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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坚持追查下去,无论神鬼都不能妄为害人,否则展某如何对得起这身官服?”
胡六福眨了眨眼,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门,那种疼痛他还记得,深陷幻梦的恐惧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可现在展昭说他并不打算放弃追查这事,那他只能陪着了。
“好吧,那算上我一个。”胡六福深深叹息, “我也算为自己积德了。”
“那桃仙显然已经失了神志,如果再错下去,到时她可能不只是害朱家一家人的性命了,说不准整个上元县的人都有危险。”
展昭却不同意了:“你不能去,那桃仙如此凶戾,怕是下次胡公子真的会被她所害。此事由我与玉堂一起就行,胡公子安心在这等着。”
“你们两个都没有法术阴阳眼,就算去了也发现不了什么的。”胡六福冷静的说, “如果没有我在场,你们就是查到明年也查不出什么来,那院子里的桃花马上就要发疯了,你们从她手里抢不回朱家一家人的性命。”
“我记得,那朱员外还有三个小儿子?”
他这一席话让展昭沉默了,他也知道胡六福说得对,没有他做辅助,他与白玉堂一辈子都找不到那桃仙,更别提救人。
“我没事的。”胡六福安慰他, “虽然那桃仙一见面就给了我下马威,但我也不是真的就那么没用,保命的东西还是有那么一两个的,况且她最大的目标还是朱家人,我不过就是个小虾米,只要不跟她强硬对着来,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怎样。”
“那我们从长计议。”展昭仔细想了想道, “下午我再去朱员外府上一趟,晚些回来告诉你详情。”
胡六福应了下来。吃完午饭后,展昭与白玉堂以及张龙赵虎又去了朱家,胡六福独自守在驿馆里,他把镜子又拿了出来,敲了敲铜镜边缘懒洋洋的问:“睡了吗?”
“睡你个大头鬼。”罗伽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从里头传来, “要不是为了你那条小命,老子至于现在这样吗?”
胡六福想起罗伽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勇救自己的事,忙跟他道谢:“这事多谢你了。”
“不真诚。”罗伽轻哼一声, “要不是看你这臭小鬼还有点讨人喜欢,我才懒得搭理你。”
胡六福抿唇微笑,他知道罗伽这人虽然嘴巴刻薄,但有时候还是挺好的, “等我回去后一定重重答谢,你要啥给啥。”
“不稀罕。”罗伽嘟囔着, “你色欲熏心非要自己跳坑,我可没本事再救你一次,那展昭就这么让你着迷?万一这次真的丢了性命,你师父地下能哭死。”
胡六福也知道自己该避一避,可他也真的不放心展昭和白玉堂,他们两人在凡人中算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可那在桃仙面前不值一提,与蝼蚁无异,倘若他们真的触怒桃仙,他不敢去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既然不能坐视不理,胡六福只能硬着头皮上。
“走一步看一步吧。”胡六福自言自语着,他把镜子放回去后就出门去准备准备,他的符纸快要用完了,朱砂也要备着,最好是给展昭和白玉堂那几个人再画几个护身符以防不测。
晚上大家回来的时候,胡六福才从展昭口中得知那朱员外的小儿子又死了一个,这下只剩朱员外和两个儿子还活着了。
“估计这两个儿子这两天又会没一个。”胡六福分析着, “我今天进朱家门之前看到那宅子上头乌云阵阵,似有雷阵将要打下来,应该是冲着那桃仙来的。”
“那是什么意思?渡劫?”白玉堂不解的询问。
胡六福摇头说:“不是。就好像咱们的世界有自己的一套规则一样,六界也都有他们的规矩。仙界向来不与凡人互通,冥界掌管凡人生老病死,仙家动动手指就能让数以万计的凡人灰飞烟灭,但他们不被允许这么做。”
“若是有谁坏了这个规矩,天界就会降下天雷以作惩罚。我看着那乌云雷阵的阵仗,怕是那桃仙得灰飞烟灭,只要她杀死最后一个朱家人,就是她形灭之时。”
白玉堂听得后背发凉, “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一个神仙宁可灰飞烟灭也要触犯天规?”
“所以,我打算再去见一见那位桃仙。”胡六福把东西收拾好, “展大人,明天你再陪我去一次吧。”
展昭本来一直不做声,听了胡六福说完这些后点了点头, “好,明日我陪你一起,只是你千万不要惹怒了那位桃仙。如果可以,我也想与你一起同她好好谈谈。”
三个人商量好明天的分工后,白玉堂就打着哈欠回自己房间准备睡觉,只留下展昭与胡六福一块坐着,胡六福漫不经心的想着明天的事,展昭却想着另外一件事。
“胡公子,你中午醒来的时候,为何要问展某成亲与否?难道你在梦中见到我了?”
胡六福浑身一僵,万万没想到展昭竟然还记得这一茬。
要不然把展昭打晕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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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十八
胡六福准备妥当后又一次踏进了朱家的大门,这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鲁莽的去惊扰桃仙,就像个普通人来做客一样,尽量显得自己没有任何杀伤力。
桃仙果然没有再出手教训他,胡六福跟在展昭身后,路过庭院中那郁郁葱葱反季节盛开的桃树,和仍然坐在树上的小萝莉对上了视线。
尽管那桃仙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做,但胡六福还是条件反射的露出一个笑脸,生怕桃仙一个不爽又要收拾他。
桃仙皱了皱眉,似乎是很不屑的模样。
“胡公子,我们一起进去吧。”展昭低声拉住胡六福的衣袖,尽管他根本看不见树上到底有什么,但他也能感觉到这株桃树不大寻常,他担心胡六福会再次被伤到。
胡六福与他一起走进了客厅,朱员外已经坐在里头了,听说他今年才四十多,可从面上来看苍老的仿佛六十岁一样,老态龙钟的蜷缩在椅子上,人都有些木木的。他身边的椅子上还坐着两个小男孩,都是六七岁的样子,看着也是同样的没精神,似乎是受了极大地惊吓。
“朱员外。”展昭走进来后微微作揖,快速的自报家门后阐明了来意:“在下又来了。”
见到展昭,那朱员外方才回过神来,他虚弱的点点头,示意展昭坐下,而后又恢复成刚才那个模样,好似已经完全放弃了希望一样。
“朱员外,展某昨日下午来过,有些事还想再来确认一下。”展昭坐下后也不多言,直接开门见山:“您可否仔细回想一下,之前可做过些什么事惹上仇家?”
朱员外气虚的摇摇头,好半晌才抖着嗓子回答:“不曾。大人,我一家老小死了这么多人,您该好好地去把那凶徒抓出来受罚,而不是在这来盘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