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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有了些年纪,又?正处在要命的更年期,郝如月很怕太后气出个什么好歹来?。
“怎么大妃一个人?来?的,郡主呢?她是什么意思?”郝如月不胜其烦,忽然想?起没见到当事人?。
话音才落,大妃的哭声渐渐止住,眼神下意识有些闪躲:“回皇后娘娘的话,苏迪雅病了,病得起不来?身?。”
认真?观察大妃脸上的神情和说话的语气,郝如月勾唇:“那?就把人?抬来?,本?宫有几句话要问她。”
大妃这回不再闪躲,当场急了:“皇后娘娘,苏迪雅病得起不来?身?,您有什么话问臣妇也是一样?的。
郝如月站起身?,对太后说:“皇额娘,您看见了,不是臣妾不想?管。”是大妃母女不配合。
太后气得脸都绿了,问也不问大妃的意思,吩咐抬人?。
结果人?根本?不是抬来?的,而是自己走来?的。
苏迪雅没病,不过是让达尔汗亲王关起来?了,准备随圣驾回宫。
出了这么大的事,连自己身?边的护卫都牵扯上了,达尔汗亲王恨不得没有这个女儿。
东窗事发,达尔汗亲王气得不轻,大妃哭成泪人?,太后烦心不已,当事人?却是一副心愿达成的释然模样?:“皇后娘娘想?问什么尽管问,臣妾定然知无不言。”
还没正式册封,已然自称“臣妾”了,郝如月还有什么可问的:“恭喜了。”
苏迪雅冷笑?:“没什么好恭喜的,若臣妾当年不曾生病,慧妃之位本?来?就该是臣妾的。”
郝如月:那?是一个谥号啊喂。
翌日吉时,圣驾启程,最后一辆马车上坐着慧妃,让一众不知情的蒙古贵女化身?柠檬精。
“太后的娘家人?就是不一样?,上来?就封妃。”
“怪只怪人?家阿布能打,听说宫宴上皇上还敬了达尔汗亲王两杯酒呢。”
“大妃也是个长袖善舞的,不光求了太后,还求了皇后呢。”
“女追男果然隔层纱,继后成功了,苏迪雅也成功了。”
“原来?皇上好这一口。”
“呜呜呜早知道我也试试了!”
在柠檬精的欢送中,郝如月放下车帘就躺倒了,困死了,只想?睡觉。
期间皇上和太子都来?看过,郝如月也没醒。
来?的时候,皇后还活蹦乱跳的,这才几日就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日比一日没精神。
一天十二个时辰,半数时间都在睡觉,而且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醒着的时间越来?越短。
康熙真?怕哪天皇后睡去便不会醒来?,早早把皇后转移到了更宽敞的龙撵上,亲自看着。
时常半夜惊醒,起身?探探皇后的鼻息,然后想?办法把她吵醒,问她饿不饿,渴不渴。
郝如月大半夜睡得正香被人?吵醒,心情很不美丽。第二天不管皇上怎样?挽留,都毫不犹豫地搬回了自己的凤撵。
地方是小了点,胜在清净。
康熙看在眼中,急在心上,吩咐车队疾行,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城。
“汗阿玛,皇玛姆年纪大了,经不起颠簸,还是按来?时的进度走吧。”
康熙急得火上房,没想?到一向孝顺的太子对皇后的异常竟然毫无察觉,半点体会不到自己的心情:“那?就把车队拆开,太后玉撵之前是前队,玉撵之后是后队,前队疾行回京,后队护送太后按来?时的进度走。”
太子眸光闪了闪:“汗阿玛,额娘睡觉轻,也怕颠簸。”
原来?太子知道皇后昏睡的事啊,康熙越发气不打一处来?:“朝中有事,不容耽搁。”
他?不想?说诅咒皇后的话。
太子想?了想?,恭敬地道:“朝中有事,汗阿玛可疾行,儿臣留下。”
康熙:“……皇后整日昏睡,你看不见是吗?”
太子点头:“儿臣看见了,可儿臣也听太医说额娘身?体无碍,只是旅途劳累罢了。”
其实太子心里?有个预感,但太医没诊出来?,他?不敢说。
很怕空欢喜一场。
觑着皇上的神情,太子温声宽慰:“宫里?没有神仙,也只是太医罢了,请汗阿玛稍安勿躁。”
太子冷静到让康熙都觉得不可思议,但这种冷静是有温度的,并非对亲情的漠视,只是更客观地看待。
是啊,宫里?没有神仙,有的只是太医。与其兴师动众地颠簸,还不如让她安心地睡,无忧无虑回到皇宫。
郝如月一觉醒来?,身?心舒畅,正赶上车队原地休息,便想?出去走走。
穿鞋的时候发现鞋子换了,从?花盆底换成了平底绣鞋。
大约她盯着鞋子的时间有些久,芍药笑?着解释:“这鞋不是娘娘从?前穿过的,是太子殿下亲自送来?的,一共五双,说是让娘娘换着穿。”
太子送来?的?太子手上怎么会有女人?的绣鞋?
郝如月这回出来?,也带了平底绣鞋,只不过她带的那?些绣鞋与眼前这双比起来?,简直可以说是寒酸了。
眼前这双绣鞋,应该是云锦的鞋面,便是在马车里?也能看见表面浮动的流光。
郝如月睡迷了,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绣鞋表面流动的浮光不是因为?布料,而是缘于一颗颗米粒大小的珍珠。
所?以这是一双满铺了珍珠的绣鞋?
穿上试了试,非常合脚。
郝如月让芍药把剩下那?几双也拿来?看看。那?几双几乎是这双的翻版,只不过把珍珠换成了别?的宝石。鞋面上满铺宝石,没有任何花纹,低调又?奢华。
鞋才穿好,太子就到了。郝如月问他?从?哪儿变出这么多双绣鞋,太子说他?得了一批宝石,可惜太小,什么都做不了,便做了几双绣鞋。
答非所?问。
不过郝如月是既得利益者,这几双绣鞋她都很喜欢,里?面还垫了羊绒软垫,穿起来?轻便保暖又?舒服,便没追问。
“外头冷,额娘别?出去了,儿臣陪额娘坐着说说话。”也不用芍药着手,太子亲自扶郝如月坐下。
郝如月打了呵欠:“也不知怎么了,坐在车里?总是困倦,想?睡觉。”
太子含笑?,没有如从?前那?般挨着皇后坐,而是坐在了芍药搬来?的绣橔上:“路途遥远,马车又?颠簸,犯困很正常。”
太子早慧,懂得避嫌了,郝如月心里?空落落的,却也为?太子长大而高兴。
之后太子讲了一些在围场或旅途中的趣闻,引得郝如月发笑?,竟然一口气熬到了用过午膳才犯困。
“额娘午膳用得不多,可是不爱吃?”太子关切地问。
郝如月吃饱了又?开始犯困,随口说:“都是肉食,吃多了发腻。”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