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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一脸疑惑,周凌不得不多解释几句:“这是恋爱中人常用的手段,当一方提出分手,另一方想挽留、但碍于面子说不出口时,便会故作冷淡、欲擒故纵。您看您这不就慌了心神?”
顾流初怒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慌了神?”
“没慌没慌。”周凌连忙道:“我的意思是,那您现在要做出什么应对措施吗?身为男人可不能输啊。”
“什么应对措施?他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拿捏我,我根本不在乎。”
说完,顾流初冷笑着盯向他:“周凌,我从以前就怀疑你是不是有妄想症,怎么总随便揣测我根本没有的心思!”
周凌被他瞪得心惊肉跳,暗想难道真是自己会错了意?
“那我先出去了。”周凌不敢再说什么,往后退了两步,想要离开办公室。
手还没碰到玻璃门,身后忽然冷不丁传来一句:“站住。”
周凌吓了一跳,回过头去。
顾流初手中钢笔在纸上晕染出一个黑点,他垂着头,不自在地道:“把门关上,不能有人进来,这件事比较机密。”
“懂懂懂。”周凌忙道:“绝对天知地知您知我知。”
周凌关好门走回办公桌边。
顾流初手中钢笔在纸上已经不知不觉画了好多个圈,他冷着脸抬起头,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周凌:“……”
周凌的办法就是比季醇更加冷淡,看谁比谁冰。
“他因为现在每天晚上还是可以见到您,能确定您没有和其他人有交往,所以根本不怕。毕竟从等待四年时间就能看出来,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对他而言,也不差这几天几个月。”
周凌分析道:“现在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他那一方,您要把主动权把握回来,要告诉他,他是可有可无的。没有他,您也无所谓。”
“不要只是口头说说,要表现出来。”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就会慌张。”
……
当天下午,季醇刚下课,走在路上啃苹果,就收到了顾流初发来的信息,让他从今晚开始不用去十八楼了。
这又是怎么了?
难道金主爸爸不失眠了吗?
季醇一头雾水,抽出一只手发信息:“那什么时候才需要我上去?”
那边回复过来一条没什么情绪的文字:“暂时都不需要,我会尝试一下在没有你的情况下睡着,毕竟以后也不可能一直依赖于你。你这段时间先待在你自己的房子里,不用来见我。”
这倒是能够理解,顾大少爷身患失眠这个毛病,不得不依赖另一个男人才睡得着,想必一直以来也非常屈辱。
但凡可以不需要自己便能入睡,顾大少爷绝对不会再把自己留在身边。
这就像药物的戒断期一样。
不管能否戒断掉,总得尝试一下。
季醇十分想问,那这期间他工资不会变吧。
但这怎么好问呢,这就像老板提出接下来的计划而他竟然只关心自己的薪水一样,也太没情商了!
季醇将手在裤腿上擦了擦,乖乖地回了个:“哦,好的,金主爸爸加油。”
“他居然让我加油?”顾流初盯着手机,气得往后仰倒,又把冷毛巾放回了额头。
他字里行间全是要戒断季醇的意思,季醇居然让他加油。
——我要离开你。
——你加油。
“这句话可能有两层意思。”周凌蹲在旁边,扒拉着顾流初转椅的扶手,不辞辛劳地为顾流初分析。
“第一层是,你失眠的毛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你不可能戒得了我,这是徒劳无用的,你非要折腾,那你加油吧。这是嘲讽。”
“第二层是,”周凌沉吟了会儿,道:“管你让不让我上去见你,反正我不在乎,我只会比你更冷,你加油吧——这一层有点挑衅的意味在里头啊!”
“不用你分析!你以为我听不懂吗?”顾流初怒道:“平时工作倒没见你脑子运转得这么灵光。”
周凌摸了摸鼻子,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嘛。
他向顾流初打包票:“根据我的经验,不超过三天季醇一定会来找您!但前两天晚上您一定要忍一忍,不能主动联系他,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顾流初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才三天,我怎么可能忍不住,我本来也没那么想见到他。”
第一天晚上,如周凌所预测的,季醇果然没有上来。
顾大少爷换上编号12的丝绸睡衣,吹干漆黑的头发,抻直枕头,一个人占据了一整张大床,不用睡在三分之一的位置,而是像在季醇出现之前一样睡在最中心的位置,非常平静地度过了这一天。
虽然一整宿没睡着,翌日心率都有点不正常,但他认为优秀的猎人需要耐心,需要忍耐,这一点小问题不足以放在心上。
第二天晚上,季醇也没有主动过来。
顾流初坐在没开灯的客厅里,掏出手机看门口的监控总共十五次,二倍速放了监控,然而门口却除了打扫卫生的清洁工外根本没人出现过。
甚至他想象的季醇可能会特意在电梯里制造和他的偶遇的场景也没出现。
顾大少爷竭力心平气和地躺到床上,两只手放在胸前,试图入睡。
第三天晚上,季醇仍没出现。
顾流初盯着时钟转动,枯坐了整整一夜。
……
第四天,周凌一大清早去公司,就发现顾流初已经自己开车过来了,躺在黑色沙发上,额头上再一次气若游丝地敷上了冷毛巾。
周凌:“……”
“你不是说有用吗?”顾流初三天没睡好,俊脸都有些苍白。
他捂着额头,幽幽地坐起来。
办公室内光线昏暗,他像只英俊的鬼魂。
“……”
周凌也是意想不到,万万没想到少年这么能忍,简直和他毛毛躁躁的急性子截然相反。
外表单纯元气,实则是个狠人。
一下子热情似火,一下子天寒地冻,这能不钓得他们从来没有恋爱过的顾总要死要活的吗。
顾流初输就输在自小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医院,对外界接触不多,接手家业后又洁身自好,完全没有相关经验。
不过也是,少年四年磨一剑,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可不怎么着也要忍住吗?
周凌思忖了一下,道:“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忍不住。”
“我真是失心疯了才会用你的办法,你一个离异男人有能有什么用。”顾流初连工作都没了心情处理,摆了摆手,躺了回去。
“你出去,”顾流初闭着眼冷冷道,“我和他本来就只是协议关系,现在这样就是我想要的,他再来纠缠我反而只会给我带来麻烦。”
说完,顾流初又道:“你还有什么办法?”
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