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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君也连忙挤了进来,若不是谢景行下盘稳,都快被他们俩挤地坐到地上去。

忙一人奖了一个摸摸头,“好,你们想要什么奖励?”

谢若眼睛一亮,从他怀里出来,倒腾着两只腿跑去了内院。

谢景行松开谢景君,才刚站起身,就见他就拿着一样东西又蹬蹬蹬跑回来了,谢景行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小猫样的风筝。

风筝上画着的小猫给他一种异样的熟悉感,熟悉的不是小猫的模样,而是画小猫的笔触,他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这只猫应该是屿哥儿画的。

谢若将风筝高高举在头顶,“哥哥,这是屿哥哥让人送过来的纸鸢,今日天气这般好,你带我们去河边放纸鸢吧。”他眼馋这个纸鸢许久了,不过阿爹、阿父都忙,他一直忍着,而且纸鸢是屿哥哥送给哥哥的,他还是要跟哥哥一起去玩才好。

谢景行将纸鸢接了过来,心头的疑惑一直挂在心上,此时更是占满了脑海,屿哥儿呢?今日怎么一直未见他?

谢景行甚至转头在谢家院子里看了看,屿哥儿在他家跟在他自己家一样,待得很是自在,莫不是被事情耽搁着了,没来得及过来?

他拿着纸鸢,笑着牵过谢若的手,说道:“那我们去找屿哥哥一起去放风筝吧。”

在谢若拿出纸鸢时,周宁脸上的笑就淡了一些,看谢景行想带着谢若和谢景君出门找人,他立马道:“景行,先别忙。”

谢景行停下脚步,回头看周宁,脸上带着些疑惑。

周宁叹了口气,道:“这纸鸢不是屿哥儿亲自送来的,是他府上侍从赶在夜间拿过来的,还带了口信说屿哥儿家中有事,急着离开,在送纸鸢过来前,屿哥儿就已经出发回京城了。”

他眼里闪过担心,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都等不到第二日就匆忙离开,看那随从的样子,将紫鸢送过来后也是要追过去的,就连黄娘子,在屿哥儿走了的两日后也匆忙离开了。

谢景行呆愣在地,居然这么急?连话都没得来得及跟他留两句。紧接着满心怅然和担忧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再不复平日的淡然。

难道是京城太后和晟王又生事了?可有长公主和英护侯在,也用不着屿哥儿这么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去。又或者是长公主和英护侯出事了?种种猜想在心中一一闪过,可事情到底如何,任他万般担忧,现在相隔数千里,他也看不到京城发生了何事。

“小骗子,说好的等我回来呢。”现在唯一能真切地握在手里的,只剩手上的这支风筝了。

接下来几日,谢景行也没有打听到屿哥儿为何会如此急切离开通州府。

天下商行的掌柜倒是待他非常客气,可是在他问询京城的事情时,掌柜的却说自己也不清楚。

谢景行没有为难他,看掌柜的样子好似真不知道内情,而不是想瞒着他。

谢景行只得放弃,又一次从天下商行大门出来,辞别满脸歉意的商行掌柜,往街口走去,抬头看向北方,视线尽头是巍峨的高山,反正他要去京城参加会试,大不了去京城亲自问问那个不辞而别的小哥儿。

这几日谢景行虽然挂念着屿哥儿,可也没闲着,连轴转地赴同窗的宴请,都是感谢他的,拒绝了一家还有另一家,尤其是孟家,连孟老爷都亲自上门来请了。

谢景行来了通州府这么些年,在这几日才将通州府的酒楼全吃了个遍。

接下来几日再没有这些事情,他准备再过两日就出发去京城,也不等着同窗们一起了,此次通州府学考上举人的都会去京城参加会试,还有三年前会试落榜的通州府的其他举子也都会去。

本来是要同他们一起结伴,跟着天下商行一同前去京城的,安全也不用太操心。

可现在他怕是要提前了。

回到家时,周宁正在门口,背对着谢景行还有一个头上插着红花,只看打扮就能看出是媒婆的妇人。

走近了还听见她说:“你家解元郎都已经十八有余了,别人家孩子都能跑了,也该早做打算,我此次来提亲的这家可是个女子地坤,家里条件也算得上通州府数得上的,不知多少好儿郎求娶呢。要不就让他们见见,万一和了眼缘,说不定明年你就能抱上大胖孙子了。”

这已是从谢景行回来后上门的第六个媒婆了,周宁仍然是温声细语地回绝,“我家孩子有心上人了,两人感情好着呢,真是麻烦您走这一趟,您再去看看其他小郎君吧。”

媒婆专程跑过来,哪里是这般容易被打发的,她虽听其他的同行提起这解元郎确实说过有心上人,可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这么些年也没见他家办喜事,说不定就是拿出来当挡箭牌的。

之前马球比赛谢景行在校场上干的事情她也曾有耳闻,听说对方是一位哥儿,可现在这解元老爷都已经从明州府回来这么久了,也从未在他家见过有哥儿上门,说不定已经告吹了。

她一扭身子就往院子里面钻,想去同那解元郎亲自说说。

她膀大腰圆的,周宁一时不慎就让她跑进了院子,这还是第一个这么干的媒婆。

主要是这次只有他一个人在外同媒婆说话,谢定安不在,前几位媒婆与其说是被周宁劝走的,不如说是被谢定安吓走的,没有谢定安的冷脸恐吓,他又温和,这媒婆当然蹬鼻子上脸。

周宁正惊讶着想往院子里追,谢景行就大步赶上了他,安抚他说:“阿爹,无事,我去同她说。”

媒婆正在院子里到处看,想找谢景行,没想到他却从身后出现了,她满脸惊喜道:“解元郎,可总算是见着你面了。”

没等谢景行说话,她便不停顿地说:“我这里有一位姑娘,长得可标致了,嫁妆也丰厚,只要你有意,立即就能上门去提亲,过两月就能迎回一个有貌有才的地坤。”

她又看了看面前这个虽然温馨却显得平淡的院子,什么装饰也没有,而周宁作为解元的爹,只穿着一身平平常常的棉衣。

就是谢景行这个解元郎本身,身上衣衫虽然干净整洁,可也不是什么好的料子,不等谢景行回话,她嘴里不间断地劝说:“解元郎定然是想去京城参加会试的,等金榜题名时,身旁还有美娇娥相伴,不更是春风得意?那姑娘的爹可是大方,到时你上京城的一应花销也不用愁了。”

谢景行听着她嘴里喋喋不休的话终于告一段落,才淡声道:“婶子刚才是没听到我阿爹所说的话吗?我已有心上人,就不劳婶子费心我的亲事了。”

媒婆一甩手中的红帕子,“这话谢元郎骗骗别人也就罢了,我心可通透着呢,真不是我夸,那姑娘绝对是整个通州府最配得上解元郎的,再没其他人能比了。”

谢景行被她的帕子从脸上扫过,这架势倒不像是媒婆,反倒是他曾经在华夏电视剧里看到的勾栏院的老鸨。

他往后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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