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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赶过去,才从杀手的手里救下了小侯爷。”

“那冯相是为了给自己儿子报仇?要我说啊,冯相那儿子就是一纨绔,死了就死了。”

“诶,小声点儿,你不要命了。”

……

此事众说纷纭,却也不敢搬到明面上说。

右相府。

刚办完白事的白布都还没撤下去,冯良大发雷霆,打砸了一屋子的东西。

“愚妇,蠢货。”这些天冯生办丧事,老皇帝给冯良放了假。

杀手的事情,他也是今天才知晓,别人只是对他有所怀疑,可他一听就猜到了是自家夫人做的。

如今那杀手还没被审出来,可那是江湖杀手,不是他们家养的暗卫。

杀手都只认钱,不认人,根本没有什么忠诚可言,江湖道义又不能抵卵用,在威胁到他们自己性命之前,把冯陈氏供出来,几乎是迟早的事情。

冯陈氏哭得伤心,“姥爷,生儿的病,定然与那妖人侯爷脱不了干系,您之前不也这样认为的吗?妾身的娘家也因为他受到重创,即便是三殿下也在那妖人手里吃了亏,这样的人,还有什么理由留他性命?”

冯良气得七窍生烟,“简直是愚不可及,即便是要杀他,也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如今整个京城都在传是老夫雇凶杀人,老夫经营了一辈子的名声,就让你这愚妇给毁了。”

冯陈氏也被吓到了,“这,这要如何是好?”

冯良叹息,“为今之计,就是让那杀手说不出话来。”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他的想法与祁秋年倒是相似,只要那杀手没供出冯陈氏,没有证据,那百姓的猜测与传言,那也只能是传言了。

过些日子,用一件新鲜事儿,就能转移百姓的注意力。

于是,当夜天牢就遭遇了一场劫杀。

不过天牢的高手可不是吃素了,没让人得逞,但是那边来的人却也不是善茬,没能活捉,死了几个,有几个逃走了。

如此,杀手的看管更严格了,不过之后又出了几次杀手差点儿被下毒的情况。

这些事情都是晏云澈来跟祁秋年说的。

祁秋年想了想,“他们这是狗急跳墙,想要杀人灭口了吧。”

不过这算不算掩耳盗铃?

如果杀手在天牢里被暗杀,那怀疑对象不还是冯良?

晏云澈微微摇头,“怀疑对象可以是冯良。”

祁秋年了解,怀疑而已,只要没了证据,哪怕是陛下,也不可能给右相定罪。

这朝堂之上,又有多少人真的双手干净呢?

只要没有证据,只要他还有价值,老皇帝都不会轻易动他。

祁秋年啧了一声,“还是我家乡更好,至少法律是公平的。”

极少听到他提起自己的家乡,晏云澈也好奇,“你家乡的法律很公平?”

祁秋年想了想,换了个说法,“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知道吧?不论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有什么背景,一旦你犯法了,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该怎么判罚就怎么判罚,不会因为你有钱有权就轻判。”

而大晋,只能说相对比较公平。

王公贵族犯罪,很难做到公平判罚。

晏云澈颇有几分感慨,“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家乡的律法……”

他顿了顿,只用了‘很好’二字来形容,又多问了一句,“那你为何会来大晋?”

祁秋年当初的说法是自己的祖上在前朝战乱的时候,意外流落到海外去的,说是祖训有言,让后人一定要想办法回到故土,落叶归根。

可晏云澈知道,祁秋年口中的海外,或许不是他们所理解的海外。

还有他时常只能读一半的心声,这小侯爷身上的秘密确实太多了。

祁秋年苦笑,“不是我想来,是我回不去了。”

回去又能如何?末世降临,文明崩塌,亲人也都不在了。

相比之下,还不如如今的大晋呢,至少能安稳过日子。

晏云澈沉默了一下,“既来之,则安之,大晋也会有你的天地。”

祁秋年乐不可支,玩笑道:“佛子大人是在安慰我吗?”

原以为等不到回答,却没想到晏云澈还真就颔首并嗯了一声。

祁秋年略微触动,“其实虽然会思念家乡,但我在那里也没有家人朋友了,反而是来到这里,认识了你.......你们,又有了自己的事业,日子反而潇洒了不少。”

还不用担心那些变异的动植物。

如此,晏云澈也不再说什么了,转而说起了正事。

“天牢里的事情,我会继续招人盯着的,这些日子你出门,还是多注意一些。”

不是防冯良,是防冯良的各种死对头,或者说是三皇子的那些对头,这个时候但凡祁秋年受了伤,甚至是……

都可以嫁祸给冯良,折断三皇子一条臂膀。

祁秋年叹息,“朝堂上的事情,果然复杂。”

从私心上讲,他当然希望冯良倒台,折断晏云耀那个狗东西的臂膀,但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用自己去冒险。

他想了想,“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干脆就不出门了,先避避风头。”

他之前要写的规划还没弄完呢,府里有十几个侍卫,虽然不太顶用,但这不是还有暗一嘛。

那日之后,他没再锁着暗一,但暗一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意思大概也很明显了。

挺好,免费得了个暗卫。

他不出去找事,可事情总会找得到他。

没两天,祁秋年正和晏云澈商量粮种下次全国推广的事情,大源就慌慌张张地冲进来,腿都软了,“侯,侯爷,不,不好了,出事儿了。”

祁秋年抬眸,“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慌张?工厂?还是玻璃专卖店?农庄?还是书画铺子?”

“不,不是。”大源紧张得话都说不明白,“是您,您出事了。”

祁秋年诧异了一下,“你别急,你慢慢说,你越是着急,越是说不清楚。”

晏承安也在,“你是祁哥的管家,遇事如何能慌慌张张的?”

在他看来,这个年轻的小管家,其实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到位,不过祁哥府上管理本就松散,他到底是个外人,平日里也不好多说。

但今天这小管家,遇到事情,不说要求他做到处变不惊吧,居然连话都说不明白。

大源扑通一下就跪了,“侯爷,外头有人在传您是妖邪,说是跟您接触过后就会被您吸干阳气,说那冯生就是被您吸干阳气才死的。”

晏云澈心底一沉,目光落在了祁秋年的身上。

自古,只有两件事情,一旦沾上,那便说不清了。

一件是谋逆,一件便是与妖邪扯上关系。

他是知道祁秋年身上确实有些非同寻常的,毕竟他自己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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