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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晚上,生意繁华的街道也很热闹。

李承铣从小摊贩的摊子上拿起一支玉簪。

摊贩看着两人穿着不凡,立即热情推销:“这玉簪质地极好,只要十两银子,自己带送人都是极好的。”

这玉簪和当初林楠绩送他的很像,李承铣准备掏银子,却被林楠绩一把按住了。

林楠绩瞪圆了眼睛:“十两?老板你别欺负他人傻钱多。”

李承铣掏银子的手狠狠顿住,两道俊朗斜飞的眉毛瞬间皱起。

他?

人傻钱多?

第六十九章

林楠绩按住李承铣,上前对摊主说道:“我家公子人傻钱多,你怎么能胡乱要价。依我看,你这簪子最多不过二十文钱。”

摊主眼睛一斜:“嘿,你这小跟班,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难道你主子是个傻子?”

林楠绩回头看了李承铣一眼。

李承铣沉默一瞬:“他说的都对。”

摊主顿时傻眼。

林楠绩又对摊主道:“三十文,不能再多了。”

摊主咬咬牙:“三十文不行,至少六十文!我不能做亏本生意!”

林楠绩:“五十文,不卖就算了。”

林楠绩将簪子放下,作势就要走。

“哎,等等!等等!五十文就五十文!”摊主在后面连声呼喊。

林楠绩这才回头,兴奋地拉了拉李承铣的袖子:“快付钱!”

李承铣叹为观止,爽快地付了银子,摊主找了许久才找开。

两人继续往客栈的方向走,林楠绩左右张望,看见什么都很新奇似的,冷不防一根簪子递到眼前,他一愣:“公子要送给我?”

李承铣神情有些不自然,连带着动作都有些别扭:“嗯。”

林楠绩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

【五十文而已,不贵重,应该可以接。】

李承铣有些气闷:“朕从来没有送过这么便宜的东西,你且收着。”

林楠绩察觉李承铣的语气,内心有些好笑,抬手便将原先的簪子取下来,换上了新的。

玉簪簪住乌发,李承铣唇角忍不住翘起,内心便多了些暖意。

李承铣的目光落在林楠绩身上,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看了许久,直到袖子被一把抓住,差点扯得他一个踉跄。

李承铣:……

林楠绩眼尖地看见前面有杂耍艺人,扯着李承铣就要上前。

李承铣看着自己被扯歪的领子,心想,我堂堂九五之尊,竟然也有这么一天,罢了罢了。

林楠绩拉着他钻进挤挤挨挨的人群里,周围人群骚动,李承铣有些不适应这样拥挤的环境。

林楠绩敏锐地察觉李承铣的不自在,下意识松开了手:【差点忘了!狗皇帝从小锦衣玉食,肯定没有和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过。】

林楠绩努力挪动身体站到李承铣后面,为他隔开一定距离,邀功道:“这样就好了!爷还觉得挤吗?”

周围人见鬼似的上下打量着林楠绩:“看着杂耍还要腾位置,这么有钱怎么不请回家单独看呢。”

“就是就是,往前让让。”

林楠绩双目诚恳:“我家爷身子弱,人太挤了他容易喘不上气。”

李承铣顿时爆发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不是演的,纯属被呛的。

周围纷纷投来探究的眼神。

“真的身子骨不好啊?看着挺健壮的。”

“光看外面不行,估计是里子不行,脾虚肾虚阳虚!”

林楠绩双目一凛:【这这这,这可不兴说啊!】

林楠绩连忙澄清:“没有没有,我家爷龙精虎壮,就是最近着了凉有些不舒服。”

“是吗?我看他面色不太好啊,城里有个医馆大夫还不错,要不要去看看。”

林楠绩:“真的没……”

李承铣深吸一口气,一把将林楠绩薅过来:“住口,表演要开始了。”

林楠绩瑟缩如鹌鹑,抿紧双唇,绝不多说一个字。

被人群团团围在中间的,是两个西域面相的杂耍艺人,穿着异域的服装,上面绣着火焰的图案。那两人站在中间,手持一根特制的铁管,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仿佛在念咒。突然,他睁开眼睛,鼓起了腮帮子往空中一吹,从口中冒出火来。火焰在空中翻滚,犹如一条火龙。

林楠绩看得目不转睛,双眼发亮。

周围传来欢呼雀跃的声音,李承铣目光从火焰上移开,落在林楠绩身上。

火光明亮,照亮林楠绩惊呼的神情。一双眼眸在火光映照下熠熠生辉,林楠绩若有所感地转过头来:“好看吗?”

周围的欢呼声太大,李承铣有些没听清,随口答道:“嗯。”

林楠绩以为李承铣没听见,提高了些声音:“我说,这杂耍好看吗?”

李承铣的心思全然不在杂耍上。

不过他还是说:“好看。”

甚至还提高了些声音,好让林楠绩听见。

【好看就成,看在送我簪子的份上,让狗皇帝解解闷。】

李承铣的嘴角有些压不住,目光看向当中的表演。这表演在他看来本不稀奇,年少时出宫也曾见过,京城里的表演甚至比这还要出奇。但眼下不知怎么的,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好看,以至于看得津津有味起来。

看了足足两刻钟,两人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人群。

逆着人流走,林楠绩的手腕忽然被抓住。

林楠绩:【?】

林楠绩:“爷?”

李承铣长眸微冷,瞥了一眼身后,面对林楠绩,却突然起了调戏的心思。

“还记得在京城你说的话吗?”

林楠绩“啊”了一声,继而心虚:【说过太多话,也不知道狗皇帝问的事哪一句?】

李承铣嘴角微抽,继续好心提醒:“说你仰慕我已久,怕自己控制不住……。”

林楠绩的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一瞬间,什么都想起来了。

【我是说过这个,但,但那是权宜之计。】

李承铣内心轻哼一声,他就知道。

但林楠绩不知道他知道。

李承铣抓着林楠绩的手腕,顺着人潮走,轻咳一声:“还说……把持不住。”

林楠绩脸上发热,呼吸不稳,手腕被用力握着,只觉得交叠处的皮肤一阵阵发烫。

“我……我那时不懂规矩,说的话不能作数。”

林楠绩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内心却早已翻江倒海。

【没错,不能作数。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啊啊啊啊!】林楠绩内心如同尖叫的土拨鼠。

李承铣扣在林楠绩手腕上的手轻而易举的收紧:“若我当真了呢?”

林楠绩瞬间神情空白,目光四处下意识张望着,就是不看李承铣,来来去去很多人,却都记不清面容。心底某处不安地跳动了一下,像刚才杂耍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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