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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与他闹了好一顿不痛快。

虽然后来赵玉嶂见识到皇宫波谲云诡,不似从前心慈手软,但商君年知道,对方骨子里依旧不赞成他的法子,只不过因为他们是挚友,所以不会拿到明面上反对。

同样是扶持,赵玉嶂与陆延相似,却又不似。

赵玉嶂不会像陆延一样,替他暖手喂药,也不会像陆延一样,记住他的饭食喜好,更不会像陆延一样抱着自己,说一辈子也不会丢弃他、护着他。

这并不是说赵玉嶂不好,而是这么多年,他不懂商君年到底缺什么,想要什么。

“殿下待我,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商君年缓缓攥紧陆延的手腕,又问出了如当日一般的话,区别在于上次是迫于形势的无奈抉择,这次他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真心,自然是真心,国相,你若不信,把本王的心挖出来看看?”

陆延握住他冰凉的手,直接放在了心口处,掌下是一片温热细腻的皮肤,心脏在里面有力跳动。商君年有那么瞬间真的想剖开面前这人的胸膛,摸一摸那颗鲜血淋漓的心脏,温度是如何滚烫。

心底有只猛兽在疯狂撞击牢笼,枷锁摇摇欲坠。

商君年控制不住攥紧指尖,陆延疼得下意识倒吸了口凉气,他见状眼眸微垂,嗓子沙哑暗沉:“殿下连这么点痛都受不住,就敢叫我剜你的心吗?”

心中却想,幸亏昨夜刺客的那一剑让他挡了,否则这身娇肉贵的小王爷岂不是要活生生疼死。

陆延心道美人果然是带刺的,越漂亮的越扎手,他握住商君年的手递到唇边吻了一下,笑得满室生辉:“国相大人真舍得挖了本王的心吗?”

商君年:“……”

商君年不过来这里几天,府中上下都在传闻风陵王被一个狐狸精迷惑了心智,商君年却觉得自己真是冤,狐狸精不一定是谁呢。

夜间就寝的时候,陆延并没有离开,他吹灭灯烛,顺势躺上床钻进被子,话说得格外贴心动听:“夜寒雪冷,床榻难温,本王替国相大人暖暖床。”

商君年住在质子府的时候,一堆人大被同眠也不见得如何,现如今陆延和他躺在一起,说不出的敏感怪异,他微微抿唇:“我伤势未好,怕是不能侍奉殿下。”

陆延在被子里伸手搂住他的腰,下巴虚抵着肩头,声音懒懒:“别瞎想,本殿下没那么禽兽,睡吧,我什么都不做。”

他只是喜欢和商君年挨着而已。

商君年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闭着眼睡觉。他天生体寒,刚才吃了那半颗不知名的丹药,又有陆延在被窝里抱着,倒是浑身发暖,难得睡了个安稳觉,连梦都没做。

翌日清晨,阳光照入菱花窗内,半透的床帐轻轻晃动,落下一片游移的光影。

商君年从睡梦中悠悠转醒,下意识伸手摸向身侧,却只剩一片空荡的余温,早就不见了陆延的踪迹。

他眉头一皱,倏地掀开被子坐起了身:“殿下?!”

外间的婢女听见动静,连忙掀起帘子走了进来,恭敬行礼道:“公子,您醒了,可要奴婢服侍您梳洗?”

商君年没想到是一群婢女,沉声问道:“风陵王呢?”

婢女低头道:“王爷今早有事外出,嘱咐奴婢们伺候公子梳洗,早膳也都提前备好了,在灶上温着呢,都是利于伤势恢复的清淡菜。”

商君年皱眉看向她,并没有那么好忽悠:“外出?去哪儿了?”

婢女原不敢说,但想起陆延临走前曾经嘱咐过,以后商君年也是府里的半个主子,不得怠慢,胆战心惊道:

“王爷他去了质子府。”

商君年动作一顿:“去质子府做什么?”

婢女吞吞吐吐:“说……说要将另外三名质子都接回来……”

婢女语罢重重叩地,连头都不敢抬,她紧张闭眼,空气中只余一片骇人的死寂。

第66章 自投罗网

下雪的时候往往不是最冷的,化雪的时候才是最冷的,今天难得出了日头,积雪消融,正适合晒一晒太阳,然而龙泉司包围门口的一队黑骑却破坏了这样好的艳阳天。

“贺正使,我等待在质子府中足不出户,竟不知如何惊动你的大驾,清早天不亮就来寻晦气?”

质子府内的人都被赶出来聚在了院内,神色惊惶不安,唯独赵玉嶂的脖颈上架着一柄寒剑,他冷冷看着贺剑霜,俨然是这堆人里面的刺头。

贺剑霜并不理他,而是穿着一身漆黑的盔甲,在院中来回走动,声音缓慢的问道:“本使听闻质子府中来了位剑术高手,乃乌月国太子陈婴齐,不知是哪位?”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这堆活着的人里哪儿有什么乌月国太子,去年冬日炭火稀缺,质子府冻死了一堆病弱的,谁知道是不是拖出去埋了。

唯有知道内情的柳阙丹等人暗自皱眉,他们只以为陈婴齐是外院侍卫,哪里斗得过贺剑霜这个龙泉司正使,不愿将他牵扯进来,故而都缄默不言。

赵玉嶂闻言更是成了哑巴,再不见刚才的刺头模样,陈婴齐上次还给了他一只烤鸡呢,就算看在鸡的份上,他也不能把对方抖搂出来啊。

贺剑霜见无一人回答,毫无预兆拔剑对准了柳阙丹,饶有兴趣道:“东郦太子,听闻上次万辟疆便是与你比剑被那陈婴齐从中搅和,不如咱们这次试试,看他还会不会出来救你?”

柳阙丹闻言拳头一紧,但又想起自从上次打架过后,陈婴齐便再未出现,对方说五日一值,想来今天应该不在质子府中,拳头又慢慢松懈了下来:“贺正使说笑了,我与那人素不相识,上次只不过凑巧罢了。”

贺剑霜冷冷眯眼:“这么说陈婴齐确有其人了?”

柳阙丹丝毫不惧,语气平静:“贺正使若找得到,那便是有,若找不到,那便是无。”

“哗——!”

柳阙丹话音刚落,贺剑霜手中长剑忽而一斜,直接划伤了他的右臂,整个人踉跄着退了几步,被公孙无忧扶住。

赵玉嶂怒而出声:“贺剑霜,你大胆!我们虽是质子,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谁给你的胆子拔剑伤人?!”

“伤人?”

贺剑霜忽然笑了一声:“就是因为诸位的质子身份,贺某才手下留情的,否则贺某就不是伤人了,而是杀人。”

他语罢威严环视四周一圈,意有所指道:“这个陈婴齐再不露面,只怕在场诸位人人都要挨上贺某一剑!”

公孙无忧一向是他们几个人里胆子最小的,闻言怯怯出声道:“我们这里并没有什么叫陈婴齐的人,许是前几天下雪不小心冻死了也未可知,贺正使不如去乱葬岗找找。”

贺剑霜没那么好糊弄,他闻言看向公孙无忧,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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