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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丝玟捂住小腹,靠着墙坐起来:“我就是看不惯那女的和她在一起。怎么了,弱不禁风的,离了男人就要死,我恨不得找江衍鹤说:‘她又不给你干,直接干我得了’。”
霍鸿羽冷笑:“你对他还真是死心不息啊,你知道吗?那天我和他说,你喜欢他,他一句话都没提过你,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那又怎么了,是不是我应该感谢你,在他面前替我自荐枕席?”
孟丝玟眼神执着:“你要不要和我赌一赌,我总有一天会爬上江衍鹤的床。”
霍鸿羽笑得想死:“就凭你,你也配?”
孟丝玟:“是呀,我现在不是已经爬到你的床上了吗?”
她太知道霍鸿羽吃她这一套。
他喜欢骚的,只要眼神迷离地舔着嘴唇叫起来。
他就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她挣扎着爬起来。本来想找浴巾把自己身上的水汽擦一下。
冬天太冷了,水珠蒸发的时候,几乎带走了全部的热量。
没想到霍鸿羽直接把她拉起来,摔到浴缸里。
四周溅起巨大的水花。一条毛巾摔在她的脸上。
她脆弱的尊严就像气球一样,升空后,爆裂炸得四分五裂。
“你转过身去,别让我看到你这张脸,你除了身材以外没一点像高琬......如果我早知道你这么恶毒,在你经纪人送你来的那天晚上,我就应该把你退回去。”
孟丝玟在这场接近受刑一样的惩罚中。
她没有痛呼一声,甚至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剥落的指甲片跌落在污水中。
孟丝玟的思绪回到了京附中柳絮纷飞的天空。
她和同伴一起经过那人的教室,惝恍又渴慕地朝着门里望着后排他的座位一眼。
刘义庆的《咏雪》里,记录了谢道韫幼年的往事。
雪是什么。
是撒盐空中差可拟。
是未若柳絮因风起。
那个女孩子得到了一场簌簌落落地大雪。
她在雪中打着《夜叉》里,萤子的伞,害羞又依恋地问她身边的“修治”这把伞好不好看。
为什么我连追忆,我梦里的一场柳絮,都要被人无情打压,嘲讽呢?
她看着浴室皎白的灯光下,闭眼喘息的霍鸿羽享受的影子。
在身后晃呀晃,放肆又让人愤怒的喘息声从耳后传过来。
并不是耳鬓厮磨那种甜蜜,而是像斗殴一样互不认输你死我活。
孟丝玟眼睛带了一点笑意,就像求饶又像撒娇一样的语气,宛如柳絮缠覆在霍鸿羽的感官上。
她说:“江衍鹤,轻一点。”
身上的人一顿,接着脊背被人覆盖住了。
对方狠狠地咬了上来,就像勒索一样,不咬出血死不罢休的架势。
孟丝玟感觉到身上血液,已经随着浴缸水温的降低流逝了。
本来她开的是恒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误触了close。
但本来用力挣扎。
但她忽然想起今天那个女生脖颈上,也全是肆虐后的痕迹。
“你也这么凶狠的吗,江衍鹤。”
于是她停止了挣扎。
什么都没说,扑腾的水声归于寂灭。
她想:“你喜欢就好。”
“闭眼睛干什么,爽得没气了?难道我还不够满足你吗?”
霍鸿羽把她的头撑在浴缸的檐壁上。
看着孟丝玟这个倔脾气,眼睛被檐壁的水逐渐浸湿,但她一声不吭。
她就是不服输。
因为他之前骂过她喘起来又尖又细,不像高琬。
他嗤笑了一声,心里被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占领。
“还演吗,再叫一次江衍鹤,让我听听?”
-
酒店套房是一个房间,附带一个巨型的温泉。
江衍鹤走到温泉旁边的时候。
礼汀的头发湿漉漉的,发丝发出浅淡的香气。
她缩在温泉的角落,看上去就像患了自闭症的小猫。
脚踝一下又一下地,在散发着白雾的水里晃荡。
新鲜的牛奶,被她搁在水里的木质廊桥面上,已经喝了一半。
礼汀有乳糖不耐受,他是知道的。
如今拆开牛奶猛灌的模样,倒像是真的在闹脾气了。
礼汀见他过来,立刻跳进水里。
伸出细又白的手臂往前面划动了一下,意图躲开。
“你不要过来,我们各泡各的。”
她在赌气,胸口又酸又涩,就像一百颗青柠,悉数冒着气泡发酵。
可以不为了他身边性感的漂亮女生,是他的初恋吃醋。
但是怎么可能不为了所有人悉数都知晓,他心尖有别的女孩子感到嫉妒呢。
江衍鹤眼睛漆黑一片。
他感觉很渴,他很想眼前的人上岸来,浇灭他心头的那团火。
完全无法降解地悸动,和想要压倒眼前忤逆他的人的不悦感,在身体上层层爬升。
他一贯不是一个对生理反应束手无策的人。
但之前,礼汀任由他肆虐的宠溺模样,好像在今晚消失殆尽,剩下无尽地想要征服的欲.望。
“你不怕水了?”
他语气稠热又黏糊,盛满她已经可以脱离他,独自进入温泉的不满。
礼汀没有回答他。
她反而沉默地,扭过脸去:“你不用回来的,你可以在外面,一直陪其他的女人。”
她往白雾的深处去,留下了被水汽烫红的耳朵尖。
室外的空气依旧湿冷一片。
事实上她很想扑进他的怀里,咬他,打他,狠狠地发泄傍晚的不悦。
但是她很怕一见到他,就心软了。
明明知道他不会和别人发生什么。
如果真的暧昧到想旧情复燃的地步,又怎么会当着别人的面,和她招手。
可是就是不开心,别扭,生气。
礼汀闷闷地泡了很久。
直到身后动静消失,她细软的手指也起了微微的褶皱,酒店里的温泉水甚至有一点硫磺味。
她其实有点担忧,会不会身上没有香味。
他就不会凑上来,埋进她的脖颈,在她的怀里嗅。
到这个地步了,满脑子还是想着他。
但江衍鹤很坏的,他没有哄她的意思。
他不见了。
礼汀咬着唇角,从水里站起来,扶住眩晕的额头。
忽然背后被人揽着腰抱住了,她慌张地感受到那人顺着她的发尾吻下来。
从侧颈到耳后,把硫磺一点点替换成他的味道。
他并没有下水,而是扶住她的肩胛骨,把她抱起来,絮语似地,叫她:“汀......礼汀......汀汀......”
礼汀一早就知道他是一个擅长蛊惑的坏男人。
她被他揽进怀里的时候,几乎什么也没有再想,只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