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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摸准了这小侯爷心思,太善良了。

不过他王家不缺这点钱,自然愿意卖侯爷一个好的。

“还有,今年战家军的冬衣,若是国公爷有意,我王家也愿揽下这门生意,今年的价格,可以比去年低四成左右。”

属实是布料越来越不值钱了。

祁秋年点点头,略微算了一下,这个价格,王程几乎就没赚头了,“改日本侯与国公爷谈一谈吧。”

应当是十拿九稳的,去年,都快临冬了,王家才接下这个活儿,日夜不休地,完成了数额,却也没有偷工减料,老爷子应当是很满意的。

“话说,黄姑娘何日才能回来?”王程又关心起了这个问题,“工部去看过好几次水力纺织机了,这黄姑娘才是设计主力,还需要她在一旁辅助。”

祁秋年算了算时间,“应当就是这几日了。”

他之前跟工部尚书龚大人提过一嘴,要给黄青烟在工部谋一个小吏的职位,龚尚书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工部没那么多规矩,而且人家黄姑娘本就是发明水力纺织机的人,后续的推广,自然要有她的姓名。

只不过,按照国情来看,长期的职位是不可能了,所以也只是个临时小吏,这些,龚尚书都跟祁秋年说清楚了。

祁秋年也不意外,就等黄青烟回来之后就去工部报到呢。

至于这个临时工能不能变成正式员工,那就看黄青烟的造化和努力了。

王程犹豫了一下,“可否问一下,黄姑娘那婚约?”

虽然有婚约,但不是还没成婚嘛,而且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婚约也未必作数,所以他才想着问一下。

祁秋年挑眉,“怎么?王老爷老当益壮?又想感受一下激情澎湃的岁月了?”

王程哭笑不得,“侯爷莫要拿老夫开玩笑,若是被家里夫人知道了,今夜怕是又只能睡书房了。”

祁秋年哈哈大笑,“王老爷,你这个又字用的很有灵性啊。”

王程一张老脸都臊得慌,“不瞒侯爷了,我老夫有意给黄姑娘与我儿子王世棋牵线,黄姑娘是个可怜人,但人品才情本事都不小,老夫很是欣赏,我王家也需要这样能立得住的儿媳。”

不光是这些原因,黄青烟弄出来的水力纺织机,他们王家自然也是跟着沾光了。

祁秋年却摇了摇头,“这事情,怕是不太行得通了,那黄姑娘与她未婚夫瞧着还是有些感情的,这次回乡,那李茂还特意陪黄姑娘回去了,想必也好事将近了。”

王程叹息了一声,“也罢,黄姑娘既然心有所属,老夫也只能祝福,是我儿没福分,若是侯爷不介意,劳烦您替我牵个线,老夫有意收黄姑娘为义女,她如今娘家无人了,日后嫁人,还是需要娘家给他撑腰的,老夫也愿意给她备一些嫁妆,让她风光出嫁。”

祁秋年听到他这番话,就知道王程是真心欣赏黄青烟了,

“这事情,本侯也做不得主,等黄姑娘回来之后,你亲自问她吧。”

“是这个道理。”

这古代,认干亲,可不是说着玩的,是很正式严肃的。

晏承安在一旁听着,突发奇想,“祁哥,我能不能跟你认个干亲啊?以后你就做我干哥哥。”

他是听到刚才王程说黄姑娘的娘家没人了,他祁哥不也一样吗?

他认真道:“到时候,我母妃就是祁哥的母妃,父皇就是祁哥的父皇,父皇和母妃也会给祁哥撑腰。”

祁秋年:“……”

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真要认了干亲,我比晏云澈还大一点,那晏云澈岂不是得叫我一声哥了?

虽然这感觉还挺爽的,但我……和晏云澈,是不是就成伪骨科了?】

晏云澈也是无语了一阵,不过这伪骨科是什么?

他rua了一把小承安的脑袋,“别想一出是一出的。”

皇室认干亲,哪能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喔。”反正晏承安也只是随口一提。

少年人的心思跳跃很快,“祁哥,能不能开一下窗户,感觉有点闷。”

祁秋年站起身,亲自去开了窗户,一阵让胸闷的空气顿时涌入室内。

王程看了看天色,“这怕是要下雷阵雨了。”

祁秋年看着天,“这不是还晴着呢。”

晏云澈也站起身走到窗边,“夏季的雷雨来得迅猛,前一刻或许还晴空万里,下一刻就可能阴云密布。”

祁秋年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不由得,眉目有些凝重。

王程的事情也聊得差不多了,“要下雨了,老夫也得赶快回府了,今日就不多叨扰侯爷了。”

“王老爷慢走。”祁秋年也没留他,“西北军冬衣的事情,过些日子会给你答复。”

王程躬身,然后离去。

祁秋年看着天色,好一阵没有说话。

晏云澈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可是有什么不妥?”

祁秋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前几日忙着,苏寻安也从建渝州府回来了,可是建渝州府那连续半个月的暴雨,却无法改变。

苏寻安提前做了些准备工作,他给出的解释是,说是遇到一位相士,说建渝州府今年怕是有暴雨,提前挖通排水的沟渠,田里能收获的,就赶紧收获了。

周边的农田也跟着有样学样,一传十十传百。

再则,建渝州府的夏季,雨水本就多,听说可能有暴雨,农户都瞅着这些田里的庄稼过日子呢,那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所以,农田的事情,祁秋年倒是没有那么担忧,虽然会一定程度减产,但不至于像上辈子那般全部被雨水浸泡,导致颗粒无收。

可是建渝州府的其他百姓怎么办?

今年虽然修补了水利,大体是不至于造成溃堤的风险,但连续半月的暴雨,山洪,泥石流,房屋倒塌,都是不可忽视的。

他没有办法为这些事情未雨绸缪,太明显了。

他虽想帮助百姓,但并不想暴露自己是个重生异类。

晏云澈见他不说话,有些担忧,“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晏承安也严肃起来,“祁哥。”

祁秋年回过神,“没事,之前苏寻安在建渝州府那边遇到一个擅长夜观天象的相士,那相士说今年建渝州府可能会雨水多,刚才你们说快下雨了,我突然就想起来了。”

“祁哥是在担心建渝州府的水稻?”晏承安想着,“能不能快马加鞭,让他们赶紧将水稻收了。”

之前送回来那几十株水稻,基本上都已经泛黄了,到现在也该收获了。

晏云澈,“你祁哥是在担心建渝州府的百姓,若是真有暴雨,建渝州府靠山,怕是会有山洪泥石流。”

祁秋年抬眸,“佛子大人果然懂我。”

晏承安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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