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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穿着黑毛衣,戴着帽子,衬得皮肤冷白,气质一脸不善。
看着路过的思春期女生,悉数为他脸红。他很冷漠,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但只要她揉着眼睛,挤出人海走向他。
那人的滚烫眼神,就会落到自己身上,像那种线香里逐渐现身的神明。
只要她缓慢又胆怯地靠近,他就会把她拽进怀里,揉着她的头发,嘴角微扬:“过来。”
呼吸,吐气,换气,划动手臂,双腿向后摆动,又绕圈转回。
再一次。
她就像第一次学游泳的小猫,柔软的细毛贴在皮肤上,眼睛大而亮,胆怯又笃定。
她稍微靠近,江衍鹤就恶劣地往后游一步。
他是构造出幻境的主宰,观赏随手布置的海市蜃楼,来者泛泛,却不允许他们真的走近。
但礼汀是芸芸众生里,最执着的那一个。
他一退,她偏要向他靠近。
她一遍划水,一边对他甜又柔地笑。
就像那晚坐在他腿上,对他呼出雾气,一样烟视媚行的笑。
礼汀埋身进海的背脊很美,皮肤雪白。
拱起一段让人看得意犹未尽,只想拿捏在手里的弧线。
就好像适宜在身上禁锢着,做那种事一样。
那人短暂地将目光逡巡在她背脊上一瞬间,又若无其事地转眼。
淫.糜和圣洁在她身上高度统一,纯到极致,却充满欲望。
两人不知不觉很接近船了。
江衍鹤转身,抬手一掀波浪,吓走海鸥。
手臂使出力气,张扬而猛烈地把船舷握紧在手中,然后翻了过来。
礼汀刚一游进,就被他伸手揽进怀中。
她像一只小狗,安稳感十足地埋进他的脖颈,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喉结离他特别近,很适合被舔咬的样子。
礼汀终于趁乱做了她梦寐以求的事。
她伸出水红的舌尖,迷恋地卷走他脖颈上喉结尖顶的水珠。
偷偷笑了,嘴角弯弯,眼睛被波澜起伏的海面映照,盈盈的碎光浮动着。
江衍鹤并未发现她甜蜜隐秘的小动作。
他太阳穴正剧烈地疼痛,其实身上也多处骨折,不知道肋骨断了还是胃受刺激又痉挛了起来,再不上岸可能要撑不住了。
被飞溅的崖石击中,其他还有很多琐碎刺伤和碎片刮伤,其实痛到濒临麻木。
最难受的是,从那么高的位置,落入海中,如驾车碰撞到平地一样艰难,还好他车技占尽优势。
想救她,带她上岸,让她趴在自己背上,他游过去。
但今天是个好时机,让她学会游泳的好时机。
一旦错过现在,以后要诱惑她下水,让她谋取一些学会在海里自保的手段,就难上加难了。
江衍鹤揉了揉她的发旋,对刚才被他撇下受惊的小动物表示安抚。
他环住她的蝴蝶骨,感觉到,她竭力在撑着他。
一副专心护主的虔诚模样,让他怜爱地彻底。
他笑了一下,把她软乱的头发整理好,像安抚小猫一样,用手指轻慢地揉着她耳朵。
礼汀惬意地微微眯起眼睛。
他手底下的肩胛骨微微翕动,像预备振翅的蝴蝶。
嘴唇微碰了一下她的耳廓,她立刻就红成一片,往他怀里靠,缠住他。
“学会游泳没?”
礼汀眨了眨清澈的眼睛:“你是在教我游泳吗?我还以为你在玩欲擒故纵。”
他也没否认,淡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我想,我被封印了!”
礼汀埋在他脖颈说:“我现在是一只住在后宫水井里,刚学会游泳的青蛙,我刚被我的公主抱住了,我的公主,叫J,全世界第一好看,特别特别特别漂亮!拒绝一千个国家王子的求亲,住在高高的塔上。”
“那里——”
她一边软软撒娇。
一边指了远处高耸入云,和月亮争辉的歇鹤楼。
神在遥远到位于天边的塔上,也在咫尺地被她渴求的身旁。
那人被她的话,勾得轻笑了一下。
看到他心情愉悦。
礼汀在他脖颈里拱了拱,开始舔他,从锁骨被剐蹭出一条长且深的血痕开始。
她虔诚又怜悯地吻着他的伤口。
天真又不韵世事,把他之前对她做的事,一一加注在他身上,执拗地不让他上船。
也不要他抱她上去,就是仗着她拙劣地泳技,在水里折腾他,勾引他。
她体力不支,被那人托着蝴蝶骨,还是轻声喘了起来。
胡乱地叫着甜蜜外号,她叫他鸟鸟,叫我的小鸟,叫哥哥,叫公主,叫しゅじん。
她在最后,诱惑他说,鸟鸟好大。
水中的花瓣蹭到了她的裙摆,点缀其间。
月色投射在她身上,她很美,也很诱惑。
就像那种疯狂地刺探出软藤,要把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的夏末昙花。
但是那人呼吸沉静,嘴角挂了点笑。
他什么都没说,眼睛漆黑一片,似乎在忍耐。
直到最后,也没有回应她。
把在他身上肆虐的人抱上了船。
他随后翻身上来的时候,咬紧牙关,手臂露出青筋,又要维持平衡,不让她栽落下去。
察觉到江衍鹤真的撑不住了,礼汀才觉得自己不合时宜。
被神教会了游泳。
她雀跃到极点,明明只是想感激他的。
不想和他再回到陆地。
不愿回到很多人蜂拥而至,都追着抢着,要和她争夺他的人世间。
礼汀心里慌乱无比,眼睛差点失去焦距,像路上被主人遗失的小兽,茫然地撑着船舷躺倒。
她露出一点祈求的神色:“鸟鸟......你没事吧。”
“没。”江衍鹤嘴唇擦过她的眼睫,吻走亮晶晶的泪痕,示意她别哭。
他浑身失血地厉害,终于翻身爬上船。
埋进她怀里,任她轻柔地摸着他湿润的头发,吻着嗅着,一副爱他爱得要死的模样。
他鼻梁支棱在她的肩膀上。
“别找操,再玩我的头发,勾得我发情,等回去有你好受的。”
江衍鹤意识其实已经濒临恍惚,但又觉得休息一分钟就能满血条。
所以不想在他女人面前,整出一副想被她怜悯的模样。
他伸出手指,摸索到她的嘴唇,示意她张开,随意地玩弄着她的舌头。
尝试着安抚她。黏腻温热的触感,令他兴奋半秒。
担忧她又自责到掉眼泪。
他埋进她脖子,专心听她心跳轰鸣。
放出狠话:“再哭就在这里干你。”
然后,困倦地闭上眼睛。
礼汀像小猫舔牛奶一样,专心地咬着他的冷白指尖。
她突然不着边际地想。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