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4


里把衣服理干净,生怕再沾染上什么奇怪的味道。

他把衣袍贴近鼻子,用力闻了闻,又递给苏青木:“你闻闻这上面还有味没有?”

已经被迫闻了三遍的苏青木皱着眉指出:“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在外面偷吃怕回去被媳妇发现一样。”

晏辞心道,他可不敢让顾笙再多心,谁知道他那小脑袋里不小心又胡思乱想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苏青木指着前两天他们两个神神秘秘研究的香,此时那香磨成粉搅了蜜放在阴暗的角落窖藏着。

“你这香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啊。”

“你急什么。”晏辞宝贝地拿起那罐子看了一眼,这可是他的杰作,得到过几天才能打开。

...

“四十两降真,三十两黄熟,三十两栈香,十两丁香皮,三十两紫檀。”

晏辞一边说着,一边指挥着旁边的小工,看着他们取来他说的几种香料,细细切碎后,将几种香料混合在一起。

另外一个小工又取来一两建茶末,刚好可以调两盘茶汤。

小工将茶汤缓一边慢倒入混合好的香末中,一边不断搅拌,直到茶汤完全浸入香末之中,那桶里的香料形成一种半是湿润半是干燥的模样,挂桶壁上。

搅拌均匀后,下一步就要炒香了。

炒香是将原生香料逐步打磨成可以用作合香的料子的步骤之一,又分为“清炒”和“料炒”。

这一步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是要根据香料不同来控制火候,有的香料只能炒制表面微黄,有的则可以炒制焦黑,若是稍有不慎,这些上好的香料可能就会味道受损。

工坊里负责炒香的小工看架势颇有经验,把那浸过茶汤的香料放到铁锅里,灶台下生了火,接着动作娴熟地炒制起来。

炒制檀香的时候,晏辞亲自掌勺,慢火炒制不多时便有紫色烟气飘出。

“一般到这个程度就可以了。若是炒的太过,就要溢出腥气了。”

他挽着袖子在炒香的台子前站了三个时辰,直到锅里的香料欲焦未焦时方才让人灭了火,接着又取了麝香木十五两,和三十两白茅香一起磨碎混合煮制烹炒,炒至变色。

又另取甘草,甘松,藿香,龙脑,以同样的方法炮制,最后再将这些香料混合在一起,研成细末,加以炼蜜搅拌均匀。

等到工坊小工将这些刚刚制好的香料封罐,再搬去地窖窖藏,已经到了深夜。

陈昂已经看了晏辞前前后后忙了一整天,这个时候终于得出空来,上前问道:“大公子这些事何必亲力亲为,交给管事在一旁盯着便是了。”

“这香方以前没人用过,第一次做我还是在旁盯着的好,以免步骤出错,或是浪费多余香料。”

晏辞指着小工们手里的罐子与旁边一直跟着他的管事说:“还有这道香品所耗降真木量数繁多,我昨日见库房清册上的降真香原木存量不够,管事务必在在腊月之前,将足够的降真木采买回来。”

管事道:“少东家尽管放心,在下昨日就已经安排人去采买,已经派了脚力最快的驿夫前去接取,断不会有误。”

陈昂在一旁看了许久,这时才开口:

“这香虽然用的也是寻常香料,可是公子所说的配比与晏家流传下来的古方皆是不同。”

他问道:“这道香叫什么名字?”

晏辞回道:“清心降真香。”

陈昂点了点头,也没问他这香方是从哪来的,到底是晏家的老人,知道什么可以问什么不可以问,能在晏家待这么多年不是没有理由的。

“陈叔明天就将这成品拿到店里去吧。”晏辞将额外做的一捆线香递给陈昂,“记得取一个香炉摆在柜台最显眼的地方,这香日夜不停地点着,可以让人闻,但是不管谁问起一概说不知道哪来的香方。”

陈昂点了点头:“公子这是有新打算。”

“对。”晏辞道,“我要让赵家心甘情愿把腊梅香方主动还回来。”

...

自从他上次“醉酒”把香方透露给赵安侨后,还会当做没事人一样找晏辞去喝酒。消停了几日便再次送来拜帖,邀请晏辞到茶坊一叙。

晏辞欣然前往,到了才发现赵安侨已经在里面候着了,身边依旧带着那两个小哥儿,那叫流枝的哥儿本来安静地站着,一见到晏辞推门进来,神色间有些期待地看着他,服了服身。

这叫流枝的哥儿似乎因为很受晏辞“满意”,于是赵安侨每次都安排他陪在一旁,留下来侍奉晏辞,而且这哥儿看晏辞的眼神一次比一次期待。

赵安侨用一种调侃的语气笑道:“这哥儿自从离了晏兄以后就魂不守舍的...晏兄这是有什么好本事,把这哥儿的魂都要勾走了。”

晏辞但笑不语,却没有看流枝,朝着赵安侨道:“赵兄,今天怎么这么早来找我?”

赵安侨肥胖的脸上堆满笑意,招呼道:“晏兄,快快,快坐。”

晏辞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好奇样子,盘腿坐在蒲团上:“看赵兄神色颇喜,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流枝依旧一身单薄的纱衣,软软地跪在晏辞另一侧,拎起茶壶往他的杯子里注满茶汤。

赵安侨笑嘻嘻道:“晏兄,这次来,主要想跟你商量件事。”

他吩咐另外一个哥儿从一旁桌子上的香盒里取出一块香饼,放在香炉里点燃了,香味徐徐升起,味道缥缈。

晏辞一怔:“这香...?”

赵安侨指着那香炉:“晏兄怎么忘了,这香方可是前些日子你给我的。”

晏辞一愣,随即脸上一愠:“赵兄这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我的香方,如何就成我给你的了?”

他看起来很生气地站起身,就要拂袖离去。

“晏兄你别恼啊。”赵安侨忙叫住他,“你听我说,真的是你告诉我的。”

他上下打量着面色不好的晏辞:“我知道你之前就被晏方骗过香方,晏方不要脸,但我可不是他那种小人。”

“虽然晏兄告诉我了这香方,可是我也不敢对外称是我做的不是。”

晏辞面上隐有踌躇,似乎在懊恼自己酒后失言,站在原地迟迟没有离开。

赵安侨一见有门,拱了拱手,言语间颇为诚恳:“晏兄,你我两家在镇上明里暗里相斗多年,我这几日细细一想,无非是父辈的恩怨。可是你我还年轻,何必把那些仇啊怨啊的带到我们这一辈身上。”

“我赵家早就有心思与晏家化解恩怨,这些日子我与晏兄也是相谈甚欢,更是萌生了交好之意。”

“这次请晏兄来,就是为了这降真香一事。”

晏辞挑了一下眉,转头看过去。

赵安侨一使眼色,流枝忙将一张写好的纸递到晏辞眼皮底下。

晏辞接过来一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