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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水倒在了樱花树的树根上。
“你在做什么?”茈静兰去而复返问。
“给它浇水。”元优夏嘀咕着,“也许是缺水才不开花呢。”
“……”茈静兰有些无语,“树根已经死了才不会开花。”
“好吧。”元优夏站起来,回头,“茈大人不是离开了吗?”
“……”
茈静兰递给元优夏一块糖,在元优夏惊讶的目光中说,“不是手疼?吃一颗。”
手疼跟吃糖有什么关系?
虽然元优夏不明所以,却还是接过了茈静兰好心递的糖。
“不过。”元优夏说,“这应该是给秀丽小姐准备的东西吧?给我吃真的没关系吗?”
“……”茈静兰说,“一颗而已,没关系。”
元优夏点了点头,把手中的糖含入嘴里。
茈静兰接过盆,“既然还在生病,就好好休息,倒水而已。”
“谢谢。”元优夏说到这里,忽然笑了一下。
茈静兰不知道元优夏莫名其妙地笑什么,他也没过多探究。
毕竟,他只是听从红秀丽的话在这里帮助元优夏而已,至于元优夏的想法……茈静兰不需要过多在意。
……
红秀丽回家之后照例来看了元优夏,确定他有在好转后才又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元优夏看着红秀丽的背影喃喃,“秀丽小姐,是一位很善良乐观的人,身为大小姐出门赚钱补贴家用也依旧保持着笑容,明明家里没有钱,却还是愿意帮助我这样的陌生人。”
茈静兰嗯了声,“小姐和主人都是很善良的人。”
元优夏笑了笑看向茈静兰,“茈大人也是,很善良的人。”
茈静兰面无表情,没有搭话。
“还是很温柔的人。”元优夏的声音有些飘忽,“如果真的不愿意救我的话,那个时候把那一截衣服撕掉就好了,茈大人还是把我带回来了。”
茈静兰站起身,把药递给元优夏,“该喝药了。”
元优夏:“……”
这种时候,吹彩虹屁大概也是没用的。
茈静兰会说,反正疼的是你不是我。
是的,是他自己的身体,别人无法做主,所以就算再难喝的药,也得自己咬着牙喝下去。
“……”
元优夏眨巴了一下眼,竟然……没有那么恶心了,苦依旧还是苦的,可是恶心感,似乎已经没多少了。
他记得这是茈静兰新抓的药。
“给。”茈静兰又塞了块糖进元优夏嘴里,“应该没那么苦了。”
略带熟悉的甜意驱散了嘴里的苦涩之味。
是他手受伤的时候,茈静兰给他的糖。
元优夏抬眸看着茈静兰,有些含糊不清地问,“茈大人,糖……”
“嗯。”茈静兰没有过多解释,只说,“喝完了药该休息了,今天你在外面待了很长的时间。”
元优夏点了点头。
“糖也要快些吃完,不能含在嘴里睡觉。”茈静兰又说。
元优夏又点头,然后笑道,“茈大人,好像很有照顾小朋友的经验。”
的确就像照顾小朋友一样。
茈静兰:“……睡吧。”
元优夏簌了口,乖乖躺下来了。
茈静兰端着药出去,回来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脚步。
他看向面前那棵本已经死根的樱花树,八年未曾开花的樱花树,在他的面前,就在这顷刻之间,生根发芽,鲜花锦簇,香味扑鼻。
他似乎……在哪里闻到过这样的香味。
第44章 彩(3)
八年未曾开花的樱花树突然发芽开花之事,很快红秀丽和红邵可就知道了,红家家仆们都站在廊上,惊讶地看着那棵樱花树。
“为什么突然开花了?”
“我听说这里的房间里,住的是静兰大人救回来的少年。”
“可是跟那少年有什么关系?”
“你想想看,这些树八年没有开花,那少年已在这里住了没几日,却有一棵树突然给花了,不是很令人惊讶吗?”
“若是跟那少年有关,那应该所有樱花树都会开花,为什么独独是这一棵树开花了?”
“这是红色的樱花,太漂亮了!”
旁边的窃窃私语声让茈静兰静静地看着那棵树。
为什么是这棵树呢?
因为这棵树被元优夏浇了水,而那水里,有元优夏的血。
这棵树骤然开花,与元优夏肯定有关系。
这个失忆的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红邵可眯着眼笑盈盈道,“这是喜事啊,枯树生花,起死回生,红花绿叶,肯定是喜事。”
他也没有问茈静兰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说了这样的话后便又笑眯眯地离开了。
茈静兰看着红邵可离开的背影,又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红秀丽。
红秀丽看起来很兴奋,她格外好奇地伸手碰了碰樱花花瓣,“静兰,是真的!不是假的!”
茈静兰低声说,“是的小姐,是真的,是我亲眼看到它长出来的。”
“而且好香啊,有点……不像樱花的香味。”红秀丽有些奇怪,“不过死去多年的树突然开花本来就是怪事了,或许樱花树死去又活过来之后变了些也正常。”
茈静兰又说是。
“父亲说得对,或许真的有什么大喜事要发生了。”
茈静兰看着那棵过分艳丽的樱花树。
红色……一定代表喜事吗?人的血也是红色的。
“静兰。”红秀丽看向茈静兰,“小夏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退热了,在休息。”茈静兰回道。
“他有想起什么吗?”红秀丽又问。
“目前没有。”茈静兰说,“小姐要去看看吗?”
“既然他在睡觉我就不去打扰了,让他好好休息吧!”红秀丽笑容灿烂,“我也该去做我自己的事情了,在他伤好之前,还是得辛苦你了。”
“不辛苦,很乐意为小姐和主人分担。”
“我先走了!”红秀丽又看了一眼樱花,“说不定别的樱花树也能开花呢。”
茈静兰没有说话,他眼看着红秀丽步伐轻快地离去。
那几个看热闹的家仆也离开了,樱花树四周恢复了安静。
茈静兰依旧站在樱花树下,他嗅着那似曾相识的味道,忽然看向屋内。
他想起来了,这股香味,是元优夏房里所有的,只是被药味覆盖并不明显,还有那玉佩上也有。
而那玉佩,是元优夏随身佩戴的。
所以这香……
茈静兰轻轻地推开房门。
他从满屋子的药味里提取了与外面的樱花散发出来的,如出一辙的香味。
或许是外面看樱花的声音把元优夏吵醒了,茈静兰进来时发现元优夏半眯着眼躺在床上,听见声音才睁开眼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