。

那场涉及四辆车的车祸,官方调查结果是由于其中一辆货车刹车失灵导致的,致使一死三伤。

但秦端后来看过监控,觉得那辆撞上死亡车主轿车的货车,本来是冲着辛景去的,但因为雨天路滑,加上辛景反应及时,最后只将车尾压倒了辛景所在车的后半截车身。

视频里不过短短几秒,但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当时场景下的绝望与惊恐。

“忘记了,”辛景说的却很平淡,“但右腿上留了一道疤,大概......”辛景在黑暗中用手比划了一下长度,才对着手机道:“大概有半条手臂那么长,它不会疼,但如果天气不好,它会变得又麻又痒。”

“对不起,”秦端低声说,“如果我那时候在就好了。”

第10章 | 10??

【证明......什么呢?】

“没有什么如果,”辛景语气依旧很冷静,“就算你那时候不被秦家带走,也是在赶往外公那,不会和我在一起。”

“是,”秦端低声又重复了一遍,“是。”

“秦端,”辛景叹了口气,“我从来不觉得这是个需要纠结的问题。”

秦端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好半天才“嗯”了一声。

辛景便说:“时间不早了,挂了吧。”

秦端说“好”,然后辛景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辛景依旧没有任何睡意,辗转反侧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过去,但睡得也不踏实。

恍惚间,辛景听见了房门打开的声音,猜测可能是夜晚护士查房,或者是已经快要天亮了,便挣扎着想睁眼。

但白日疲惫的身躯此刻宣布罢工,任凭辛景大脑如何指挥,依旧不为所动。

直到一双温热的手掌抚上额头,辛景才霍然睁开了眼。

仅挡了一层纱的窗外依旧是深夜,在月光和房间里仪器发出来的一点微弱的光下,辛景看清了来人。

不是护士。

“不是说还要过几天才回来吗?”辛景语气很轻,带着倦意,“你在公司说话也这么言而无信?”

可能是因为刚醒,也可能是因为没有了电磁波传递下情绪的失真,辛景的声音听起来不再那么过分冷淡。

这极大的消退了秦端心中的胆怯,因此他诚实道:“我想见你,所以待不下去了,就回来了。”

辛景笑了一下,但黑暗中秦端看不见,只听见他问:“几点了?”

“三点多吧。”秦端说。

辛景“嗯”了一声,从刚醒的困倦中清醒过来,伸手摁亮了床头的夜灯,“现在见到了,然后呢?”

秦端没受突然的光亮影响,专注地看了辛景一会,才说:“天气预报说要下雨了。”

辛景适应了亮度,慢慢睁开了眼,也认真注视着秦端,“所以呢?”

“还担心伤疤让你难受,”秦端说,“是什么样的伤疤?”

辛景坐起来,身上穿的是医院的病号服,衣服很宽松,所以辛景没费什么力气就将裤子褪了下来,露出了从接近大腿根部的位置起,一道蜿蜒越过膝盖到达小腿的粉红色的疤痕。

辛景有一双很漂亮的腿,秦端记得第一次见到辛景时,他穿的是学校的制服短裤,纵然当时蹭的满身泥污,但露出来的小腿依旧让人挪不开眼。

秦端垂眼看着伤疤,说:“比你说的要长许多。”

“是吗?”辛景反问的很不在意,只将重点放在了后半句,“但现在确实很不舒服,腿也很疼。”

“那我该怎么办呢?”秦端俯身看着辛景,认真的询问。

“你不知道吗?”辛景仰头看他,两人挨得很近,“我也不知道。”

秦端似乎是想碰一下伤疤,但最后也只握住了辛景搭在腿上的手,问:“怎么这么凉?”

辛景没将手抽走,只说:“冷。”

“我暖和。”秦端说着,另一只手也覆上来,将辛景冰凉的手拢在中间。

不知道谁先吻住谁,反正等两人气喘吁吁地松开时,辛景的病号服上衣扣子都已经被解开了。

辛景觉得嘴唇有些麻,用另外一只手的手背擦了下,还没等手放下,温热的唇瓣便再次贴了上来。

秦端单膝跪在病床上,十分不讲道理地挤进了辛景双腿之间,捧着他的脸一声不吭地侵占。

秦端喜欢这种深入且不留余地的接吻方式,总是一副势必要掠夺完辛景口腔中最后一寸领地才罢休的样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心中空落落的感觉,才能证明些什么。

证明......什么呢?

当上衣完全被剥离时,辛景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会来人。”

“不会。”秦端含糊应着,吻着辛景的颈侧,手伸进他身上仅剩的布料里。

身体永远是诚实的,即便此刻发生的一切都是预料之外,可当手指带着熟悉的温度和力度触碰时,辛景还是没有办法拒绝,甚至还主动伸手去解秦端的腰带。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没有贴的如此近过了。

秦端显然被这个动作鼓励到了,呼吸顿时粗重了几分,将辛景圈在身下的方寸之中,像是野兽获得了战利品。

可以。

辛景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这么说,因此秦端手上的动作便格外有些控制不住。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辛景最开始硬是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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