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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了电脑,不再给沈醉一个眼神。
沈醉知道,说服裴延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裴导,” 沈醉直接道,“我知道燕...总,已经向您推荐了汪格。”
裴延随意嗯了声,“那又如何。”
“汪格的公司有投资,排片也说得上话。” 沈醉谨慎地向前走了两步,“您真的还会考虑汪格以外的人吗?”
“毕竟,您跟夏导不一样。”
“什么?” 最后一句话引起了裴延的注意。他合上电脑,站了起来,“沈醉,你激我是吧。”
沈醉平静道,“我没有。”
裴延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瞒你,我是已经打算用汪格了。”
“引用你们夏导捧你出道时的一句名言,” 裴延有些阴阳怪气,“只有无能的导演,才需要靠演员扛大梁。”
沈醉静了静,继续趁热打铁,“可您真的甘心吗。”
“用汪格这样的演员,您永远不可能打败《流苏》。”
裴延的眼神倏地沉了下来。
“夏导的确年纪大了,但还有后来之人。” 沈醉抬头,直视着裴延,釜底抽薪道,“用汪格,您只会一次又一次在银云奖上输给不同的夏儒森。”
“沈醉!” 裴延像是被戳住了痛处,大喝一声。
“你是比汪格演得好。” 他咬牙切齿,似是从沈醉的决绝中看出了什么,“但你告诉我,我选你,排片怎么办?”
沈醉知道,裴延已经被说服了。
“您只需要向燕总表示,我比汪格更好。” 沈醉说,“剩下的,我能搞定。”
“你搞定燕名扬?” 裴延差点笑了,“你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人吗?”
沈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从刺破燕名扬照片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下定决心,绝不能让燕名扬好过。
他不仅要《失温》,还要很多很多别的东西。
就像他跟刘珩说的那样,钱、地位、名声、众人的追捧...
以及更重要的,欺骗、利用,和燕名扬的真心与痛苦。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天底下最质朴的公平。
“这不重要。” 面对裴延的嗤笑,沈醉淡然道,“我只问您,愿不愿意。”
裴延打量着沈醉,像是想看出些什么。
过了片刻。
“你知道,燕名扬为何要帮汪格吗?” 裴延坐回沙发上,开口却没有回答沈醉的问题。
沈醉并不关心,却还是配合道,“为何?”
裴延点起了一根烟,“汪格背后的资本,是燕名扬老东家的兄弟公司,在他出来单干后帮过很多忙。”
听到这里,似乎是个知恩图报的故事。
可沈醉毫无波动,“然后呢?”
“然后?” 裴延吸了口烟,悠悠吐开,“燕名扬反咬一口,在一个大项目上把人家坑得本都没了。”
“可以说,他燕某人能有今天的商业版图,是踩着别人的血一步步爬上来的。”
“坑完之后,燕名扬又不想彻底撕破脸皮,这才给了个甜枣儿。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对方再怎么恨他,在利益面前,也只能是投鼠忌器。”
“哦。” 沈醉礼貌地敷衍道。
“我这个人宽宏大量,可以不计较你之前糊弄我的事。” 裴延抬了下眉,“跟燕名扬开个口,没什么难的。”
“只是他可不像我,多少还顾忌点儿艺术。”
“你确定,这对你有好处?”
沈醉想了想,认真道,“总归,这对您没有坏处。”
从裴延的房间里出来,沈醉回到了宴会大厅。
空气中人声和乐声混杂,充斥着高档料理和红酒的气息,间或还有些脂粉香水味儿。
这回,沈醉找了个醒目的卡座坐下。
没一会儿,“鱼”果然上钩了。
汪格这几日原本就在为夏儒森不爽,酒会上远远看见沈醉竟也来了,可谓新仇旧恨一齐上涌。
“哟,你还敢来啊。” 汪格冷嘲热讽道,“这次打算‘演’点儿什么?”
演什么?
当然是演你。
沈醉坐着不动,没有说话。
汪格显然不会善罢甘休。他也坐了下来,在桌肚下踢了下沈醉的腿,凑近后阴狠道,“我才不想演《春栖》那种一脸扑相的片子。”
“我就是要把你挤下来。”
沈醉懒懒地掀了下眼皮,一脸蔑视。
汪格被激怒了,像条疯狗开始乱咬,“听说你还去争取过《失温》?少特么做梦!”
“当年要不是你勾引刘珩帮你说话,《流苏》能选你?!”
“你这个小贱蹄子,”
沈醉腾的站了起来。他故意将右手缩进袖口里,做握拳状。
汪格也悠悠地站了起来,绕到沈醉面前,挡住他出去的路,“一个招数想对我用两次?我呸!”
不远处已有不少人注意到这里的异样,只是大家都听说过汪格与沈醉的过节。
碍于汪格的背景,没人愿意枪打出头鸟,主动上前。
汪格颇有几分得意,凑近了想吐沈醉一脸唾沫。
沈醉抓住机会,在近距离下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气声低低道,“你以为当着众人,我就不敢让你重温笑面人了吗。”
汪格下意识惊出冷汗,噩梦乍起,本能地把沈醉猛的推开。
沈醉尤擅贴身格斗,当即朝卡座间的矮桌上倒去,右手腕处正正好撞在尖锐的桌角处。
他一声吃痛歪倒在地,右手无力地垂在桌前,殷红的鲜血瞬间顺着半透明的桌角淌了下来。
淅淅沥沥,格外吓人。
“呀!沈醉,你这手腕怎么割成这样!”
四周终于渐渐有人围了过来,“快,打120!”
“还是先包扎!”
...
“你,” 汪格意识到自己又被算计了,“你又耍什么花招!”
沈醉声音很虚,有几分强忍的委屈,“明明是你推我的,”
“你!” 汪格有口难辨,盛怒之下扒开众人,冲上去就要动手,“你这个贱人!”
“汪格!” 柏酒也才刚围过来。他终于忍无可忍,“上次在年会上,我冲着燕总的面子,没戳穿你。”
“你那天信誓旦旦说沈醉持刀要杀你,怎么我进去的时候看见的是沈醉被你推倒在地上呢!”
...
沈醉没有说话。他嘴唇发白额角冒汗,像是已经疼得失去力气。
周围要吵架的和要拉架的乱成一团,直到燕名扬和另几位投资人终于出现。
“这是在干什么?” 燕名扬仍旧带着二号秘书。他是听见此处喧吵才来的,众人散开,只见沈醉一个人歪在地上,左手轻轻环住右手手腕,眼眸低垂。
他的手腕很细,皮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