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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陵果然躺下了,很快他就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林疏没告诉他的是,他这个还是沸麻汤,有“蒙汗药”的作用。他看得出来夏季陵对虫子很抗拒,甚至是恐惧,也就不让他看取虫子的过程了。
周大夫:“苏公子,不告诉太子殿下真的没事吗?万一他醒来治咱俩的罪怎么办?”
夏季陵:“不会,他醒不来咱俩才要人头落地,所以,现在开始做准备。”
林疏和周大夫在一盏茶之后将夏季陵衣裳脱了。
不一会儿,他们看到了夏季陵的某处血管鼓了起来,蛊虫被喝下的去药逼了出来,但是这家伙很恶心,它就停在距离心脏和脖颈之间,这两个位置都不好下手,最好的办法是将他逼到没有大动脉的地方。
药效开始作用,蛊虫开始移动,它想找个没有药的地方窝着。
沸麻散针对人体,也针对这玩意,但它在夏季陵体内待的时间太长,也有了药性,对药性有了抵抗力。
林疏用筷子将白玉从罐子里夹出来,将蛊虫逼到血管较少的部位。
它感应到白玉的存在,不停地游动,想躲,想藏,到了林疏觉得可以的位置后,他道:“就这儿!”
周大夫立即下针戳进去!
散麻散的作用有限,他们需要尽快将这只蛊虫取出来。
林疏之前就给酒提了纯,用纯度极高的酒精擦拭刀,周大夫主刀,他们必须快狠准将这东西从里面勾出来。
为了防止蛊虫逃跑,他们还有皮筋扎紧夏季陵的胳膊,从他的皮肤处将那玩意弄了出来。
还好的是,它并不是活在血管里,否则就真的麻烦了。
其实他也考虑过让它自己从鼻腔里爬出来,但这个办法太慢,也不能保证有食物诱惑它出来。
只能用有损害的办法了。
在林疏和周大夫两人通力合作下,这只藏在夏季陵体内的丑东西终于出来了。
这东西被拔出来时,还能挣扎,林疏立即将它扔到绑了脚的大公鸡面前,大公鸡饿了,尖锐的喙啄了蠕动的蛊虫两下它就死了,最后成了大公鸡的腹中餐。
而这时,周大夫也帮夏季陵处理好了伤口,幸好伤口不深,但也需要养上一两个月。
别看林疏逼出这只蛊虫出来的过程很快,他也是在太子身边研究一段时间,知道了它的属性,并且对症下药才有今天这一个过程,也幸好这只蛊虫被养太久,没有了大的凶性,说白了就是不够聪明。
一切都收拾完毕后,林疏给太子穿上衣服。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林疏出去查看时,没见到李内侍,倒是看见暗卫,他叫暗卫悄悄把殿下送回寝宫。
暗卫背上夏季陵走另外一条不常走的道回了寝宫。
接着林疏对周大夫说道:“你在这儿哪也别去,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我让李内侍送您出去。”
周大夫都吓懵了,只能乖乖躲着,大气不敢出:“好的,苏公子。”
林疏出去后就再没回东宫。
一个时辰后,夏季陵醒了,而他醒来时发现他躺在自己的床上,身边只有一个强颜欢笑的李内侍。
“殿下,您醒了!”
夏季陵缓了一下:“锦瑄呢?”
李内侍支支吾吾,被夏季陵冷眼一瞪,他知道瞒不住立即跪在地上:“殿下,苏公子被陛下的人带走了!”
夏季陵出了血,脸色苍白,还没来得及感受自己身上的变化,就生出故事。
“怎么回事?什么理由!”
李内侍:“是,是……”
夏季陵脸色白如地狱来的判官:“快说!”
李内侍:“理由是秽乱宫闱……”
第70章 买诗风波
怎么会这么突然?
不仅林疏没有想到,连皇后都没有想到。
苏锦瑄怎么就秽乱宫闱了,他连后宫都没有去过,每天只待在太子的东宫,而太子连个侧妃都没有。
林疏被带走时,在脑子里快速过一遍他是否在东宫里得罪了人。
他现在唯一得罪的人只有黎余墨,而黎余墨跟谁的关系最好,那自然是三皇子。
据他所知,苏锦棠跟四皇子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就算他俩有什么事情也牵扯不到林疏。
那这个“秽乱宫闱”的帽子就很值得推敲了,谁能给他想出这么“时髦”的罪名?
林疏没有被押到大牢,而是被带到了夏皇的平日办公的文德殿。
来抓林疏的人倒不是内侍,而是身强体健的侍卫,两位面无表情的侍卫将他按在地上。
林疏向坐在上面的夏皇行礼。
他态度不亢不卑,即便跪在地上腰板也挺得很直。
夏皇坐在上面,他腿脚不便,自然就下不来了:“苏锦瑄,你可知罪?”
林疏摇头:“不知陛下是指何事?臣何罪之有,实在是不清楚。”
他现在是太子伴读,虽然职位低,但好歹也是从九品,九品芝麻官也是官,在夏皇面前,也是自称臣。
夏皇冷声说:“你不知罪?”
林疏说:“臣进宫后尽心尽力辅助太子,没有一刻放松过自己,还请陛下明示。”
夏皇让内侍将手中的折子拿给他:“那好,你看看这折子上写的,还要朕提醒你。”
林疏并没觉得夏皇非常生气,他一目十行,很快就将折子的内容看完了。
折子上的内容确实写得很真实,也是真相,只不过说他秽乱宫闱就有点过了。
上面明确地指出了他和太子之间的关系,不过对方使用的是模糊说法,将他和太子的两情相悦,说成是他以色侍人,故意勾引太子堕落。
林疏主动纠正道:“陛下,折子上写得不对。”
夏皇:“如何不对。”
林疏考虑到夏季陵和夏皇之间的关系,他没有直接承认两人之间的关系。
“臣对太子只有臣子之情,友情,或是爱情,或许也有可能是臣未经感情之事,未曾接触过女子,与太子的感情过分亲密,这才导致他人误会,胡乱猜测。作为太子的伴读,臣愿意一直辅佐在太子身边。”
夏皇:“同床共枕又如何解释!”
林疏垂下头:“陛下,您也知道太子身体不好,饱受病痛之苦,夜里睡觉畏寒,还伴有腿部抽筋等症状,且近日气温下降得厉害,臣怜惜太子殿下受病痛之苦帮其暖身,故而不得不与太子同榻而眠。”
夏皇:“你的意思是这里面还有误会罗?”
林疏决定给夏皇上个眼药:“自然是的,臣只是偶尔帮了太子几回,这事为何会被他人知晓,臣家里还在议亲昵,若是被他人误会,岂不是以后都要背上媚主的罪名,那臣只能以死谢罪也要还太子和自己一个清白!”
夏皇若有所思,他把林疏的话听进去了。
林疏决定再发点力,他以头抢地,拼命地磕头:“陛下,还请您明察,还臣一个清白!”
夏皇确实没有证据证明林疏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