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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孟每说一个字,乌麟州的心头就是一阵乱跳。
他也算是阅人无数,观察了这么久,并没有发现太子妃说谎的痕迹。
难道他的妻子和孩子真的还活着?
乌麟州一边心中惊涛骇浪,一边低头去看图纸。
然后很快就眉梢一跳,沉浸进去了。
乌麟州有这手能耐,并非全因他刻苦钻研,更多是他热爱兵器。
否则也就不会有最开始的时候,陆孟和他抢沉铁刀,他记仇的事情。
他看了图纸后,问陆孟:“你为何不找绘制这图纸之人制作?”
他心中也是惊异极了,这种东西他一看就知道,怕是接在人的下肢上的。
太巧妙了。
民间也不是没有人用木头和铁咕噜代替失去的身体,但是这图纸上面的东西做出来,可不是那种简单粗暴的替代。
或许能够自如活动关节部位,达到真正和真腿作用一样的效果。
陆孟闻言直接说:“这是太子绘制的。”
“嗤。”乌麟州嗤笑。
他看着陆孟,一字一句道:“他若是有这个能耐,绝不会留我到如今。”
陆孟抿唇,说:“反正……二殿下做出来,我让二殿下看孩子,然后保证魏漱玉和孩子得到妥善安置。”
“你保证?”乌麟州又要嗤笑。
陆孟说:“我姐姐当上了镇南大将军,刑部尚书是我亲舅舅。”
乌麟州表情一滞,他消息滞后,毕竟是被拘禁。
听到陆孟这么说,他眼珠一转说:“文臣武将齐了,你难道不想……”
“不想,二殿下别说了,我爱乌麟轩如同我的生命,他就是我的男神。”
陆孟免得乌麟州再废话,又说:“他是我的月亮我的太阳我的心肝宝贝,我这辈子都不能没有他。”
乌麟州听得眉头紧皱,他这辈子没见识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子,一时间被噎得眼睛都张大了。
乌麟轩……竟是喜欢这样的女人。
陆孟打消了乌麟州不老实的心思,问:“二殿下就说这交易,做还是不做。”
乌麟州看她半晌,咬牙道:“做。”
陆孟笑着说:“那现在就去量尺寸吧,你放心,我说话算话,只要二殿下做出来,我不算话定然五雷轰顶!”
古代重誓。
乌麟州这样的皇子尤甚。
他听着太子妃随便发誓,在她无耻之上又加了一条轻浮。
但是他本来也已经无从选择。
他跟着陆孟去量尺寸了。
陆孟晚上美滋滋回东宫,哒啦哒啦哒啦哒的唱歌。
等到乌麟轩从龙临殿回来,陆孟提着个宫灯在外面等他。
乌麟轩的脚步很快,但是见到陆孟竟然站在门口等着他,就放慢了脚步。
一时间时光都被无限的拉长,他们隔着昏暗的小路对视,都在彼此眼中看到比宫灯还要明亮晃动的情意。
乌麟轩想到今天白天,侍卫报告太子妃见到二皇子说的话。
他的耳朵不由得发热,心也热得要烧起来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没有向前走,而是对着陆孟张开了双臂。
张开之后他就有点后悔,这未免太幼稚了……
但是很快,他就看到他的太子妃几乎是在他张开双臂的瞬间,毫无间隙地扔掉了宫灯,也张开了双臂,朝着他奔来。
然后,月亮和她一起入怀。
第115章 咸鱼耍赖
封北意的假肢量完了尺寸之后,二皇子很快就做出了第一个。
不得不说二皇子的手艺确实是好,至少看上去跟图纸是一模一样的。
但是陆孟把膝盖跪上去活动了一下,发现这个脚腕硬邦邦的像木头雕刻的一样,弹簧没有起到它应该起的作用。
和陆孟想得一样,做这个没法一蹴而就,尤其是靠着她的半吊子口述。
不过她一个不懂制造的人,能够搞出这种东西已经很厉害了。
陆孟向来十分擅长自我安慰自我原谅,自我感觉良好。
她让人把假肢送到封北意那里,让他直接上去尝试。
最好是本人试过了,才能知道到底哪里不舒服。
就只是试一试,并不是要直接用,毕竟封北意伤口还没有恢复好,他这样的伤,且得过个半年一年的,才能真正长好。
而且膝盖以下的断口处,每逢阴天下雨的,还得找上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人嘛,血肉生的,活生生少了一段,怎么可能没有影响。
只是测试一下还是可以的,现在封北意的伤口已经闭合了,没有完全康复的是里面的血肉和骨头。
封北意见陆孟这么快就把假肢给拿过来了,表现得特别激动和惊喜。
真正靠着假肢站起来的那一刻,他还是没忍住流下了眼泪。
幸亏屋子里就只有陆孟和封北意两个人,封北意在陆孟面前已经没有任何包袱了,眼泪滚下来砸在陆孟的眼前,他也没有难堪。
毕竟连他腐烂的样子陆孟都已经见过了。
他们已经彻底跨越了男女之防血缘的束缚,变成比亲兄妹还要亲的那种亲人。
陆孟非常有先见之明,把婢女都打发下去了,亲自蹲在地上给封北意穿戴假肢。
封北意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扶着陆孟尝试迈了一步。
很不成功,陆孟能够看到他疼的额角青筋暴起。
但是封北意竟然说这样很好,这样可以。
“姐夫你别急,这个还得改,就只是给你试试,你要不说哪不舒服,那接下来怎么改呀!”
反正陆孟能画成这样就已经不错了,要改的话也只能根据封北意的舒服和不舒服去改。
陆孟说:“你的腿现在也不适合戴假肢,得等创面完全好了才行。”
“已经好了。”封北意哑声说。
陆孟算是领略了什么叫糙老爷们,陆孟一点也不怀疑,如果假肢就做成这样,封北意穿戴着一点也不舒服,但他也能这样对付一辈子。
她要先给封北意摘下来,封北意竟然还不乐意。
“等我再走走。”封北意说。
重新站起来的滋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而不是瘫在床上和椅子上的滋味,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够懂。
他眼圈通红,看上去像是要跟陆孟急了。
“姐夫!”
陆孟也有点急了。
“又没有人跟你抢,这个腿现在做得还不到位,脚腕那里都没有活动的空间,而且接腿的地方也不太合适,你不能就这样糊弄着!”
“时间长了你的断口会磨得反复出血,就算你自己不疼你自己,如果我姐姐看到了该多难过啊。”
提到了长孙纤云,封北意激动的情绪总算是稍好了一些。
他看着陆孟说:“要是你姐姐知道了我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