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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只是身边的队友从敬答应变成了僖答应,结果适得?其反,安贵人想不迁怒都难。

僖答应才被贵妃和惠贵人怼完,这会儿又被安贵人怼,左右她正得?圣宠,也?不管什么上下尊卑,一甩帕子负气走了。

她与安贵人站得?比较近,手帕差点甩在安贵人脸上。安贵人脸都气白了,听身后的碧桃小声嘟囔:“才封了答应就猖狂成这样,若来日升到高位可还会记得?主子的提携之恩。”

说起来自己对僖答应还真没有什么提携之恩,她想提携的人其实是碧桃,只让红桃给?皇上端了一回洗脚水,这脚就洗了一整晚。

第二日红桃便被调去了乾清宫,没过几日跳过官女子直接封了答应,还是个有封号的答应。

想想红桃从前只是个二等宫女,给?她端洗脚水的货色,一朝得?宠就敢在她脸上甩帕子,安贵人就好像活吞了一只苍蝇,又堵心又恶心。

转念一想,红桃是娘家送进宫的,全?家性命都捏在她手里,掀不起多大风浪。再说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便将手里的帕子松了,怏怏离开。

安贵人忍气吞声的时候,惠贵人终于摸到了大阿哥的小手,胖乎乎软绵绵,把她的一颗心都萌化了。

刚才在太后面前,僖答应借着皇上的话嘲笑她壮实不得?宠,惠贵人心里还有点气。这会儿摸到儿子胖乎乎的小手,惠贵人觉得?胖点也?很好,至少健康,皇上不喜欢壮实的妃嫔,总不能不喜欢壮实的皇子吧。

大阿哥随她正好。

因为一起照顾过太子,郝如月与贵妃也?算有些交情,便一直拉着贵妃聊养孩子的琐事。

贵妃喜欢小孩子,对大阿哥的照顾无微不至,很多时候都是亲自上手,郝如月说什么她都能接上话。

荣贵人挺着肚子有些累,本来不想跟过来,可她知道惠贵人想儿子都快想疯了,偏偏贵妃平日深居简出?不爱见?人,今日机会难得?,便也?托着腰跟了来。

有她充数,才显得?惠贵人不那么突出?。

都是做母亲的,荣贵人很能理解惠贵人的心情,便与郝如月一起陪着贵妃闲聊,好让惠贵人有机会亲近大阿哥。

贵妃今日无端被皇上的新?宠挑衅,心里很不自在。她是贵妃,身份贵重,若与一个刚刚晋封的小答应打嘴仗,不管输赢都是自降身份,别人知道了只会说她不容人,丢的是自己的脸。

可这小答应实在嘴碎,句句戳她的心窝子,不教训两句,又咽不下这口气。

亏得?惠贵人搬出?宫规,才堵了那答应的嘴,也?算帮了自己。

惠贵人为什么要帮自己,得?罪皇上的新?宠,贵妃心知肚明,所以郝如月邀请她的时候,她虽迟疑还是答应了。

惠贵人到底是大阿哥的生?母,母亲思念儿子是人之常情,她也?不好做那恶人,硬生?生?拦着不让见?。

况且她抱养大阿哥是皇上的敲打,并?非她自己求来的。这层抱养关系没上玉碟,大阿哥仍旧是惠贵人的儿子,不是她的儿子。

她才十几岁,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便是皇上表哥不喜欢她,等她住进坤宁宫每月初一、十五也?能侍寝,早晚会有自己的孩子。

之前一直深居简出?不爱见?人,也?不是为了防着惠贵人,而是为了提防宫里那些对皇子居心叵测之人。

她总觉得?皇上表哥的孩子夭折了太多,很不寻常,也?怕大阿哥才被接进宫就出?什么意外。

至于如月和荣贵人的小心思,贵妃很清楚,她们?愿意帮着惠贵人,自己也?不便拆穿。

“娘娘,大阿哥该上蹴鞠课了。”眼瞧着惠贵人都快把大阿哥的手摸红了,跟在贵妃身边的邢嬷嬷有些不乐意。

第39章 知己

贵妃胎中不足,身娇体弱,往后在子嗣上怕是有些艰难。偏侍寝之后不得皇上宠爱,又不肯用大阿哥争宠,邢嬷嬷愁得一把一把掉头发,出门都得戴上假发套。

便?是贵妃成了皇后,每月初一、十五都能侍寝,可皇上还?年?轻,宫里的妃嫔只会越来越多。人多了事也就多了,皇后一边要统御六宫,一边还要挑起诞育嫡子的重任,就贵妃这小身板,邢嬷嬷实在不看好。

与其到时候抓瞎,不如紧紧将大阿哥攥在手心里,贵妃能生?最好,若生?不出也算有了依靠。

况且惠贵人生?得壮实,即便不得宠也是个好生养的,不愁生?不出儿子来。

大阿哥从小养在宫外,两岁多回宫就抱给了贵妃,贵妃对他?又好,早已?将贵妃当成了亲额娘,一声一声额娘叫得可亲了。

这时候横插进?一个惠贵人,邢嬷嬷怕大阿哥将来不亲贵妃。

毕竟血浓于水。

惠贵人不知贵妃的心思,听见邢嬷嬷说话便?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大阿哥的手,规规矩矩退到一边。

今日能摸到儿子的手,她?已?经很满足了。

刚刚她?一边陪大阿哥玩耍,一边暗中打量,发现大阿哥被贵妃照顾得极好。又听贵妃说起育儿的细节,也头头是道,细致到她?都做不来。

大阿哥生?得壮实,大约怕他?长成小胖墩,贵妃还?给他?安排了蹴鞠课。

本朝崇尚骑射,很少有人玩蹴鞠,教蹴鞠的师傅更是少之又少,重金难求。而懂蹴鞠能教蹴鞠的太监更是万里挑一,恐怕也只有佟家有本事能寻到。

“额娘,我想和惠娘娘一起踢蹴鞠。”母子连心,大阿哥只与惠贵人玩了一会儿,便?喜欢上她?了。

怕什么来什么,邢嬷嬷担忧地看向贵妃,却见贵妃朝大阿哥点?点?头:“外边冷,穿上羊绒坎肩再?出去。”

又对惠贵人说:“有劳了。”

惠贵人眼中闪着?泪花,飞快朝贵妃福了福,便?欢欢喜喜牵着?大阿哥的小手回承乾宫蹴鞠去了。

就在惠贵人母子团圆之时,僖答应已?然哭倒在皇上怀中,抽抽噎噎将上午在慈仁宫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讲了一遍。

最后委屈道:“嫔妾只是重复了一遍皇上的话,贵妃便?疾言厉色地教训,差点?就让嬷嬷掌嫔妾的嘴了。惠贵人还?说嫔妾只是个答应,不配在贵妃面前自称嫔妾,要称奴婢。嫔妾在皇上面前自称嫔妾,皇上都没说什么,怎么贵妃和惠贵人便?听不得了!”

皇上蹙眉任她?搂着?自己的腰:“贵妃和惠贵人为难你,安贵人为何不替你出头?”

僖答应轻哼一声:“安贵人面甜心苦,得罪贵妃和惠贵人的事,她?才不会做。”

提到安贵人,僖答应又想起一个人也很可气:“还?有慈仁宫的赫舍里女官,她?邀请贵妃、惠贵人和荣贵人一起去后殿,却没有邀请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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