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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这四德,便是夫人化妆更衣要等得,所有生日纪念日都要记得,夫人花钱要舍得,外面的莺莺燕燕都看不得。”
这三从四德的言论一出,值得直接引得满堂哈哈大笑。
坐在闺房里等着的晏云韵也听见了这番言论,噗嗤地笑出声。
这小侯爷还真是特立独行啊。
一番热热闹闹后,瞅着吉时差不多了,战止戈终于将新娘子接出了门。
八抬大轿,被祁秋年建议改成了十六抬大轿子。
而且,这轿子还不是四四方方密不透风的那种。
而是在华丽的轿辇上,轻轻薄薄地围了一层红色的薄纱。
透过薄纱,亦可看见外面的景象。
其实不光是轿子上的薄纱,就连晏云韵的红盖头,也是用的这种半透明的薄纱。
按照祁秋年来说,新娘子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把脸藏起来干什么?
当然,他也尊重这里的习俗。
半透明的薄纱,隐隐约约朦朦胧胧,那不是更好。
关于这一点,战止戈和晏云韵的接受程度都十分良好。
拜别了父母,坐上了轿子的晏云韵缓和了一下情绪,听到喜婆喊起轿,轿子颠簸了一下,她才回过神,注意到轿子外的景象。
整个京城,为了她这一天的婚事,铺满了花路,而轿子每走一步,空中便有红色花雨落下。
虽然她认不得那红色的花瓣是什么,但幽香扑鼻,很适合这个浓烈的日子。
这样的场景,不光是引得新娘子本人折服在这样的浪漫里。
是几乎整个京城的夫人小姐们,都为之惊叹。
这个时代的女子,婚嫁大多便身不由己。
其实大部分的女儿家,也不在乎什么情情爱爱,她们经受的教育便是相夫教子,成婚之后,能与丈夫相敬如宾一辈子,便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可是谁又不想自己被丈夫重视,被丈夫捧在手心里了呢?
嫁了人的那些年轻夫人们,心中也酸涩,想到自己什么都不管不问的丈夫,再想到丈夫后院里的那些莺莺燕燕。
再一对比战止戈,还有战国公府从没有过纳妾的习俗,这高下立见。
而那些还没有嫁人的姑娘们呢,同样也期待着,不求战止戈这般重视,也要求得到尊重。
而且有的人甚至还在想,她们从前便是更喜欢文人的骨子里的那种高雅的气质,是稍微有些看不上这种武夫的。
可没想到人家武夫,却比那些文人做得更好,更浪漫。
这大概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坐在轿子中的晏云韵,感受到丈夫的重视与爱恋,同样也是满眼幸福地期待着自己的婚后生活。
祁秋年用相机记录下来了这一刻。
之后回到国公府,老皇帝和潇妃娘娘也到了。
潇妃娘娘出席战止戈的婚礼,不奇怪,毕竟国公府是潇妃娘娘的娘家,潇妃娘娘是战止戈的亲姐姐。
但皇帝也亲自出席,这就有些让人惊讶了。
也由此可见,老皇帝对于战家的重视。
老皇帝瞧着祁秋年拿着相机一直在拍照,便多问了一嘴,“渊贤这是?”
祁秋年笑着凑过去解释,“止戈兄是我好兄弟嘛,而他成婚,做兄弟的可能肯定要送一份大礼的,别的暂时,臣也没有更好的想法,不如给他们拍一套成婚的婚礼照,便是等到夫妻二人白头偕老,再将这相册翻开来看一看,也能记得起年轻时,在婚礼上的怦然心动。”
老皇帝哈哈大笑,眼底也藏着一些遗憾。
接下来便是拜堂仪式,过了这个三拜,他们便正式成为了夫妻,从此福祸相依。
而此刻,新娘子却要被送进新房,等着夜晚的降临,而新郎需要在外招待宾客。
祁秋年可忙了,一直混迹其中,一边拍照,一边还需要给新郎挡一挡酒什么的。
没办法,这些人太热情了,特别是战家武将居多,个个都是好酒量,战止戈还等着洞房花烛呢,总不能真喝多了,只能向自己的兄弟求救了。
酒过三巡,祁秋年有些晕乎乎了,照片也拍得差不多了,他准备去找晏云澈,顺便也歇会儿。
随便抓了个小厮,问了一嘴,“安北王爷现在在何处?”
小厮恭恭敬敬地,“回小侯爷的话,王爷正与国公爷还有国公夫人,在内间招待陛下呢。”
祁秋年想了想,今天这日子,应该也不会谈什么机密大事。
“劳烦小兄弟,带我过去一下。”
小厮自然知道祁秋年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又与他们家世子爷,还有七皇子殿下都是好友,自然从善如流地将他带了过去。
今天替战止戈挡酒,喝得有点急,祁秋年的脸上也染上了一些薄红,不过他脑子还算是清醒。
进门之后,朝着几位长辈和陛下都行了礼。
老皇帝笑他,“渊贤今天倒是规矩。”
祁秋年也傻乐,“不是规矩,是不能失礼。”
老皇帝哈哈大笑,也顺嘴问了一嘴,“照片都拍好了?”
祁秋年点点头,“应当是差不多了,臣今日就回去加班加点,将照片都拓印下来,做成相册。”
是了,他们明日就要出发去北宜了。
老皇帝点了点头,“瞧着你也喝了不少,过来坐着歇会儿吧。”
祁秋年也没客气,刚一坐下,一杯温茶就送到了他的手边。
是晏云澈。
“可要去厢房歇息片刻?”
祁秋年摇摇头,“只是喝得有一点点急,也没喝多,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晏云澈略微有些无奈地勾起嘴角,有帝王在的场合,随意打听刚才聊了什么,这其实是大不敬的行为。
不过晏云澈还没回答,坐在上方的老皇帝倒是说了一嘴。
“便是看着你们这些年轻人成婚,我们这些老头子心里头也高兴。”
祁秋年顺嘴拍了个马屁,“陛下,您可一点都不老啊,您老当益壮,哪里老了?”
老皇帝又是哈哈大笑,明明知道他是在拍马屁,但真的很难让人反感,大概是祁秋年的眼神太过于真诚?
“这还是渊贤的嘴甜啊。”
祁秋年又是一通傻乐。
老皇帝也顺嘴问了一下,“先前,朕听皇后说,渊贤已经有了心仪之人,不知情况如何?你们马上也要去北方了,若是可行的话,不若先将婚事定下来。”
祁秋年顿时酒都醒了,同时也敏锐地注意到战国公老两口,还有潇妃娘娘的脸色都变了一下。
他自己也有点紧张了,他准备插科打诨地混过去。
“陛下,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您也知道臣这个跟普通人不太一样。”
老皇帝大手一挥,也十分直男,大概也算得上是上位者的通病。
“你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