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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达达利亚瞪他一眼。

“如果是你收到这封信,会答应吗?”

和我有什么关系?宁归困惑地眨一下眼睛。

“嗯?”达达利亚皱起眉,“你会同意?”

宁归急忙闭紧双眼,拜托,我只是习惯性眨眼而已。用脚趾想也该知道,这种约会邀请图的是你的钱,只有傻子或是色鬼才会去赴约。

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他感到达达利亚凑近了一点,声音变得低而深沉,“喂,你和别人约会过吗?”

宁归闭着眼睛回忆一番,从青春期起,向他发出约会邀请的人不少,但他向来是直截了当地拒绝。

自从被暗恋对象踢了一脚之后,他对恋爱这种事一直兴趣缺缺。况且他家境一般,走上声乐这条路几乎掏空了父母的积蓄,每天除了唱歌,想的都是怎么能减轻家里的负担,哪有闲情逸致和旁人出去吃喝玩乐?

于是他依旧闭着眼,按照约定回答了达达利亚的问题。

“好吧,看来这种事问你也没用。”他松开宁归,有点不舍地捏了捏对方手感上佳的脸颊,“问答结束,睡觉时间到。”

什么叫问我也没用?他不会真的想去赴那个女招待的约会吧?还是他有了喜欢的人,想约人家出去?

一时间脑海中跃出无数个问题,却问不出口。

“对了,以防你的梦境中出现某团躲不掉的怪火,这个给你。”达达利亚从腰间摘下一样东西,塞在宁归手中。

一股温暖而深沉的力量注入宁归的身体,流淌进四肢百骸。

他摊开掌心,是那枚叫“神之眼”的饰品。

第18章 日久生情?

黄昏前的郊外雪原之上鲜有人烟,脚印像几条断断续续的引线,一路蔓延至枯枝交叠的密林深处。

木枝被踩断,“咯吱咯吱”地为林鸟的晨鸣作不合时宜的伴奏。两个响动的制造者深一脚浅一脚在林中艰难前行,他们一个高瘦,一个矮胖,都是中队长的打扮,从头顶望下去,像两块形状与大小不一的图章。

“你确定公子大人走的是这条路吗?”矮胖的那一个气喘吁吁地发出质问,“这一点也不像是人走过的地方。”

“以公子大人的身手,完全可以不留痕迹。”另一位高瘦的没好气地答,“也就只有中队长你这样的,才能把雪地搅得像一团铁锈。”

“要我提醒这脚印中也你的份吗?副中队长?”

“小点声吧,万一被公子大人发现我们在跟踪他,你我都死定了。”

“哦?那从某种层面讲,你们已经死了,对吗?”

头顶传来青年轻快清亮的嗓音,两位队长抬起头,一条旁逸斜出的粗枝上,身手矫健的青年侧坐在上,单膝曲起,胳膊架着膝盖,单手悬空玩弄着一只精致的水镖。

“公公公....公子大人!”高瘦的副中队长抬头看清他的脸,惊恐地后退两步,之后快速躲到了比他矮一头的中队长身后,像只寻觅躲藏之处的老鼠。

“见过、见过公子大人。”矮胖的中队长哆哆嗦嗦地行了军礼,不敢抬头,“禀告、禀告公子大人,我们只是...”

“只是奉命行事?”达达利亚勾起唇角,眼底并无笑意,“哈...那么请问,你们是奉谁之命呢?总不可能是我吧。”

“是...是...”中队长有些犹豫。

“哎呀,还真是两条忠心耿耿的狗呢。”达达利亚垂眼盯着旋转的镖尖,舌尖抵着上颌,声音轻得像在喃喃自语,“不说更好,就这样处理掉你们,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不是吗?”

“不不不,我说,我说!”副中队长忙走上前,头上的帽子差点跌落,“是富人,是富人大人...”

“...真是没有新意的答案。”达达利亚没有理会他,依旧自言自语,“如果答案不能让人惊喜,似乎就没有采纳的必要。”

“富人大人他...他让我们密切监督您的动向,因为...”

“喂!”中队长推了他一把。

“你还没看出来吗?想活着出去就得说实话!”副中队长低声吼道。他扶正帽子,咽了咽口水,“因为...他怀疑您并没有对‘那件事’上心,毕竟这不是女皇的直接命令...”

“他以为我在故意拖延时间?”

“呃...这只是我的猜测,毕竟那块玉佩在您回到海屑镇时就已经转交,按照计划,您应该已经出发去璃月了。”

“计划?”旋转的水镖被握紧,青年的声音冷得像冰,“谁的计划?”

“当然、当然是您的计划!”副中队长自觉失言,急忙埋头不敢出声。

“他还说什么?”

“这个...没、没说什么了...”

“哦,他没讽刺我一反常态,沉浸在和无趣弱者的恋爱游戏里吗?”

“您、您都知道?!”

“算是吧。”达达利亚继续转起那枚水镖,露出无聊的表情,“听着,告诉你们的主人,我不喜欢玩交易与算计的游戏,但也不介意见招拆招。”

“与其派人跟踪我,不如多费些心思肃清内部的蛀虫。另外,那件事既然是女皇交代他办的,我自然愿意帮他跑这一趟。但一切都只是为了女皇,如果再让我发现一些不必要的动作...”

“唔...”中队长捂着肩膀应声跪下,在他毫无防备之时,水镖没入他肩头,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溢出。

“送你们些礼物,回去也好交差。”达达利亚轻巧地翻身跳下,转身走进深邃的密林之中,留下一句告诫。

“他是知道的,执行官之间,向来没有同事情谊这种东西。”

*

达达利亚从密林的另一侧走出时,夕阳已经滑落至山顶。

遥遥望去,白色的屋顶被余晖贴上一层梦幻的紫,突出的飘窗玻璃上反射着鸭蛋黄色的红日,那里是冬妮娅的卧室。

暂别故乡的日子里,这样的场景时不时会出现在他的梦中,与他第一次离家归来时的记忆重叠。

也是一个晚冬的午后,他提着那柄破破烂烂的木剑,摇摇欲坠地从密林中挣扎而出。在此之前,他在黑暗的深渊里,与庞然大物孤独战斗了不知几万个回合。

在深渊中遇到的师父不仅是沉默派,更是实战派,常常给他只言片语的指导,便将他连人带剑扔进深渊中演练。就在他以为一辈子都要在这样的循环中度过时,又不知怎的,莫名回到了这片密林。

当他带着一只乌青的眼睛,一瘸一拐地穿过雪原,回到家门口时,最先发现他的是坐在窗前的冬妮娅。

那时候的小妹还是个奶团子,扎着两只羊角辫,趴在窗前唱着等他回家的歌谣。

至冬人相信,再寒冷的冰雪也无法封印人的思念,只要朝着邻国蒙德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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