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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种唤醒,那就是夏天库尔图瓦转会走的时候,因为他正好还在养伤,所以错过了那种最强烈的冲击——或者说他自己故意无视掉了。但现在新的离别产生了,手机里出现告别短信,更衣室里柜门上的名字被撕掉,2号他们还在一起比赛,沙德和莫拉塔坐在一起抱着杯子喝热水,偷偷地互相尝哪个更甜,3号他就消失了。

那种无所适从的不快乐不断地忽然冒出来一下,让他在十来天里都有点难过。

2号拿下南安普顿他就没上场,5号踢诺丁汉森林时倒是上场稳一手,半场就进了两个球,而后便下去休息了。8号踢热刺和12号踢纽卡都是关键战,沙德踢满了全场,为队伍拿下了又两场胜利,而后几乎是回到家就开始忙典礼的事。

准确来说是被动地参与进安鲁莎忙碌的工作里。芒特这两天也暂时回楼下去住了,顺便把兔兔们带走,因为沙德的房子里铺满了各种品牌商送来的衣服、鞋子、项链、手表,还有不同的工作人员在不断进进出出。

典礼两天后才开始,沙德是真的傻眼了:

“现在就要开始准备吗?”

“现在才开始准备已经非常紧张了,我只是不想干扰你的注意力,才一直搁置。大部分人应该提前两三个月就开始定礼服了,但当时不愿意给你绑定品牌,就等到了现在。”

安鲁莎雷厉风行地安排:

“先试衣服,选中了立刻送去微调一下尺码,务必在后天早上之前送回来。理疗师,你帮他按|摩;服装助理麻烦过来整理一下,排个顺序;对了,造型师到了吗?——”

沙德呆呆地躺到沙发上时还不懂为什么试衣服前还要按|摩,也许是担心他比赛后累了吧。但一小时后发现还有好多套西服要试时满头大汗浑身酸的沙德就明白缘故了,一整个摇头抗拒:

“就在试过的里面选吧……”

“人生第一次出席典礼不能丑,没有设计师想把自己的品牌送给老土男代言。”安鲁莎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快,脱了继续。”

其实除了特别不搭的,沙德穿什么都不丑,但想要找到让人看了感觉痴迷的,最好还是多试一通。各式各样的西服来来回回地套上他的身体,又被扒下来,里面除了许多品牌方送来的19春季成衣新品和一些高定款,还有阿布担心沙德没有名贵衣服穿,替他买的经典高定。

他还想从Kiton里找个裁缝送过来。

玛丽娜和她打电话说这个事的时候,安鲁莎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果断把裁缝丢了回去,就说来不及了。

安鲁莎感觉这实在是没必要,时尚的完成度靠脸,站在一堆双手放裆下走鸭子步的体育生里,沙德随便披个廉价货一样能被围着拍。而且有品牌货的话反而要优先穿品牌货,这关系到非常重要的合作事宜。

球星不是低调老钱,是需要商业影响力的,安鲁莎已经把不适合沙德的品牌直接拒绝了,剩下的正好现在看看他自己的意见,以及实际适配度。索菲亚拎着箱子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沙德在试一套新的。

双宫丝的面料,在灯光下闪着细细的光,垂坠感很好,版型不是经典的短窄款,现在还没扣起来,能看到里面光滑的白色丝绸衬衫舒适地扎进漂亮的细腰里,裤型极其流畅,衣服在抚摸他,显得整个腿又长又直,整个人又高又瘦,黑金发闪闪发亮,胃配上沙德单脚支撑重心、虚虚叉腰、冷淡孤独(生无可恋)的样子,英俊得仿佛就站在什么经典大片中,或是璀璨舞台的正中心,已经不在这个堆得满满的空间里。

“哇呜,性感。”她甚至过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就说你适合圣罗兰吧。”

“会不会有点太……太‘舒服’了?”安鲁莎一边看服装助理给沙德挑领结/领带搭配,一边抱着手臂有点迟疑地说:“而且有点像阿玛尼。”

“不像,阿玛尼更宽。”索菲亚说:“领口全扣起来,外套也扣起来就好了——看,这样就很正式,但还是好漂亮,解开后又会很轻盈。领结不要用蝴蝶结了,我记得卡地亚这一季有个宝石纽扣领结的呢?”

“送来了。”服装助理说:“在A区左二的托盘里。”

沙德小声嘟哝,抵抗她们把自己的家划分得像什么作/战区似的:“不是A区,是餐桌。”

万幸在四十分钟后他终于完成了对衣服的尝试,最终敲定了圣罗兰这一套,安鲁莎已经搞不清它是成衣还是高定,新品还是经典款了,反正紧急叫了送衣服的pr再带个小设计师过来,光速量了尺码带回去修改。

毕竟这套衣服能不能亮相FIFA年度盛典就看他们的速度了。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安鲁莎也选了另一套备用,但最终没用上。手表的话没什么可选的,理查德·米勒或劳力士,球星们的表基本被这两个牌子包圆了,怎么选都不会错。沙德自己挑了个银色碎闪的戴上,这和他小时候很想要的那种有流沙的酷炫手表很像,唯一的区别是那个里面确实是流沙,这个里面却是碎钻。

索菲亚还惊讶了一下他的品味怎么变好了,捞着他的脑壳亲了亲,感谢他没有选旁边那个大红色的(…)这一通折腾就已经到了半夜十二点,安鲁莎紧急叫停让沙德可以休息。等到她们都撤退了沙德才冲进电梯跑到楼下和正在沙发上抱着枕头忧心忡忡的芒特汇合,两个人在一起像小松鼠似的瑟瑟发抖。

“没事吧?”芒特紧张地说:“我听到你们一直在咚咚咚咚!”

沙德惊魂未定:“我再也不要做漂亮男了……”

第二天才八点专业团队就又回来了,沙德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打盹一边度过了整个上午,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变成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漂亮弧度,要说的话就像是那种定格在杂志封面上的完美无瑕的样子,但沙德还以为那只是某种拍摄瞬间,而不是现实生活里能一直保持的(…)

他以为自己已经完事了,谁知道索菲亚对这个造型还不满意,又很快拉直重新来。做完头发还要试妆,又一路折腾到晚上,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衣服也提前送了回来,试了后合身得要命,万事俱备,只等明天登场。

安鲁莎终于满意了,索菲亚终于满意了,品牌方终于满意了,服装助理终于满意了,沙德也终于满意了,一头栽进被子里陷入昏沉的睡眠。

这番辛苦确实是有回报的,第二天沙德坐着俱乐部给他开的迈巴赫(…)亮相红毯时,一时间摄影师和记者们忘记了这是体育生大会,非常着迷地咔嚓咔嚓咔嚓了半天,以为这是哪个演员或模特做特邀嘉宾被请过来了,仔细一看才发现——

歪日这不是我们天天傻笑的鱼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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