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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忘记了他的存在。
鬼使神差的,谢蘅轻轻偏头看了眼。
姑娘兴头正浓,弯腰洒着水花逗路过的一群鱼,腰间的银铃垂落,虽本身无声,但相撞或碰到石头上时,还?是会传来清脆的声音。
她捧着水花洒落,脸庞微微扬起?,最?后?的一点余晖落在她的身上。
她笑起?来,好像在发?光。
他的视线不知不知的落在她的笑颜上许久。
直到柳襄有所察觉转头望来,他才猛地回过头,面色平静的目视前方。
但心中却如似那水花溅在河面,慢慢地荡起?一层层涟漪,久久不退。
柳襄见他面上并无不喜,便?又开口问道:“世子?会泅水吗?”
那一瞬,她清晰的看见谢蘅放在膝上的手?突然攥紧。
而后?,听他冷声道:“不会。”
柳襄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他好像很矛盾,他对水似乎是……喜欢而又畏惧。
她此时还?不太?明白这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情绪。
又过了一会儿,下?游的人陆续上岸。
谢蘅刚扫了眼柳襄,她便?立刻起?身到岸边穿好鞋袜。
不多时,乔祐年和宋长策勾肩搭背的走了回来。
“世子?歇够了吗,我们可以?启程了。”
谢蘅淡淡盯着他们:“我想吃鱼。”
乔祐年宋长策一愣,还?未反应过来,身后?就?传来重云的回应:“是。”
二人这才明白谢蘅是对着重云说的。
随后?,重云便?带着侍卫下?河抓鱼。
柳襄茫然的盯着谢蘅看了一会儿,他那日便?问她河滩上有没?有鱼,她还?以?为他是要?观赏,没?成想,是要?吃。
所以?那日,他盯着谭中那条鱼瞧,也只是想吃它?
乔祐年见这阵仗知道一时半会儿应该是走不了了,好在他也不是一心只有公事的人,干脆裤脚一挽,拉着宋长策一起?去抓鱼。
玄烛这时搬来了两个小马扎,柳襄道了谢后?,跟谢蘅坐着看一帮人抓鱼。
很快,那一群人便?在河里?玩的不亦乐乎。
“它到乔二公子?那边去了。”
“乔二哥,脚脚脚脚脚那里?。”
“别砸啊我警告你们,这石头下?来我脚得废了!”
“宋长策你是抓鱼还?是戏弄我,水全溅我身上了!”
“哈哈哈乔二哥对不住啊啊啊”
“还?有谁,谁刚刚把水砸我身上了,你们给我站住,今天谁也别想好!”
“哈哈哈哈”
这鱼抓着抓着就?变成了水仗。
柳襄被逗的乐不可支,谢蘅眼底也溢出几抹笑意。
余晖退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最?后?,以?乔祐年宋长策重云以?三敌十几落败而结束了‘战斗’。
但闹归闹,成果还?是很显著,共砸晕了有近三十条鱼。
没?有下?河的暗卫现身生火烤鱼。
因为凡是下?了河的全身都湿透了,各自换衣裳去了。
待他们回来接了暗卫的活,暗卫就?又不知隐藏到哪里?去了。
香味很快就?飘来,乔祐年抱了坛酒过来,问谢蘅:“世子?要?不要?喝点?”
谢蘅正要?拒绝,便?察觉到侍卫都若有若无的看过来,他顿了顿后?,接过了酒。
此等气氛下?都被勾起?了馋虫,他不接,侍卫也不敢喝。
见他接了酒,乔祐年眼睛一亮,转身就?跑到旁边那堆火坑挤了进去:“来兄弟们,喝!”
谢蘅看的眉头直皱:“他何?时跟我的侍卫混的这么熟了?”
柳襄给他倒了一杯酒,递给他道:“二表哥到哪里?都混得熟。”
谢蘅轻嗤了声,收回视线。
很快又皱起?眉头:“怎么是果酒?”
柳襄下?意识回道:“二表哥说世子?不能喝烈酒。”
谢蘅瞪了眼不远处的乔祐年,最?终到底是没?说什?么。
鱼烤好,谢蘅吩咐人给暗卫送去一些,又来重云:“给他们也拿两条,长庚那条不放辣椒粉。”
重云应下?后?转身没?入黑夜。
柳襄猜到应该是给跟了他们一路的那两人,遂好奇道:“世子?一直知道他们跟着吗?”
谢蘅:“嗯。”
出玉京后?,重云便?告诉了他。
柳襄看了眼黑夜,喔了声。
对于谢蘅和太?子?二皇子?的关系,她属实是有些看不懂了。
说好吧,有时候又不留情面,说不好吧,连人家暗卫的口味都知道。
不过这些事到底跟她无关,倒也不必深究。
眼下?,有一桩事是很紧要?的。
柳襄悄悄凑近谢蘅,笑容灿烂。
谢蘅:“……”
“有什?么事说。”
柳襄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轻声道:“世子?喜欢这里?吗?”
谢蘅扫了眼周围,说不出不喜欢的话。
柳襄便?又道:“您看这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也都玩的高兴,不太?适合再赶夜路。”
谢蘅皱眉盯着她。
“所以?,世子?,今夜能不能就?在这里?扎营啊?”柳襄一脸期待的看着谢蘅。
那双黑眸在火光的照耀下?愈发?明亮,以?至于谢蘅拒绝的话没?有立刻出口。
而柳襄见他没?有立刻拒绝,忙又道:“下?一个客栈最?少也需要?一个时辰,到了都过了亥时了,大家都很累了,不如就?在这里?歇一晚,就?这一次,好不好?”
她早看出来了,谢蘅虽然看着凶,但其实对底下?人还?是很好的。
谢蘅淡淡收回视线。
他当然知道她是在用他的人博他心软,但……他看了眼那群正玩的欢乐的人,都是他很少见到的笑脸,最?终,他道:“下?不为例。”
“好耶!”
柳襄欢呼了声,朝正望向她的乔祐年挤了挤眼,比了个手?势,乔祐年转头不知对侍卫们说了什?么,所有人起?身端起?酒碗面向谢蘅:“多谢世子?。”
谢蘅将他们所有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却并没?有在意,只轻轻举了举酒杯。
敬过酒,那帮人就?又各自玩乐,乔祐年和宋长策非常自然的融入在他们之间。
谢蘅不懂怎么有人跟谁都能称兄道弟,但在这一片吵闹中,他的心竟慢慢地安宁了下?来。
虽说大家伙儿都玩的起?兴,但心头都有数。
酒都是恰到好处,半点没?多喝。
谢蘅的火堆在正中间,四个方向各有一个火堆,等于是将谢蘅保护在了中间,而对于柳襄和谢蘅在一个火堆这件事,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
且并没?有觉得任何?突兀。
当然私底下?侍卫们也会悄悄猜测他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