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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腕骨。

似曾相识的场景。

完全不同的选择。

我不知这究竟是不是邢安给我的暗示,或者说现在已经完全沦为了某种明示。

隐约和我同他的过去有所牵连,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心也不得安分。

当初在餐厅洗手间发生的一幕幕画面,清晰地在脑海中回转,周身上下开始泛起的痛感,无比清楚地提醒着我——

当初一心捧到人前的尊严,到头来因为醉于情爱,轻易地被人碾在脚下,踩了个粉碎。

爱情于我而言,无论是我父母那一辈,还是我这一辈。

最终注定沦为悲剧。

周逸潮在镜头前前后NG了五次,完全没有表现出足够的那种凄美落魄感和绝望感。

我忍着不适,想要招手将周逸潮叫回指点迷津,不想邢安却先一步叫了周逸潮出去。

十五分钟过去了,再次开拍,周逸潮的眼神果然同之前的不同。

周逸潮红着眼睛扯住林洋拉在行李箱上的手,闭上双眼捧起对方的脸,流着泪吻了上去。

最后的这个亲吻,并不在剧本的范畴内。

“卡!杀青!”

邢安直接站起身,笑着举起了手臂。

全剧组都发出了短暂而响亮的欢呼声,周逸潮眼眶的泪滑落脸颊,林洋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手帕递出,淡淡地笑起来。

“最后的即兴很精彩。”

“谢谢前辈。”

周逸潮接过对着林洋鞠了一躬,将手帕完全展开按在脸上。

林洋还在小声安慰着周逸潮,只有我知道,周逸潮早已出戏,现在大概是真的在哭。

我看着捧着手帕挡住脸的周逸潮,忽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六年前拉住他的我,现在似乎还活在六年之前。

而正在痛哭的周逸潮,正在振翅甩开身上那道枷锁,以一种无可阻挡之势破茧成蝶。

原来在漫长时光中腐朽的,只有我一个。

原来疼痛一生的既定结局中,也只剩我一个还走不出来。

无法释怀。

也做不到释怀。

我红了眼睛,自嘲地笑起来。

原来我才是那个被过去彻底困住的可怜人。

【作者有话说】

徐桐:都有孩子了还和我说什么话???

邢安:媳夫生我气了就是还在乎我,还在乎我就说明还爱着我(爱心)

第83章 越界

陷入了恋爱的恋爱脑,无药可救。

我看着最近周身都散发着荷尔蒙和高兴劲儿的周逸潮,由衷地揉了揉眉心,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偏头疼。

我登录上了周逸潮的微博账号,翻着粉丝群里的帖子,忽然被一个高评高赞的吸引了目光。

男友企划。

刚刚好可以借此掩饰一下近期周逸潮所有在大众眼皮子底下干的那些孔雀开屏的举动。

我把帖子转发给助理,接了句立刻安排之后便甩开了手里的平板。

今天晚上是邢安请客的杀青宴。

我打开办公室里的衣柜,目光落在前不久定做好的一套西装上,而后顿了顿,最终还是选择穿了高领毛衣和羊绒大衣。

我对着坐在沙发上等得已经快要睡着的周逸潮勾了勾手指,周逸潮立刻起身,抓起我放在办公桌上的车钥匙,和我一起出门坐了电梯。

“桐哥今天不穿西装吗?前两天不是才定了一套?我觉得你穿那件还挺妖孽的……”

我偏过头,瞥了眼周逸潮悄悄横在掌心转向我的手机摄像头,而后别过眼。

多年未见,某人收买人心的本事倒是见长。

“男友企划的方案我拿去执行了,过几天在公寓拍摄,近期收敛一点,不要让我操心。”

“知道了,桐哥最好了。”

周逸潮知道我这是在变相地帮他打掩护,乐呵呵地对我扬起一个标准的偶像营业笑容。

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崽子还能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出了电梯,车子在周逸潮的手心里解锁。

扣上安全带,周逸潮把导航成功的手机别上支架,上面一个名叫“亲亲宝贝”的绿泡泡联系人发来了一条消息。

下一秒,支架上的手机直接消失不见,周逸潮修长的手指疯狂地戳在屏幕上。

某人说一句的功夫,他能回十句。

还是自己导航得了。

开车开了四十多分钟,才到了邢安请客吃饭的地方。

这里是个私房别院,掌刀的主厨精通各种中式菜系,通常要提前四个月起约。

也就是说,早在归国之前,邢安就已经计划好了杀青日期。

我和周逸潮被迎进别院,进去时发现主演们早就坐了个七七八八,如今只剩下男三号和请客的未到了。

许久不见,彼此寒暄自是少不了要走个过场,男三号进来时双手合十抱歉了好几回,说是赶了个通告出了点突发状况所以来晚了。

自罚的酒都拿起来快要贴在唇边了,才发现邢安没到,于是男三便只喝了一口,打了个哈哈和自己经纪人一同坐下了。

邢安迟了男三半步,进门时带着外面的寒意,黑色的大衣上落了白色的晶状雪花,手中握着伞柄。

看样子外面是下雪了。

我与邢安对视一眼,在对方迟半秒扬起的笑意中别过眼,将卷起袖口内的衣袖扯到遮住腕骨,而后在一片嘻嘻哈哈的声音中垂头抿了一口热茶。

邢安坐在主位,将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合上,转手便递给了林洋,一句“随便点”直接燃翻了现场。

我拿出手机,翻看助理下班之前给我发的消息,看到一半薄荷的气味钻进鼻腔,周逸潮被呛得咳出声,主演们的笑声便紧跟着响起来。

我抬眼望了被欺负的周逸潮一眼,小子还没被呛死就没什么事情,便继续低下头看消息,谁知刚散了没多久的笑声之后,包房里竟没有一丝声响。

我疑惑地抬起头,发现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毕竟是导演,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我看向坐在主位,目不转睛盯着我的邢安,颇为无语地将手机放进口袋里,拿起面前的茶杯又抿了一口。

菜陆陆续续地上全,难约的菜馆味道绝不会令人失望。

我较平日里多动了几筷,吃了个八分饱,周逸潮很有眼力地给我添了杯茶,喝完坐着安定了一会儿,便借着透透气的功夫出了包房。

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的路上院子里零星有几盏地灯,植物也都长得很好,大概主人不接客的时候都在照顾庭院。

我在院子里背离植物的亭子处站了一会,看了眼悬在半空中的月亮,而后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雪没有停,包房里隐约传来男三经纪人醉酒后的说话声,我含着尚在燃着的香烟,突然生出一股什么也不想做的颓感。

敏感的后颈挨上温热柔软的指腹,我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短暂失神的功夫,一双泛着暖色光芒的眸子便从眼前落定,薄荷味的香烟在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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