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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汇新都城负责人莫尔克林和莫其用洗钱抽成投资的几所小学的校长到了。在等候室。”
陆荣用赌场洗钱,莫尔克林抽成20%,这些资金全部流向香江的两所小学。
西九龙重案组判断,这些小学和MI6安插在香江的情报组织有关。
硬盘里的证据足以说明这点。
关应钧看了刘奇商一眼。
刘sir自觉碍事,双手举在头顶做法式投降,抱起来时准备的捧花冲着关应钧挤眉弄眼一番后,直奔警司办公室而去。
关应钧这才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一根手链给简若沉戴上。
手链接触皮肤的地方冰凉,简若沉抬手看了看,麦丽素豆大小的苹果绿翡翠珠子串在一起,圆滚滚油亮亮的,看上去圆润可爱,像果冻,又像医院们口卖的青苹果味钵仔糕。
他不懂珠宝和翡翠,但光看这色泽,也知道定然价值不菲。
“中意吗?”关应钧盯着简若沉的眼睛。
简若沉摸了摸,“嗯。”
他放下手臂,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比起翡翠手串,我更中意你了。”
关应钧抿着唇。
认识这么久,他还是没习惯这张见一个就能撩一个的嘴。
他低头,咬住简若沉藕色的唇角,含混道:“不要和别人这样说。”
简若沉笑了声,抬手推他,“那我不能保证。”
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被动技能。
他抬手晃了晃手串,“你哪儿弄的这个,真好看,可惜不能一直带着。”
现在已经快3月了,到了6月,他就打算从香江大学提前毕业,考警察学院去。
到了警察学院,头发得剪,手串必定不能带。
以后出外勤的时候也不能带。
关应钧道:“我爸留下来一块玉板,这是用那东西车的珠子,一共就两串,你收好。”
他说着伸出手来,与简若沉十指相扣,手腕上明晃晃带着另一条。
简若沉肃正了神色,半晌,又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真有这样的人。
用传家宝车珠子。
他抬手抵在关应钧额前,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心里发软,“等这事情完了,我们一起请亲朋好友吃顿饭。”
关应钧喉间涌现出一股酸涩的哽意,“不能吃个饭就算了。等……可以了。算了,等你警校毕业,我们就去拍个照,以后要是真可以了,也能用上。”
如果他们也能直接拍10块钱的照就好了。
关应钧想着,抬手整了整简若沉的衣领,拨开看了一眼他肩膀上的伤,岔开话题,“还痒不痒?”
简若沉本来不痒,但热气吹着,注意力又集中在肩膀,难免会察觉出痒意,“痒又有什么办法?”
关应钧伸手进去,用力摸了摸新长出来的粉肉。
男人掌心粗,有茧,摸上去果然止痒。
简若沉鼻子里哼出两声,又感到冰凉的薄荷油倒在肩头,接着被缓缓抹开。
他抬手推推关应钧,哑声道:“好了,莫尔克林还在等审讯。”
关应钧拿湿巾擦了手,声音里带了些笑意,“等?他们不知道会有多害怕忐忑,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盼你来审。”
简若沉想到他们第一次互帮互助时,关应钧一直出不来,在他手底下说得荤话,耳尖一下子红了,指着他道:“硬骨头。”
两人对视着笑了一会儿,又双双肃正神色。
简若沉:“分开审,我来问小学校长,你先去对付莫尔克林,告诉他们,谁先出卖对方,谁就可以减刑。”
关应钧应了声。
·
西九龙重案A组分成3小组进了审讯室。
莫尔克林以及德诚小学、明仁小学校长被西九龙传唤的消息,风一样吹进了陆宅书房。
陆荣豁然起身。
自上次被西九龙请出审讯室已经过去大半个月,那边好似把他忘了似的。
没想到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怪不得简若沉会不审他。
原来是找到了其他能审问的人!
难道上一次,从头到尾都没有诈,是他多想?
否则他按兵不动半个多月,西九龙却忙得热火朝天,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定是他多想,简若沉根本没有什么诈。
如今莫尔克林和两名小学校长被传唤,他们会不会把几方势力的合作说出去?
陆荣端坐在宽大的书桌前,难得迷惘,不知道该如何破局。
三合会与港英这条退路被他自己亲手斩断。
前进之路茫茫,和大陆挂钩的项目先是被简若沉一人截胡,接着被其他港商疯狗一样抢夺。
搭上内地的线被堵死,香江联合商会的会长也没能选上。
三块大石压在眼前,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陆荣微微闭上眼,靠在椅背。
难道真要重新招揽三合会,让陆家一黑到底?
可按发展,如今应当洗白。
他想干干净净攀上时代的列车,难道也做错了?
许家有机会,顾有明有机会,薛家也有机会。
凭什么他没有?
明明是他最先反应。
顾有明不见得有多干净。他一定也曾兵不血刃地借刀杀人。
凭什么顾有明能上岸,他不行。
第161章 赛局理论
简若沉带了两杯水进审讯室, 将其中一杯放到明仁小学校长张庆哲面前,“请。”
“好,谢谢。”张庆哲将水杯握住, 惯性抬头看去。
他来的时候想过了, 只要不是简若沉来审就好。
只要不是简若沉,他就有把握挺住,糊弄过去。
可才抬眼半米不到,就先看到了一缕垂在肩侧的银白色马尾,扎得松垮懒散, 不是简若沉还能是谁!
张庆哲唇角一垮,连硬撑的体面都险些维持不住, “简顾问。”
“嗯。”简若沉拉开张庆哲对面的椅子坐下, 抬眸扫过去。
张庆哲, 63岁,原户口在香江新界, 自管理明仁小学以来,就将户籍落在了学校。
他今天穿了一套烟灰色的西装,靛蓝色的条纹领带打得潦草, 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有些泛黄磨损,看着很旧了, 就打量的一小会儿,张庆哲已经眯了三四回眼睛。
简若沉收回视线, 不经意问:“既然眼镜不合适, 为什么不戴平常戴的那副?”
张庆哲下意识想接话,转念一想, 陡然浑身发凉。
他故意换了便宜陈旧的眼镜,没带金丝的那一副, 就是为了与贿赂赃款一类的事情脱开干系,没想到竟然被简顾问一眼看出来!
还好他没贸然回答。
这是试探,绝不是随口一问!
他张庆哲喝了口水,压了压心底的不安。
简若沉盯着他抬手时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