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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不比朝堂差什么。

赵德妃握着一把好牌,里面又有一张王牌,只要中途不乱出牌,便是稳赢。

赵佩兰听到银屏的话,心里想着两个都要,但对上银屏的眼睛,她明白了这是一道单选题。

“地位!我要地位!”赵佩兰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她的眼睛确是前所未有的明亮。

银屏笑起来,又郑重地跪拜了一次,道:“奴婢愿为主子分忧。”

赵佩兰忙起身扶起银屏,又拔下一支金簪插在银屏的头上,道:“好姑娘,以后你就跟着我,我拿你当亲人看待。”

银屏起身,主仆二人相视而笑。

蓬莱殿中,宣旨太监给郑湘带来尘埃落定的心安,至此郑湘不再担忧性命。

郑湘想起姜榕更是充满了好感。于是,她手一挥,让厨房的人炖了一碗燕窝,自己亲自送到宣政殿。

梁忠通禀后,郑湘就进了殿,从香兰的手中接过燕窝,放到桌案上,脸上洋溢着笑容,道:“陛下,这是妾亲手炖的燕窝,最是滋补,你尝尝。”

姜榕抬眸看她,嘴角溢出漫不经心的笑容,将奏表往旁边一推,道:“朕难道还要滋补?”

郑湘闻言,嗔了一眼姜榕,手一按就坐在桌案上,端起燕窝,道:“陛下,这是妾的心意,你要是不喝,我就倒了。”

姜榕被郑湘的动作惊了一下,他从未见过如此胆大的女人,竟然坐到御案上,还面不改色,继续与他调情。

突然一个念头浮光掠影地出现在脑海中,姜榕欣然的表情顿时一沉。

当初她也许是这样和废帝调情的。

姜榕把笔撂在一边,奏表一推,双手抱臂,露出讥讽似的笑容:“好啊,你喂我。”

郑湘留意到姜榕不悦的神色,却没有害怕退却,废帝阴晴不定,比任何人都难侍奉,姜榕沉个脸,在郑湘看来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哄一哄就好啦。

她真拿了小勺,一勺一勺地喂,姜榕是来一口吃一口。

“陛下,妾错了。”郑湘喂完人,将炖盅放到一边,腿轻轻一动,绣着鸳鸯戏水的丝履勾蹭着姜榕的腰。

姜榕抬头看见郑湘略带调皮的俏丽笑容,依然抱臂,脸上布满乌云,冷声道:“下来。”

郑湘心中一紧,怯生生地下来,垂头站在一边,时不时抬眸偷瞧姜榕,可怜极了。

她实在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

不,不可能是自己的错,自己没有错。

当皇帝的都有毛病。

郑湘如是总结道,但是没办法她位于人下,该哄人还是要哄人的。

第10章 大将军

“陛下……”

怯生生的声音如同金色的糖浆,一圈一圈绕着姜榕的心脏。他看着光耀明媚的女子如一只受惊的波斯猫,娇娇弱弱,生怕被人厌恶抛弃。

她能有什么错呢?

千错万错都是厉帝的错,是厉帝的言行告诉她,献媚能够活下来。

“站直。”姜榕说着,自己也挺直脊背。

郑湘下意识挺胸收腹,如同一株开得绚丽的木棉花。

“这事可一不可二,记着切不可再犯。”

“妾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姜榕见她认错,将几本奏表推到桌边,翘着腿,曲指瞧着桌子,道:“你来给我念奏章。”

郑湘其实怂得很,见帝王发怒,自然是他说什么自己做什么。

白皙的双手翻开奏章,她开始照章念起来。

阳光穿过窗户照进来,给郑湘打了一层金色,睫羽落下阴影,显得眼睛又黑又亮,仿佛上了釉彩似的。

她的手不枯不肥,在阳光下白里透粉,玲珑晶莹,手背上还有几个俏皮的圆窝,又软又柔。

如夜莺般的声音,让人的心在青山绿水间飞扬。

姜榕慢慢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伴着郑湘的声音,忍不住回味昨日的欢愉,精神平和,身体满足,刚才的怒意和不满消散一空。

但是郑湘的心情不仅不美妙,而且十分糟糕。直挺挺地站着让她双腿发僵,身子发颤,双手发抖,还有口感舌燥。

她现在不仅身体上受折磨,心灵也饱受折磨。

这奏章不知是哪个酸儒写的,又长又臭,满纸都是对姜榕的夸赞,什么尧舜不及、天下归心、圣明烛照……

洋洋洒洒六千言,其中五千九百言是拍马屁,剩下一百言才是说事。

郑湘的性子风风火火,有事说事。读这份奏表时,她就像在杂物间抓老鼠的猫,一顿操作猛如虎,翻个天翻地覆,一看结果只抓个小老鼠。

再看看姜榕,躺在椅子上舒服地闭目养神。

郑湘不干了,果然是皇帝,天生就知道怎么恶心人。

她将奏表往桌案上一拍,道:“我不读了,你自己看吧。谁写的奏表这么肉麻?云里雾里,说不到点子上。”

姜榕睁开眼睛,大笑起来,他对郑湘能坚持读完十分惊奇。

美人丹唇亲启,檀口说着赞美的话,自然是一股别样的享受。

但若是一脸橘子皮的老臣喋喋不休,谄媚不已,浪费他的时间和生命,姜榕就恨不得把这大臣拉出去打板子。

姜榕瞧见郑湘扶着桌案借力,叫宫女赐座奉茶。

郑湘毫不客气地坐下来,一边吃茶,一边心里骂姜榕,山猪吃不来细糠。

以后再让自己讨好他,想屁吃。

她这是见姜榕的态度缓和后,又开始抖起来,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姜榕刚才听得心不在焉,拿来奏章看了几眼,面露嫌弃之色,叫来太监道:“你把这本奏章还给方卿,告诉他本朝务实,朕不爱听溢美之言,以后上表须言之有物。此等奏表,再有下次,朕将其张贴在宫门上。”

太监捧着奏章领命退下。郑湘本来是谢恩,结果先是被莫名其妙地凶一顿,而后又被压着读奏表,心情不畅至极。

“妾告退了,陛下一人看奏章吧。”郑湘吃完茶,起身道。

姜榕一眼看穿郑湘的不高兴,顿觉一种心虚,便道:“过几日,朕要去打猎,要骑术好的妃子随行。”

郑湘的眼睛立马亮晶晶地盯着姜榕,就差直接大声喊这妃子就是她了。

姜榕装傻,拿起笔要批改奏章,言语催促道:“你不是要走?难道还想坐下来读奏表?”

“不想。”郑湘此时的语气如同蜜糖一般甜:“陛下,妾会骑马,三四岁就开始学骑马。”

姜榕慢悠悠地说了一句,道:“你多少年没骑了?”

郑湘一怔,自从入宫后她就没骑马了,算来已有六年。厉帝不爱出去,整日在宫中饮酒宴乐,他的后妃自然也被困在宫中。

“我是从小的功夫,随便一骑就能捡起来。”郑湘自信满满道。

回忆中疾风拂过脸颊的畅快,让郑湘实在舍不得放弃这次机会。

“陛下,你就让妾跟去吧。”郑湘凑上前,拉住姜榕的衣袖撒娇。

姜榕将衣袖夺回来,挥手道:“看你表现。”

她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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