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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运了过来,高大两米多,树枝上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彩灯、礼物和毛绒玩偶。

茜维莉亚和苏萨娜带着工人们一块布置泳池和车库旁边的彩灯、骷髅头和墓碑,夜色慢慢降下帷幕。

夏仰在楼上喊人:“茜维莉亚,你那些东西带了吗?”

苏萨娜问她们在搞什么。

茜维莉亚笑着让她别管,神秘兮兮地擦了把手,就上楼兴高采烈地去找她。

时针一点点往后移,海滨暮色由紫变暗。房子四周都亮起了灯,整座社区都沉浸在万圣节的氛围里。

富豪社区的居民并不多,不算特别吵闹。

但依然有不少附近社区一米高不到的小孩子们没有被安保拦截。

他们穿着蝙蝠侠、超级玛丽、护士等等的衣服,打扮乖俏,无一例外提着小南瓜灯,嘴里喊着“trick or treat”来要糖果。

工人们在这一天里悉数放假。

苏萨娜是住家保姆,还在厨房那和女儿一起做大餐。

从傍晚到夜里,可忙坏了夏仰,动不动就是开门、给糖的流程。听着一群童稚的祝福声。

耗到十点多钟也没消停,可是一箱糖果盒子已经空了。

门铃声再次响起时,夏仰带着抱歉的表情,微抿着唇打开门:“sorry,we…”

话音在看见一张诡异面具时,收住了。

那是张电影《V字仇杀队》里的怪客面具,而戴着它的男人身量近一米九,一身矜贵西装,可不是来要糖果的小孩。

夏仰还记得他今早出门时的大衣款式,往后退开几步。

段宵也是有些惊讶地杵在原地,而后,缓缓抬起手碰了碰她那一头…大波浪长卷发。

不是假发,她在今天全染成了金色的。

那头乌黑的长直发被取代,现在和茜维莉亚那头原生的头发一模一样了。

他取下面具,拉她进屋:“怎么突然换发型?”

“想换就换了。”

夏仰语气平平,浑不在意的。轻轻挣脱他的手,把空掉的糖果盒摆在大门外面。

段宵进了卧室洗澡,出来后看见床上躺着一个金发波浪卷的女人裸背。窈窕的身段,长腿细腰,在这个夜晚像是引诱。

他刚往前走两步,脸色又沉下来:“茜维莉亚,出去。”

床上的茜维莉亚转过身,俏皮天真地看着他:“您都没碰我,就知道是我啊?别生气,这可不是我的主意。”

段宵低敛着睫,一言不发。

茜维莉亚脸色微窘,意识到他快要发怒,连忙说了声抱歉,立马捡起衣服出去了。

床上的那张床单被他扯下来,撂在地毯上。

房屋内的智控版面调至监控页面,段宵视线扫过那道清瘦背影,锁定在花园里的圣诞树那。

那些彩灯灯光还闪烁着,那一片并不算漆黑。

他过去找夏仰时,她脸上都没什么意外,也不怕他兴师问罪。她抱着膝盖坐在草坪上,面前拆开一个从圣诞树上拿下来的礼盒。

并不是空的,里面装着一个北极熊小公仔。

夏仰不会拆完,也不会知道这树上所有的装饰品礼盒都有礼物,他从来不准备空白的惊喜。

段宵坐过去,长腿岔开,把人从背后圈住,下巴搁在她细瘦的肩颈上:“你头发味道很大。”

刚染完,染色膏味道是香的,也是重的。

她肤色白,这两年在海边城市住着也极少晒太阳,这发色倒是衬得那张脸更瓷净。

夏仰慢慢地把拆开的盒子又折回去,淡声:“你离我远点就闻不到了。”

她手笨,不太会叠礼盒。

段宵视线被她转移,伸手帮她。

“你绑的蝴蝶结好丑。”

她皱眉吐槽,像跟他对着干,又拆掉重新弄。

他就这么安静地环抱着她坐了会儿,才发现原来太久没和她说话,已经习惯她无声无息了。

可是她稍稍耍个滑头,给他尝点甜,让他知道她还会和他开玩笑。他又变得很没出息,什么都想给出去。

但段宵还有什么能给的,她又稀罕过他的什么。

似乎只剩下自由了。

于是他吻了吻她侧脸,问道:“想回国吗?”

夏仰眼皮轻掀,不动声色:“树都运回来了,不过圣诞了吗?”

一树的灯在她这句话之后骤然亮起,段宵往旁边看了一眼,丢开按键:“就当你陪我过完了。”

两年没回国了,落地看见温云渺的时候,夏仰还有些恍惚。

她对妹妹撒过一个又一个的谎,为了掩盖自己的处境,连温云渺的毕业典礼都没去参加。

温云渺如今从事的是机械工程相关,做的是自动驾驶汽车这一行。不用和人打交道,倒也算轻松。

姐妹俩都不是热络的性格。

但好不容易见上面,还是凑在一起说了好多话。

到下午,仇助来接夏仰去医院做体检。

而段宵的办公室里,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崔秘书正送上茶点,前脚刚走,后脚就听见一声哐当声。

温云渺把那杯盛着茶的杯子往段宵脸上砸,玻璃杯炸开,飞溅的碎片划伤他的脸。

他按了内线,交代外面的人:“不用进来,没事。”

温云渺漠视地瞪着他,夏仰再在她面前装作相安无事,可是一个人的状态是瞒不住的。

她下意识的迟钝,眼睛里的无神,和通话录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联系方式…都成了破绽百出的例子。

“你对我姐,做了什么?”

段宵屈指蹭过脸上的血痕,不痛不痒地哂笑了声:“你还真是我的好帮手。”

温云渺没理解他的意思,但也不愿意多说,把手机递给他看。

那是一段夏仰大三学期末的生日视频:庄婧那几个室友、和她们男友,以及温云渺、骆星朗一起在赶海。

哄闹嬉笑声里,有对夏仰和骆星朗两个人调侃的。

她攥着一块野餐布不小心摔进海里,被男生拽起来,拿着纸巾细心帮她擦脸上的泥。

她笑着在一堆朋友里跳舞,满脸灵动。

骆星朗绅士地牵高她的手臂,让她在舒缓的音乐声里转圈。

用不着什么光鲜亮丽的衣衫,也不是多干净敞亮的海域。她宽松的裤脚被风吹动,那头柔顺的长发也顺着一个方向倒。

“我去年遇到骆哥,他说我姐和你在一起,在外面过得很好,才一直不回国…”

“可我怎么觉得,她前几年…过得更好呢?什么都有,朋友、工作、爱人都不缺。”温云渺攥着拳头,“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视频里是几年前的夏仰,说来也不过才五年。

其实根本不用拿以前来对比,段宵比谁都清楚她这两年有没有再这样笑过。

晚上,夏仰被仇助的那辆车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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