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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麟轩的手,问他:“那如果你是大小姐的话,你会怎么做?”
乌麟轩笑了一声。
他没有马上回答,稍微想了一下才说:“其实很好解决,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长工杀了,然后报官,说自己被长工挟制。”
“他们院子里不是有一口井吗?大小姐每次打水都很困难。让长工帮她打水,一伸手就解决了。”
陆孟瞪着眼睛,她看的都是两个人互动,怎么没记得院子里还有井?!
她心道果然是男主角。
但这也太简单粗暴了。
乌麟轩看到她的表情,又被她逗笑。
“其实也还有其他的办法,没这么凶残。”
“比如……嗯,大小姐不是做工手里有钱吗?买点蒙汗药给长工下一点药。然后联系一下人牙子,把他卖成苦力或者是奴隶。他就无法纠缠她了。”
“或者,”乌麟轩说:“她去勾搭酒家的老板。落魄的大小姐,勾搭上酒家的老板,说明自己家多么的有钱,酒家的老板就能帮她把长工解决了。”
“你是说让大小姐出卖色相吗?”陆孟觉得出卖色相不是一条好路。
长工就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再找一个卖酒的就能是好东西了?
搞不好还是要给人做妾。
“你怎么这么傻?”乌麟轩伸手弹了一下陆孟的额头。
“这不是出卖色相,而是交易。”
“她必须要跟那个酒家的老板说自己家里多有钱。她要跟那个酒家老板相好,让他把长工给处理掉,带着酒家老板回家去,不光不用沉塘,还会变成美满姻缘一桩。”
乌麟轩说:“用酒家老板的妻子身份抬高身价,再用富贵人家大小姐的身份抬高身价。富贵人家和酒家的老板这就是门当户对了。”
“她从此就会变成一个被酒家老板敬重喜爱,又被家里的人原谅的贵妇人。”
“世人只看结果不问过程。百战死的将军只问功劳,不问沉疴。”乌麟轩说:“只要你站在高处,世人会为你编出一套合情合理的美名。”
“如果她再有手段一些,说不定还能凭着酒家老板娘的身份,从家中夺一份家产过来。她不是会酿酒吗,可操作性太多了。”
乌麟轩说:“只要她富家大小姐的身份不变,酒家老板就会待她如珍如宝。有多少妻妾都撼动不了她。”
“只要她酒家老板娘的身份不变,她无论什么时候回到自己家里,都是座上宾。”
“这是交易,是制衡,无关情爱。”
陆孟听得目瞪口呆。
如果仔细想,她也不是不能为大小姐想出各种各样的办法。
但乌麟轩信口拈来的计谋,不光让大小姐摆脱了困境,甚至还让她以后生出了无限的可能。
这种制衡关系,才是最稳妥的。比任何情爱人性都要厉害。
陆孟一脸学到了,也被秀到了。
所以呀,果然男主角做皇帝不是依靠剧情的,是依靠他的脑子。
所以呀,这样一个男的,是不可能被情爱冲昏头脑的!
陆孟打消了要利用他的感情为自己谋福利的想法。
行不通。
不如像他说的这样,还是继续找相互制衡的办法。
“又在想什么?”乌麟轩问:“话本子而已,看看就好不要太认真。你都入魔了,还觉得自己也是话本子里的人,嗯?”
“没有,哈哈哈我没认真,”陆孟笑着说:“你说得太对了,你真的好厉害呀。”
乌麟轩被夸了,眉尾微微扬了扬。
“你有什么阴谋?”不然为什么突然夸他。
陆孟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整个人窝进他的怀里说:“我喜欢听你说这些,你以后能不能多说给我听?”
老板你教我两招吧,让我学一学!
乌麟轩笑:“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连字都不识得几个。遇见不认识的就直接跳过去,还胡乱猜,我教不了你太高深的东西。”
陆孟眼皮一抽,他怎么知道自己遇见不认识的字就跳过去了?她又没读出来,这洞察力也太逆天了!
“不用很高深。”你手指缝随便露两招,就够我受用无穷了。
“我会好好学识字的。”陆孟这是第一次燃起了学习的欲望。
当然了写字又不累,如果累的话她还是不干的。
“这好办,辛雅读的书也不是很多,你以后可以跟着我学。”
乌麟轩说:“我让人在我的书房里为你弄一个小桌子。日后我处理公文,你就在旁边练字,偶尔给我磨墨,也让我体会一下红袖添香。”
乌麟轩说:“我督促你习字,我保证不出三月,你就能在口头上和皇城当中那些所谓的学子,谈诗论赋。”
“倒也不用搞那么厉害……我又不考取功名,”陆孟还是怕辛苦。
没发现自己又被乌麟轩给绕进去了。
乌麟轩说在他的书房当中给陆孟弄一个小桌子。那不就是让她跟他回家吗?
倒也算乌麟轩真的对他这个王妃机关算尽了,他这种人,迂回曲折到这种程度,此时此刻是真的没有任何强迫的意思。
就是想跟她待在一块,不想再分居两地。
陆孟回过神来之后,第一次没生气,而是翻了个白眼说:“王爷可真是好计谋,言语之间都是坑,一不小心就掉进去了!”
乌麟轩笑意一直就没断过。天色越来越黑,屋子里的光线也变得越来越暗。
但是乌麟轩此刻说的话,却裹着夕阳沉没前的最后一缕余晖,照得陆孟浑身暖洋洋。
“没给你挖坑,你想回去就回,不想回就待着。我有时间来看你,你不要将我拒之门外就好了。”
陆孟感觉今天乌大狗长嘴了,一时之间还有点不适应。
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不会是哄我的吧?”
世上还有这种好事?
乌麟轩摇头:“不哄你,随你便。”
而且他回到王府,要先解决蛊虫。他不想让自己的王妃看着他用什么方式。
他开始本能的,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生出了保护的心理,不想让她接触那些过于残忍的事。
这种保护的心理,乌麟轩从没有过。
连对他去世的母亲都没有过。
陆孟听得高兴,朝着乌麟轩凑了凑,窝在他的怀里。
心眼儿叽里咕噜地转,她最怕乌麟轩强迫她回去。
他不强迫,那最好。
礼尚往来。她会好好地问槐花解蛊毒的办法,她也不把他骗得太狠。
天色彻底暗下去,屋子里要点灯了。有婢女来问,两个人谁也没吭声,就这么沉默地抱着。
外面的爆竹声开始密集起来,除夕夜,整个皇城当中热闹非凡。
百姓们可不管什么诡谲的权力争夺,像陆孟一样自扫门前雪,只顾着眼前的欢喜和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