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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拿了两片柠檬,放在鼻尖下。
没过多久,她睁开眼睛:“这是什么味道?”
其他几人动了动鼻翼,也嗅到一股奇怪的气息,好像是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落萱脸色一变,当即在车厢里翻找起来。
林姝姝眉眼半睁,只眼珠在转动,随着落萱的身体将大半车厢看过。
直到一声惊呼声响起:“这是什么东西!”
推开小桌,底下燃起的符纸露出来,暗黄色的符纸上勾勒着一些看不懂的笔画,落萱拿茶水将火浇灭,皱着眉,把仅剩一半的符纸捏起来。
她拿了一个干净帕子,垫在手心里,然后把符纸递到林姝姝眼前:“娘娘,上面沾了血。”
定眼一看,原来那符纸上的笔画都是用血勾勒出的。
烧过的纸味道很重,林姝姝有些受不了,只看了一眼就摆手叫她们收起。
一时间,车厢里有些安静。
宫里的人多多少少带点迷信,又是沾了血的符纸,总让人心里不那么得劲儿。
林姝姝虽没有她们这么大反应,但也有些不舒服,垂眸片刻:“今日车上还有谁上来过吗?”
这般问着,但每个人心里都有了大概猜测。
符纸燃烧很快,被发现时还剩下大半,那就说明放符纸的人没走多久,而这段时间里,马车上的外人只有何院首和落染。
何院首和华清宫没有仇怨,甚至巴不得娘娘健健康康的,你好我好大家好。
至于落染……
“落染就先扣着吧,把这事说给皇上,让皇上帮忙审问。”
林姝姝一锤定音。
落萱拿着贵妃的令牌去找皇上,等再回来,则是跟司祁一起的。
司祁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进来先看了一眼烧掉一半的符纸,随口问:“姝姝现在感觉如何?”
“没什么大事,只是坐车有些不舒服,头脑有些晕罢了,不碍事。”林姝姝说。
她没多言,趁着这会儿好受了一点,就把她的猜测讲了讲。
之前落染被关在暗牢,却没从她嘴里得出多少有用的东西,林姝姝不许他们随意动刑,最重的也就是打几下手板,难免让落染心存侥幸,交待出来的话颠三倒四,不定有几句真的。
林姝姝把她送还给端妃,也有点摆烂的想法。
就想看看把她们俩人凑一起,能不能凑出点意料之外来。
这不,意外就来了。
“好,朕来查,姝姝就不用再记挂了。”司祁说,“这马车暂时不要坐了,你去朕车上。”
林姝姝想拒绝,实在害怕众目睽睽上了皇上所在的马车,可不是把所有仇恨都拉到自己身上。
偏偏司祁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说完就叫人把贵妃的东西搬去前面。
不管怎么说,最后林姝姝还是跟司祁坐在了一起,中途她几次难受,让人意外的是,司祁竟接手了不少照顾人的活儿,喂药喂水,或是擦嘴擦手,不等宫人动作,他就先做好了。
弄的林姝姝颇是不好意思,几天下来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多谢皇上”。
因为路上的时间没把控好,皇宫众人抵达时正好是傍晚。
行宫的管事公公只能赶紧带着各位贵人挑选宫殿,朝臣住在行宫最外围,往里面依次是宗室、宫婢、后妃和皇上太后。
太后每年都会来这边,她的院子是固定的,院子旁边就是一片小竹林,里面回廊蜿蜒、流水叮咚,还挖了一片鱼塘,鱼儿摆尾游动。
太后发话,要嘉毓公主同她住在一起,旁人都说公主深受太后宠爱,但林姝姝知道,这只是变相的监视罢了。
不过在把仇湛安解决前,有太后仔细看着,也好。
等太后娘娘安顿好,便是皇上贵妃等人挑选心意的居所。
林姝姝是想住在太后旁边的,谁知不等她说话,她的居所就被司祁决定了。
“朕住在倚兰轩,贵妃就住在朕旁边吧。”所谓旁边,便是出门几步就能抵达。
“是是是,贵妃娘娘这边请——”
此时伴驾的妃嫔都在,亲耳听见皇上对贵妃的偏爱,有的面带狰狞,有的笑意吟吟,实则心里直犯酸水。
林姝姝顶着无数双羡慕嫉妒的眼睛,面不改色地跟上司祁。
等到了无人的地方,在他背后龇龇牙,悄悄抬了抬腿。
从皇宫到太和行宫用了整整八天时间,哪怕中途有停下休整的时候,赶路毕竟劳累,如今终于能在屋子里坐下了,林姝姝第一时间就趴下了,连对司祁的怨念都少了不少。
“娘娘先别睡,奴婢听说厨房那边已经备好晚膳了,等各位主子们安顿好,很快就能开宴。”
“开宴?”林姝姝疑惑。
“是呀娘娘,贵人们抵达行宫,第一天是要一起吃顿饭的,除了宫里的主子们,各位大人和诰命夫人们也会来。”
林姝姝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而宴席不管大小,只要坐下了,没有两个时辰根本结束不了。
车马劳顿这么多天,不好好休息,办什么宴席。
她皱着鼻子,不禁问:“本宫突然生病,是不是就不用去了?”
“哎娘娘——”
“谁生病了?”
落梅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回头一看,正是司祁走了进来。
他先上上下下将林姝姝打量了一遍,回忆起刚才听见的,很快梳理出原本,顿时投来不赞同的目光:“最近怎么净说胡话,姝姝是嫌自己身体太好了,偏要生病难受几天才满意吗?”
林姝姝也想不明白,为何她两次妄言,皆被司祁逮到。
此时看他面上隐有怒色,再想到前几天路上对方对她的照顾,她心口一时有些滚烫,软着声音说:“是我错了。”
“阿祁对不起,我又胡说叫你担心了,以后再不会了。”林姝姝也顾不得躺趴了,拎着裙摆爬下去,握住司祁的手,左右晃了晃。
行吧。
司祁没话说了,只垂眸盯着交握的手,久久无言。
林姝姝问:“皇上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定在今晚的宴席取消了,一路劳顿,你和母后都吃不消,左右不是多重要的事,就算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
皇上下令,其他人也没有置喙的,司祁和林姝姝一起吃了饭,随后就各自回房歇息。
休息了两天,行宫的诸位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习惯。
皇上不在宫里,却不代表没有公务,先不说一起来的那些朝臣有多少大小事,皇宫里送来的折子也不在少数。
林姝姝昨天晚上才看见,宫里的太监搬了两车奏折,两个人连着搬了十多趟才搬完,她好奇打听了一嘴。
“回娘娘,这是近一周的奏章,奴才等得知皇上已抵达行宫,连夜快马加鞭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