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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慢慢回过味来,都不禁在心里置疑当初礼王的用心,只是她们不过女流之辈,又没有什么证据,礼王如今还颇受重用,她们又能说些什么呢?
多尔衮来皇庄,禀报到皇太极这里,皇太极这会儿正在宸妃处。
宸妃将要生产,她自个儿盼着说是想要像宁翘似的要一双儿女,从一开始诊脉的时候,太医说的是许有可能。
可到了四五个月的时候,又说不是两个,是一个。
直到如今,太医所言还是只有一个。
宸妃也就不奢望两个了,只盼着是个健健康康的阿哥就好。
皇太极不放心宸妃,这次回来了,皇太极是要一直陪在宸妃身边,候着宸妃顺利生产的。
若不能亲眼看着孩子降生,皇太极总是不能安心的。
也是八阿哥以前的事,终归是在皇太极心中留下了些许阴影,他哪怕是在战场上,也总是分着心思牵挂着宸妃和她腹中的孩子。
这次几乎是他和宸妃一同亲自挑选的人,决不许再出现八阿哥之前的情形了。
就算是这样的一时一刻,皇太极也离不开,宸妃的产期就要到了,皇太极干脆叫多尔衮到宸妃处来,就在外头的厅里说话。
这样离着宸妃近些,若是有什么事情,也能够照应到。
多尔衮深受殊荣,便是在宫城中,皇太极也时常叫人引着他到后宫去议事。
这会儿叫人将多尔衮领到宸妃这里来见,也并非异事。
倒是早有人将这事报到了皇后那里知道,不去皇后那里请安,这事儿总是要叫知道的,毕竟后头还住着许多的福晋夫人们。
自八阿哥去后,皇太极与宸妃的身体就都不是很好了。
宸妃有了生子秘方后,几乎是样样都按照上头的来,外头瞧起来是精神抖擞的,几乎是将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上头。
有了身孕后,精神更是一日好过一日,看着像是回到了二八年华,焕发出了新的生机,可若有心人来瞧,这生机像是强行催发出来的。
就好像叫一棵树在秋天的时候发芽。
皇太极是为了宸妃有孕的事情高兴,也因此心里有了慰藉。
可他辛劳过度,身上还有些旧伤,出外征战又要身先士卒,难免会有危险。
他一心牵挂两头,本来心里对八阿哥是寄予厚望的,八阿哥没了之后,他受到的打击更重,又要担心宸妃,这心神耗损过度,这身子骨就更消瘦了。
明面上看过去,并不如宸妃那样好。
但那一双眼睛,还是锋利冷睿的。
看见多尔衮的时候,皇太极还笑着打趣弟弟:“怎么,才一日功夫,就舍不得从温柔乡里出来了?”
多尔衮扯了扯嘴角,却没有笑。
皇太极先坐下,多尔衮才坐下。
他淡声道:“皇上怎么不问一问暴民冲击王府的结果呢?”
“臣弟是要解救孩子的额娘。怎么就成了沉迷温柔乡了?”
“若臣弟晚到一步,王府大门被暴民撞开,臣弟的温柔乡,就成了修罗场了。”
第104章 夫妻
皇太极知道盛京之中,这些矛盾由来之久。
早在先帝虏获人口的时候,这些矛盾就在积累,慢慢的越积越深,到了他这个时候,就到了人所眼见的时候了。
八旗人口能有多少呢?八旗兵丁又能有多少呢?
女真旧部里,就只有那么些的人,便是一同编入满八旗之中,也没有太多的人。皇太极倒是延续了先帝的政策,笼络了那些可以笼络的力量,又兼并吞并了那些和大清作对的势力。
将这些归降大清的人一同收入。从而有了蒙古八旗和汉军八旗,还有察哈尔三旗。
和这些人,终归不是一个祖先。况且所有人里头,自然是满洲八旗地位是最高的,其次是蒙古八旗。
总有些八旗欺压奴才,总有些奴才是不愿意做这个奴才的。虏获来的人口不可能凌驾于八旗之上,这就有了矛盾的发展和积累。
皇太极总是有一个雄心在的,祖上基业到了他这里才刚刚起步,怎能就这样夭折呢?
在不动摇八旗地位的根本上,皇太极是积极的希望能够减轻这些矛盾和冲突的。
他为此做了许多的努力。却又不能将政策和步伐做的太大了。虽然这几年他大权在握了,但几个旗主的势力仍然是不能小觑的。
他想做的这些事,有看到将来愿意支持的人,也有闭上眼睛不愿意看将来只专注眼前利益决然不肯支持的人。
有些事磕磕绊绊的做了,有些事情因为旗主王爷贝勒们的反对,迟迟做不成。
听见多尔衮说这样的话,皇太极面上的轻松之色一下子就沉下去了。
他沉沉望着多尔衮道:“这两年,是辛苦你替朕做这些事了。为消弭矛盾,你与多铎还有济尔哈朗都做了许多的努力,只可惜总有些人鼠目寸光,只能看得见自己,不愿意改变,总一味的守旧。”
“你府上应当没什么事吧?”
多尔衮道:“没事。几个王府都没事。”
皇太极回京这也有一两日了,自然会有人将这些消息告诉他。
不必多尔衮明言,皇太极应当也知道这些事情的。
多尔衮道:“只是,这些冲击王府的未必都是暴民,皇上也知道,近两年的这些事情总是诸多阻碍,总有人想要占着更多的人,压榨更多的奴才,难免要激起更大的矛盾。这次俘获人口二十多万,在他们眼里,又是一笔巨大的买卖了。这一回能雇人冲击王府,那下一次呢?岂不是要起兵闹上崇政殿了?”
“臣弟是一心为了大清的。若皇上果真是想要更进一步,怕是这个事情,就不得不有个结果了。”
皇太极定定的看着多尔衮:“那你要的结果,是为公还是为私呢?”
多尔衮笑了笑,眼底却不曾有什么笑意:“还有一事,臣弟要与皇上奏明。臣弟府上的扎鲁特庶福晋重病不治已经过世了。府上正在简办她的丧事。终归是淑妃娘娘的血脉,还是要告知一声的。”
“外头是想着她是病死的。可臣弟与皇上是兄弟,府上这样的事情,不该瞒着皇上的。臣弟吃了亏,臣弟身边的女人也受了大委屈。皇上要一句话,那臣弟也只能说了,臣弟既是为公,也是为私。”
“如不能妥善处置,臣弟还是想回府上,好好的将养身体,臣弟这一身的旧伤,总是爱在春天作祟的。怕是不能为皇上效力了。”
皇太极道:“你是要朕替你做主?”
多尔衮道:“臣弟的事情,向来都是皇上做主的。”
皇太极看了多尔衮一会儿,才道:“朕知道了。你去宫中值房办差吧。”
多尔衮没动,皇太极加重了语气:“朕已知道了。你今日能骑马来这里,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