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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里养了一大堆纸片人老婆。
“你不是说咖啡店坑吗?”
佟念一脸正色:“有女仆的咖啡店就不是咖啡店,我去的时候就没喝咖啡。”
顾炤好奇了:“那你消费了个什么?”
“香香草莓奶昔和萌萌爱心蛋包饭。”
“……”
佟念看着他嫌弃的眼神,当即警铃大作,连忙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说那句话!千万别说!不然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情就……”
没等他说完,顾炤牵起唇角,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还是说了出来:“死宅真恶心。”
从店面里出来,顾炤带佟念去附近的餐厅吃了一顿饭,当时他这些天帮忙的谢礼。
餐厅的档次自然是不低的,可以说是整个大学城里最贵的地方了,佟念受伤的心灵都被四位数一块的牛排治愈了,他还找服务员要了一瓶展示在柜台上的红酒,势必要让嘲讽他的顾炤付出代价。
这家餐厅就在店面的不远处,同样能看见路口那栋洋楼的另一角,甚至风景更好,不仅能欣赏到从欧式露台上垂落的藤蔓植物,还能看见它们与楼下的法国梧桐交相衬托。
面对如此赏心悦目的景象,宿醉后的顾炤没什么胃口,主菜没吃多少就放下餐具,只等着甜点上来。
“您的歌剧院蛋糕。”侍者举着托盘,身着正装,领带是浅灰色的,一看就是餐厅里的统一着装。
正在大吃特吃的佟念愣了愣,抬起头给顾炤递了一个眼神。
顾炤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用一个GAY的审美来看,这名侍者的身材太过正点,那张脸应该只存在于电影或者图像里,皮肤白皙得几乎要与衬衫的领子混为一体。
不过顾炤最满意的还是他的手,正端着自己点的甜品,骨节分明,修长莹润,指甲被修剪得干干净净,腕骨微微凸着,连那些不太看得清的青筋都格外性感。
放下盘子,他稍稍躬身行礼,退了下去。
佟念就有些震惊了,他难以置信道:“居然是沈时年!”
顾炤意犹未尽,仍然用余光打量他的背影。
“就算人家是理院的院草,你也不能这么盯着他看,”佟念用看渣男的眼光看他,“你已经有秦肖了啊!”
秦肖就是那位副主席的名字。
顾炤切了一块“歌剧院蛋糕”,巧克力在嘴里融化出苦涩又香甜的口感,虽然没有说话,眼神和表情已经让佟念明白了什么。
佟念愣着,忽然一拍脑袋,说:“我真傻,真的,怎么会相信你这家伙有节操呢?”
搏击冠军,体院男神,走个路都有人大呼小叫,一个眼神就秒杀万千少女小零,把长川大学那些个院草系草拉通排一遍,最终能夺下桂冠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个。
佟念感叹:“原来你只是想睡他!”
顾炤心说,你放屁。
我是想让他睡我。
第2章
很快,顾炤对副会长始乱终弃的消息还是传了个遍。
不知道是从哪里走漏风声的,亦或是因为秦肖提前几天上了出国的飞机,走得干净利落,而且顾炤在他走后还是跟个没事人似的,该上课上课,该训练训练,该吃饭吃饭。
阴间校论坛又开了一栋高楼,细扒顾炤和秦肖之间的爱恨情仇,楼主颇有些文笔,而且想象力丰富,适合去天桥下面说书,讲得故事无论真假,反正足够精彩,看得广大吃瓜群众直呼过瘾,激情回复:“造谣,引战,管理员该干活了。”
一方面,秦副主席这些年的群众基础不是白打拼的,顾炤被骂成了拔×无情的无耻渣男,而另一方面,广大单身小零又蠢蠢欲动,迫切希望这个有钱长得帅还有八块腹肌的渣男玩弄他们的感情,践踏他们的肉体。
总之,顾炤的渣男名号算是坐实了。
与此同时,他上游泳课的时候场馆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还经常在储物间的柜子里看见别人偷偷塞进来的纸条,电话号码,微信,甚至是自画像都有。
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有人故意坐他旁边,矜矜持持地只打两个素菜,说自己为了保持身材只能吃这么点,然后刻意扭了一把小细腰。
这人顾炤认识,也打过几次照面,不算太熟。对方在校庆晚会上跳过芭蕾,舞台上优雅的天鹅王子在台下就像被罗斯巴特施了黑魔法一样,浪到飞起,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顾炤了。
“妹妹,让一下,你骚到我了,”一份餐盘隔在两人中间,穿短裙的女孩一屁股坐下来,扭着头打量旁边的人,笑得邪肆,“下次再让我看见,就把你抓进笼子里。”
那人朝她轻轻抛了个媚眼,低声道:“讨厌。”然后识趣地端着餐盘走了。
景莹莹回过头对顾炤说:“怎么谢我?”
“为什么要谢你?”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类型的。”景莹莹鼻腔里发出细小的哼声。
顾炤心头一动,刚想着姐妹还是你懂我,就听见对方又说:“娘不拉几的,你干起来肯定不带劲儿。”
“……”
景莹莹就是那天散伙会上哭得惨烈的女孩儿,不过从那之后她也想通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苦偏偏恋男同,于是很快就有了新目标。
“佟念怎么没跟你在一块?”
顾炤淡淡扫她一眼:“怎么,你想见他?”
“找他有事。”景莹莹撑着脸,竟然有些羞涩。
“没用的,”顾炤摇头,“他只爱纸片人。”
景莹莹在餐桌下面踢了顾炤一脚:“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不能拿死宅来侮辱我!”
顾炤微笑着躲开,他左耳插着蓝牙耳机,正在和什么人打电话,那边声音愤怒极了,吼着死宅怎么了?死宅吃你家大米了?死宅偷你家银行卡养老婆了?
佟念今天确实没来学校,他有个新店开张,顺便去顾炤的店里看看装修,两人打电话也是聊这件事。
“你找他有什么事?”顾炤把耳机音量调小,问道。
这句话刚问出来,景莹莹又回到刚才那状态,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她若有若无地看着一个方向,顾炤意识到什么,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那人在食堂外面,走在吵闹喧哗的人群中,周围却似乎有一圈真空带,没有人敢离他太近,同样也没有谁能轻易忽略他。
他脱下了侍者的西服却还是穿着和他肤色相得益彰的白衬衫,清冷的面孔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更是给人无尽的疏离感。
他身高超过185,体型偏瘦,看着却并不单薄,顾炤可以推测出他衣服的身材线条应该流畅又漂亮。
美貌,冷漠,禁欲。
非常带劲。
景莹莹眨了眨眼睛:“想让他带我去上高数课,他和沈时年是同一个教授!”
顾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