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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也是,那天晏云澈杀掉的小将,只是李家的一个分支姻亲,而本地的这位李将军,也只是李家的一个旁支。

而北宜的政权,还握在那李将军手里,李家自然有恃无恐。

或许,他们也是在等祁秋年和晏云澈的后手。

翁植这边,经过这些天几乎不眠不休地提审,已经把那些女子,客人,工人的口供都录完了。

虽然不一定全部是真实,毕竟时间太仓促了,细节问题,慢慢再处理就是了。

但他们现有的这些口供,已经足够了。

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栽赃嫁祸,视人命如草芥。

就这些,就足够让本地的这位李将军砍头了。

翁植准备好了之后,就带着两个衙役,去了李将军府,说是要找李将军问话。

第一次去,门都没进得去,直接被看门的家丁给撵出来了,甚至还被踹了几脚。

翁植不气恼,在李将军的罪证上又添了一条。

第二次去,翁植就直接亮了晏云澈的令牌,毕竟是王爷的亲令,守门的家丁自然不敢像上回那么放肆了。

还是去通禀了一声。

最后,那李将军说自己军务繁忙,没空去跟王爷喝茶聊天。

瞧这多嚣张。

他们是去缉拿李将军的,结果被曲解成王爷要请他去喝茶?

翁植还是不气,罪证又多了一条,藐视皇权。

第三次,翁植直接带了所有的衙役,手持令牌,闯了进去,直接要缉拿李将军。

李将军也是嚣张,拘捕令都见了,他不动如山,身旁围了一圈儿的虾兵蟹将。

“本将军就问一句,本将军爱妾的酒楼,什么时候能还给我们?那王爷,也不能霸占武将小妾的私产吧?”

嚣张得无法无天了。

青楼,在他口中变成了酒楼。

因为犯法被查封,在他口中变成了王爷霸占私产。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

“还愣着干什么?”翁植肃着脸,招呼衙役,“李季,目无法纪,贪赃枉法,逼良为娼,藐视皇权,将他拿下,带回府衙听候王爷的提审。”

嗖的一声,李季身边的虾兵蟹将,抽出了长刀。

李季嗤笑,“一开口就给本将军定了这么多罪名?”

说着,他还演起来了,“本将军冤枉啊。”

一旁的虾兵蟹将哄堂大笑。

翁植都气笑了,但他也不跟李季硬碰硬,这整个北方,几乎都有李家的势力。

王爷的令牌只当是亮个相,给他扣一顶藐视皇权的罪证罢了。

遂,翁植又带着人离开了,后面是那些虾兵蟹将的嘲笑声。

第116章 审案

前面的戏也演得差不多了。

那李季恐怕还以为晏云澈和祁秋年怕了他们,只敢让一个师爷出头,自从翁植没再带人过去之后,那李季更是嚣张了。

城门口收取进城费的问题,居然变本加厉,说什么王爷到了北宜,居然还委屈地住在府衙,连一座王府都没有。

继续打着他们的旗号做恶。

可祁秋年和晏云澈,哪个是软柿子?

这日,搜集好了所有证据。

晏云澈穿着四爪蟒袍,也就是王爷的服饰规格,高调去了李将军府。

守门的见到的是王爷,不敢耽搁,立马就准备进去通报。

可晏云澈完全没给他这个机会,带着人就闯了进去,除了府衙的衙役之外,还有他的近侍。

晏云澈见到李季的时候,李季正搂着自己的小妾寻欢作乐。

李季脸色绯红,显然是喝得不少。

见到晏云澈,虽然他不认识,但是晏云澈一袭蟒袍代表着什么,他心里还是清楚的。

只不过也没多少尊敬就是了。

李季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不伦不类地行了个礼,“臣,拜见安北王。”

说到安北两个字的时候,语气里是毫不掩盖的嘲弄,似乎在嘲笑,一个还俗的和尚,要如何安定北方?

是他们李家世世代代镇守在这里。

这话确实也没错,可他们镇守在这里太久了,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大晋的历史上,几乎就没有出过昏君,几代帝王都对李家不错。

原本应该要降爵承袭的国公爵位,可每代帝王,都让他们平级承袭了。

大概就是这样把李家的胃口养刁了。

居然守着北方,做起土皇帝了。

祁秋年之前跟晏云澈分析过,如果不是有八。九两个皇子,这李家可能早就造反了。

晏云澈睨了他一眼,“见到本王,因何不跪?”

李家是有国公爵位,但承袭的,并不是这个旁支李将军,地方驻军的首领,官居五品罢了。

李季似乎愣了一下,旋即低笑出声,在小妾的搀扶下,还是给晏云澈跪了,毕竟是有封号的王爷呢。

“是,下官拜见王爷,不知王爷亲临我李家,有何贵干?”

晏云澈面容冷肃,“李季,身为武将,公然开青楼,逼良为娼,侵占他人财产,谋财害命,本王派人缉拿,更是将人赶出去,藐视皇权,罪加一等,按律当斩。”

听到最后四个字,李季顿时就清醒了一些。

这些年,背靠着李国公,没少作威作福,前几年八、九皇子在北方历练,见到他,还是得规规矩矩叫一声表叔。

前些日子,家主确实派了人过来,说莫要轻视晏云澈,毕竟晏云澈除了是王爷,还是未来的国师。

大晋,国师的地位是超然的,陛下见了,都得低头三分,虽然除了掌管祭祀祈福这一类活动之外,国师并没有实权,但这身份就已经是不一般了。

可李季嚣张惯了,他拿捏着北宜的政权,还等着晏云澈找上门呢。

到时候,他就可以交换政权,然后顺理成章地把青楼换回来。

毕竟在他心想,这王爷本就是还俗的和尚,和尚最是假好心了,到时候他卖卖惨,看在李国公的面子上,这事情不就不痛不痒地过去了?

可没想到晏云澈比他更能沉得住气,甚至还要捉他归案。

今天还带了这么多人马,摆明是要把这件事情放在明面上,不能轻拿轻放了。

电光火石间,李季将身旁的小妾推了出去,“那酒楼是这贱人的嫁妆,向来没有丈夫伸手管后院女子嫁妆的事情,所以本将军并不知道那酒楼背地里改成了青楼。”

多么拙劣的借口啊。

如果按照常规情况,没打算要办他,那就该是借着这个台阶,捉拿小妾,顶多定他一个管家不严的罪名。

“是非公论,自有律法。”晏云澈没打算听他再说废话了,“来人,将李季捉拿归案。”

李季的虾兵蟹将,拿着武器围了过来,那模样,像是晏云澈敢把李季带走,他们就要晏云澈血溅当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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