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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公马母马各一半。”
完颜鹤有一瞬间的错愕,这安北王爷一句话,竟然就直接把他们所有的计划都破了。
而这计划,还是他刚刚才起的念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博尔夜和完颜鹤,甚至是其他的蛮夷大臣,心里也都有数了,大晋同样对他们的马儿,势在必得。
而他们这次,也一定要把粮种给带回去。
现在就是数量的问题了。
刚才,他们的大王完颜鹤,已经报出了他们要的数量,这数量稍微有些虚高。
还有谈判的空间。
反正这粮种的产量高,哪怕是每一种都只要一千斤,后年也足够推广了。
晏云澈借故,先离开了谈判的会场,然后去了隔间。
这隔间,是祁秋年前两天才故意加上的,就是为了给他们家阿澈留的,嘿嘿。
谈判的时候,有个会读心术的,那简直是不要太爽。
对方的底线,他们的想法,完全可以一清二楚。
如果当着面谈判,他和晏云澈也不方便商量。
但是他们有高科技。
那隔间的距离,正好够晏云澈听到他们的心声,而晏云澈还能通过对讲机,把信息传达给他。
小声点儿就是了。
这谈判桌上,吵吵闹闹的,谁会在意有人在隔间小声说话呢。
祁秋年这边早就戴上了耳机。
之前被他改造过的,看起来就像一个耳饰。
大晋这边,反而可能会觉得奇怪,但是蛮夷这边,确实再正常不过了。
谈判进入了白热化。
完颜鹤心里琢磨着他要的数量,能给出多少马匹,才缓缓开口。
“小侯爷想要多少马匹,请说个准确的数字吧,我们也能看看这价格,能不能买得起。”
祁秋年笑了笑,“好说,刚才完颜大王要的总共是九千斤粮种做粮种,我们大晋也不要多的,九千匹马儿,公母各一半。”
砰的一声。
完颜鹤怒拍谈判桌,“姓祁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其他的蛮夷大臣,也怒目而视,交头接耳。
都觉得祁秋年要的这个数量实在是太过分了。
一斤粮食,换一匹骏马。
哪怕是心肝儿黑透了商人,也说不出这个价格来吧。
而完颜鹤刚才已经做好了大晋会狮子大开口的准备,心里想的也是最多两千匹骏马,到时候再砍砍价,一千五左右,他们能拿到九千斤粮食。
这就是他能接受的价格了。
可没想到祁秋年居然报了这么一个天价。
的确,草原上不缺马儿,但是九千匹一岁到四岁的骏马,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凑齐的。
简直是狮子大开口,痴心妄想。
晏云澈在隔间,准确无误的‘翻译’着蛮夷人的心里话。
祁秋年也不怒,反而带着笑容,“完颜大王消消气。”
他抬手,让人给他们上来茶水,“诸位贵客,刚才说了这么多,也口渴了吧,我们喝杯茶,慢慢聊,这买卖嘛,自然是有来有往的。”
这茶,当然就是祁秋年之前给完颜鹤送的那种山茶了。
完颜鹤看着眼前的茶水,脸色并没有回暖,甚至是更难看了。
是了,他们还要找祁秋年买这种茶树。
若是把茶叶加入谈判上,不知道这小侯爷又要开多大的口了。
完颜鹤也拿出了自己的态度,“侯爷,我们草原是带着诚意来的,还请侯爷莫要开这种玩笑,说个实在的数吧。”
第149章 调兵
祁秋年报的这个数字,当然也是有虚高的。
虽然吧,独家生意确实赚钱,但他们这是把羊逮着使劲儿薅羊毛呢,都快把羊给薅死了。
不过谈判嘛,就是这样的。
要是一上来就摆自己的低价,那这谈判还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这是国与国之间的谈判,他身为大晋的男爵,老皇帝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他总要尽可能地,给大晋争取更多的利益才对。
他还有他们家阿澈这个谈判神器呢,嘿嘿,可以精准的秒了对方的底价。
一步步突破对方的底线。
祁秋年心里也有数,蛮夷那边其实是要不了九千斤的粮种的,他这边儿要价太恐怖,那边儿要的粮种数量,估计还得往下降一降。
至于他这边儿吧,先稳着。
祁秋年缓缓开口,“完颜大王也不要紧张,既然是谈判嘛,那就是有来有往的,如果完颜大王觉得这九千匹马太多,不如大王先说说,你多少马匹能够接受?”
不愧是商人出身的侯爵。
完颜鹤一时之间也不太能拿得准,“本君要和部下商议一阵。”
祁秋年做了个请的手势,“时间还早,完颜大王尽管商量。”
说完,他还给这些使臣们上了点心小吃,摆足了主人家的姿态。
至于李国公,心里也在打小算盘,然后被晏云澈准确无误地翻译给了祁秋年。
李国公琢磨着,祁秋年狮子大开口,这无疑是在促成他和完颜鹤的合作。
前几天,李国公去找了完颜鹤,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心里都有数了。
当时,完颜鹤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
属实是看在火。药和烟火的份上,不敢轻易动祁秋年他们。
但是现在怕是不同了。
祁秋年开的条件,无异于漫天要价,完颜鹤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但是他给完颜鹤的条件就不同了。
他只需要完颜鹤帮他杀了晏承安和祁秋年,哦,还要加一个十三皇子殿下,他就可以无条件的把粮种送给他们。
又或者,他可以让完颜鹤把祁秋年和晏云澈都给活捉了,暗中交给他,用晏云澈来威胁祁秋年。
耳机里,晏云澈的声音越来越冷。
祁秋年知道,他家王爷被李国公给气到了。
他清了清嗓子,“不知国公爷对这次谈判的情况,如何看待?可否有什么建议?”
李国公还有些诧异,“小侯爷,此次谈判,陛下全权交给了侯爷,老夫怕是不方便参与。”
祁秋年也诧异,“国公爷,这谈判是国与国之间的较量,你身为大晋的武将,官高至国公,哪里是不方便参与?难不成国公爷对本侯的决策有疑义?还是有其他的想法?”
他这个时候哪里敢说对祁秋年的决策有疑义,那不就是承认自己有异心吗?
祁秋年这话说得难听。
李国公脖子都气红了。
耳机里,传来晏云澈的轻笑,显然是听懂了,他家年年在哄他,在帮他出气。
祁秋年耳根子有些发痒,他家阿澈的笑声,确实是有些蛊人的。
特别是如今还戴着耳机,耳机里的声音入耳,就如同睡前,他家阿澈在他耳边低语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