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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滚烫灼热的胸膛,一只手从他身前探来,捂住了他的嘴,“好吵。”
季余猛地瞪大了眼睛,想说话,嘴巴却被捂得死死的,只能发出气闷的呜呜声。
下一秒,他整个人僵硬的绷直了身体。
被舔了。
后颈处被湿滑的东西重重的舔过。
那是…商远舟的舌头。
商远舟痴迷的看着眼前纤长白皙的后颈,薄薄的皮肉上带着点湿漉漉的痕迹,他不止想舔,还想咬,咬出一块带血的痂痕,像是他为这具身体,这个人,打下的标记。
可是不行。
老婆会生气。
他本来是想去找老婆的,但还剩下的一丁点儿理智告诉他,这时候去找老婆,会发生很可怕很糟糕的事情。
他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干脆就躺在了地上,可老婆主动的来了,不停的摸他,叫着他的名字。
所以他抱一下老婆也是可以的吧,舔一下也是可以的吧,咬一下呢…咬一下,就咬一口,轻轻的咬一口。
商远舟眼神越发痴迷,犬齿的牙根处也如同有反应一般痒了起来,让人无法忽略。
他低喃着靠近,炽热的呼吸喷洒向那片白皙的后颈,唇贴了上去,齿关慢慢打开
在咬上去的前一刻,一道哽咽的声音猛然响起:“商远舟!”
季余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拼命的摆脱了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又气又急的叫他,“你生病了,现在,立刻,起来,跟我去看医生!”
他很少有这么厉声的时候,凶巴巴的藏着强撑出来的气势。
商远舟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后颈,看着被自己抱在怀里无法反抗的老婆。
他焦躁又痛苦,喉结反复滚动,一只手死死的攥成拳,尖锐的疼痛也没能让他清醒半分。
他可以咬上去,那点微弱的挣扎反抗不了他。
可是老婆好像哭了。
商远舟原本掐在季余下巴的手摸索着向前,划过唇珠,鼻尖,怀里的身体瑟缩着也没能让他停下,直至他在眼尾摸到了一点湿润的泪痕。
那只手像是被烫到一般快速抽离,老婆不想被他咬,也不想被他标记。
老婆…不喜欢他。
商远舟闭了闭眼睛,慢慢收回了另一只强行禁锢着季余的手。
原本力气大到像是发疯了的男人乖乖的被带去了医院,医生看了一眼商远舟,又看了一眼季余。
“他不是发烧。”
“易感期到了不知道吗?”
季余表情茫然得厉害,什么?
医生的下一句话就是:“你是个beta吧?”
也是,这人浑身都是alpha的信息素缠绕,还能以为alpha是发烧了,想来也只有beta这种可能了。
季余点了点头,深深觉得自己无辜,他是个beta,他怎么知道商远舟是易感期了还是发烧了。
那么…
医生还在絮絮叨叨的对着商远舟说:“易感期这段时间情绪会暴躁易怒,敏感,不过这些你应该也都知道,自己多注意就好了。”
一针下去已经清醒了些的商远舟揉了揉眉心,低声对季余说了句:“抱歉,我也是第一次经历易感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医生下意识道:“不可能,你已经二十五了,分化完成好几年怎么可能第一次经历易感期?”
商远舟:“是真的。”
他分化后从来没有经历过易感期,那天帮季余洗澡时随口的一句可能是易感期要到了,只不过是为自己迅速兴奋起来烫到不合理的体温随意找的理由。
竟然一语中的。
现在想来,他的易感期就像是随着季余的离开而抽离,又在季余回来后,汹涌而来。
第18章
本来把易感期当作生病高烧闹了个大乌龙,一针抑制剂下去就可以从医院离开了。
但商远舟这是第一次经历易感期的事被医生听到了,人又暂时不得不留在医院做一些必要的检查。
Alpha的易感期不像Omega发情期那样频繁,但一年也会经历一到两次易感期,若是对伴侣格外在意,这个频率也有可能会增加到三次。
Alpha在易感期中对伴侣的在意,依赖,粘人的同时也会带着强烈的负面情绪,这并不矛盾,越在意越想拥有,越拥有越想独占,最好能藏进骨血里,其他人都不能窥见分毫。
易感期次数太多,Alpha天性里的侵略性和占有欲破坏欲会越发被催化,若是一年达到了三次以上,Alpha需要的就不只是Omega的抚慰,还有医生的治疗。
不过这样的Alpha少之又少。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像商远舟这样,分化了五年,期间一次易感期也没有迎来过的人医生更是没见到过。
处在易感期中的Alpha暴躁敏感,那针抑制剂打下去,只让商远舟觉得自己昏沉的大脑清醒了些,被压着检查时,眉宇间带着淡淡的不耐。
医生见多了第一次经历易感期的Alpha,本以为商远舟会忍不住发怒,医护人员会迎来刁难,但这位Alpha至始至终都很配合。
虽然极为不耐烦,但还是该伸手就伸手,该拍片就去拍片。
也是,毕竟不是刚分化的毛头小子。
商远舟身上的西装还没来得及换下,整个人看起来成熟稳重,因为抽血,袖子被挽起露出一节结实有力,肌肉紧绷的小臂,哪怕微微蹙起眉头,也压不住浑身强烈的雄性荷尔蒙。
更别提他周身躁动的信息素,让医院里其余的alpha和omega都不太敢靠近他。
哪怕不得不因为检查接近商远舟,看上去也战战兢兢的,像老鼠见了猫,下一秒就能拔腿开跑。
季余看着那些人,那些人时不时看着他。
……季余被那些人求助的眼神看得坐立难安,只得拍了拍商远舟的肩膀,“你别把医护人员吓到了。”
商远舟正在抽血,也转头看他,淡红色的眸子静静的和季余对视,又垂眸移开,“我什么都没做。”
季余:……
他好像,似乎,大概,可能,也许,恍惚中在商远舟平静得没有任何起伏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委屈。
错觉吧?
肯定是错觉吧。
季余艰难的嗯了一声,假装忙碌的拿起了手机,避开了那些医护人员求助似的眼神。
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显得特别忙,好在季余在长期的社畜生活下,已经学会了面不改色的忙出真忙的样子。
手机界面上滚动着内容乱码的word界面,不凑近了看只能看到一片黑压压的文字,配合上季余严肃的神情,像是在处理什么棘手的工作。
让人不明觉厉。
而季余,就在将这堆乱序的文字中挑选出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