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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想……”
我下意识咬上了嘴里的糖果,发出了一声“咯哒”的脆响。
提起馄饨,我脑中迅速浮现出姜远修和邢安同坐在一张餐桌上,皱着眉点评我买来的馄饨的画面。
突然就犯起了恶心。
我撑着膝盖起身,嘴里弥漫开的甜味也不能缓解突然降下的食欲。
“我喝粥吧。”
舌尖上的糖果碎成两截,分别滚向了锐利的牙齿两侧,发出了轻微碰撞的响动。
突然就不想喝可乐了。
【作者有话说】
迟钝桐都不知道程协其实是在试探(狗头)
被甩了诸多行李的大怨种程协默默在心里骂了娘,直到看见站在台阶上的徐桐才有所好转。
下一章邢安带着令人着急的进度来报道(狗头)
第27章 天台
程协带来的行李进入了收尾阶段。
袋子的主人来宿舍取行李的时候,程协信守诺言,果然帮我要到了可乐。
碳酸的甜味覆盖在糖果的果味上,让我生出一种是在喝水果味可乐的错觉。
和程协一起提上来的行李没了大半,还有两波没有主人前来认领。
程协嘴里说着要不干脆顺着窗户扔下去算了,倒是一点都没有要行动的意思。
到底还是嘴硬心软。
我又抿了一口可乐,宿舍门口却突然到访了一位学生会的熟面孔。
红色的袖标搁在桌面上,熟面孔只匆匆和程协交代清楚要去天台上看一眼门锁和绿植的情况,便转身走了。
从神色上就能看出新学期刚开学有多忙了。
我和程协对视一眼,便放下手中握着的饮料瓶,拿起袖标出了寝室的大门。
比起和不认识的行李主人打交道,我还是更愿意去一趟顶楼。
搬抬箱子、推动滚轮、时大时小的热情招呼声和闲聊声交织着混进耳中,通往天台的门因为没刷漆的缘故看起来有些老旧。
我握上门把,拉开门时发出了一声“吱呀”的响动——
一个多月的时间,楼顶的杂草长高了,分小团挤在角落里,放着的几盆绿植不知是不是因为疏于照顾的缘故,叶子尾端发黄,伸手触摸略微脆硬。
还好是耐活的品种。
我看过右侧的狭窄角落,便向着宽阔的另一侧绕去,薄荷气息被风挟着扑面而来。
是熟悉的气味。
一时想不起来。
我下意识蹙起眉头,视界随着脚步越过遮挡在眼前的推开的天台的门,在天台上的另一张面孔上定格。
深邃的眉眼沉在雾气中,墨色瞳孔中的光被晕染得冷漠又疏离,明灭的火星在唇边闪烁着,最终连同好看的指节一同被烟雾吞没。
白色的烟气自两片薄唇上泻出,漫过邢安高挺的鼻梁,最终在眉心和额发间沉默着消散。
一些细碎的线突然就在脑海中串联了起来。
近在听筒边的轻微吐气声、谈话时微哑的嗓音、和明显区别于沐浴露的清爽气息。
姗姗来迟的答案只剩下一个。
粗略套在胳膊上整整大了两圈不止的红色袖标坠在了地面上,发出了一声“啪嗒”的响动。
恰逢此时,邢安夹在指间的那一根烟刚好抽完。
明明有着再光明正大不过的理由,退堂鼓却先一步在心里打响。
邢安从容不迫地勾起唇尾投来目光,而我却像是突然闯入了不该踏入的领地,只下意识感到仓皇。
离开的门就在身后两步远的位置。
“好久不见。”
微哑的嗓音混进风里,短促的尾音就变得模糊起来。
邢安又自烟盒中抽了一支新的出来,从容地翻出上衣口袋中搁着的银灰色的打火机。
我蹲下身抓住掉在脚边即将被卷走的袖标,看着上面印着的“风纪”二字突然来了底气。
我起身将袖标提回原位,不发一言地走到邢安面前,在盖子弹开的脆响中抓住邢安的手腕压下,将打火机攥进掌心。
邢安看着我略微挑了挑眉,轻笑一声将指间新抽出的那根推回了盒子。
我皱起的眉心被柔软的,带着薄荷气息的指腹点了点。
“生气了?”
“吸烟有害健康。”
邢安像是听到了个讲得一本正经的搞笑笑话,沉默一秒突然笑出声来。
上臂的袖标重新滑至臂弯,不知是它,还是邢安笑得太过的原因,我莫名羞恼起来,把在挂在臂弯的袖标一把扯下,狠狠瞪了邢安一眼。
“担心我?”
这不是废话?
我忍住白眼的冲动,指间用力合上了打火机的盖子。
“那又为什么躲着我?”
刚落下的拇指指腹顿了一下,我移开同邢安对视的眼,小声辩驳道——
“没有躲……”
说出来连自己都不能完全相信。
手背被一片温热覆盖,腕骨处被不小的力道拉拽,我歪斜一步,稳住身形时已然跌进了对方怀里。
“什么时候给我?嗯?”
贴在耳边的低语很快便把耳廓烧红,腕骨被握住,柔软的指腹摩挲皮肤,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并不刺鼻的,薄荷烟草的气息环绕上来,打乱了胸腔中原本跳动着的节奏。
耳尖的红烧上脸颊,我蜷起手指后退一步,邢安很快便松开了手。
“记得接我电话。”
身后掺杂了笑意的声音被我甩进风里,我攥紧打火机逃也似的跑下天台,楼梯口旁侧的议论声刚好传入耳朵。
“邢安这学期住宿舍了?”
“你小点声!你是想把我震聋?”
“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道啊?我今天来得早,正好撞上邢安在宿管那儿办手续,直接包了一整间宿舍。我当时眼睛差点没凸出来,行李还是有人帮抬上去的。”
我当即愣在了原地。
仔细想想,从不住校的人出现在宿舍楼天台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合理。
“上去看了之后怎么样?”
程协的声音突然闯进耳朵。
我抬起头来,看见程协站在楼梯口离我我不远的位置,而我出神根本就没有察觉到。
“杂草还可以不算很高,该锄了,绿植需要浇水。”
“下去的时候顺便和宿管阿姨说一声吧。”
程协转身走下楼梯,回身看我一眼,看我还在原地便也跟着停了下来。
“不走吗?”
我这才想起,程协刚才在宿舍去吃馄饨的提议。
“嗯,走。”
我迟一步跟在程协身后,在程协和宿管攀谈的时候垂眸望向掌心的打火机。
银灰色的壳子上沾了我的指纹,在指腹的温度下微微晕出一小块明显的痕迹。
耳边响起邢安在天台贴近我耳朵说的那句——
“什么时候给我?嗯?”
——再晚些时候吧。
我将打火机连同袖标一起揣进口袋,和程协一同出了校门。
我点了一碗虾仁粥,程协要了一碗鸡汤馄饨,碗放在我面前,鲜香味扑鼻。
根本不懂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