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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邵听?明白了乔大?爷的意思?,后背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一旦姚慷出事,这口锅一定会栽在虞家头上。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道:“老师,姚慷就是阿蘅给我们留的办法。”
乔大?爷还没反应过来,谢邵便道:“我立刻请命,亲自去押送姚慷。”
乔大?爷忙道:“这太冒险了!”
“一旦姚慷在殿下手?上出了事,殿下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了。”
“但?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谢邵冷静下来,道:“我不仅要?去,还要?大?张旗鼓的去,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去带姚慷回玉京受审。”
“我为一国太子,天下人虽不会信我勾结北廑敛财,但?阮家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会不留余力的栽赃,这个案子只要?让虞家沾上半点脏水,便再难脱身了。”
乔大?爷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殿下,太危险了。”
谢邵却道:“我信阿蘅。”
乔大?爷一愣:“殿下的意思?是?”
“姚慷既然?是我解局的关键,那么阿蘅就一定不会让他出事,若我猜的不错,阿蘅一定派了人暗中保护姚慷,亦或者想了别的法子送姚慷进京。”谢邵解释道。
乔大?爷便道:“若世子真想了别的法子送姚慷进京,殿下就不怕错过了接不到人?”
“只要?我出京,人便一定会送到我手?里。”谢邵道。
乔大?爷愣了愣,而后轻笑?了声:“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们了。”
“既然?殿下已有决策,臣自全力配合。”
谢邵却道:“老师哪里是看不懂,只是不愿深思?而已。”
乔大?爷淡笑?不语。
而后才道:“光姚慷还不够。”
谢邵便无声看着乔大?爷。
乔大?爷一怔后,反应过来:“难不成?,世子还算计到我了?”
谢邵微微颔首道:“阿蘅前几日来信告知宁远微一事时,在信末尾说了句,若出事,立刻来寻老师。”
乔大?爷:“……”
乔大?爷气的冷笑?了声:“他在乔家那几年我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而今倒好?,连个信都不给,就直接将我算进去了。”
谢邵知乔大?爷并非真的生气。
只当没听?见,好?奇道:“不知老师有何解法?”
乔大?爷摆摆手?:“臣得去见一见父亲,此事还得父亲出面。”
说罢,他看向谢邵,郑重道:“殿下,姚慷绝不能出事,殿下快去快回。”
谢邵颔首:“嗯。”
“还烦请老师立刻去一趟虞家,让外公马上进宫请罪,识人不清之罪。”
乔大?爷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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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澹将人带回大?理寺,便得到了谢邵请旨押送姚慷进京的消息。
他沉默片刻,吩咐白榆:“派一些身手?好?的跟着。”
白榆应下:“是。”
“等等。”
白榆顿住脚步:“主?子。”
“平堰还有信过来吗?”
白榆自然?明白谢澹指的什么,摇头:“没有了,自拦了乔四姑娘两封信后,平堰那边就再没有信送过来。”
谢澹垂眸:“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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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阜水,柳襄带人去了县衙,调取宁远微的资料。
谢蘅连着赶了几日路,已有些撑不住,在客栈休养了一日。
次日,谢蘅脸色勉强好?看了些。
柳襄确定他无碍后,神色复杂道:“宁远微的身世……有些复杂。”
谢蘅看着她?手?中密密麻麻的卷宗便觉头疼,而柳襄也没有递给他,叙述道。
“宁远微出身贫苦,七岁那年父母双亡。”柳襄紧皱着眉头:“他的姐姐,也是那年死的。”
谢蘅拧眉:“他姐姐那年多大??”
“十五。”
柳襄紧紧捏着卷宗:“他的姐姐九岁就到县衙里做了烧火丫头,逐渐长大?后,容貌出挑,被前任县令看上要?纳她?为妾,她?抵死不从,撞在灶上而亡。”
“他的父母为替女儿申冤,却因冲撞前任县令被罚二十丈,身心受创下,先后过世。”
谢蘅立刻抓住了关键:“前任县令?”
“嗯。”
柳襄道:“前任县令在事发一月后被举报贪污获罪,如今的县令上任后,给宁远微翻了案,还了宁家真相。”
“原本县衙对外宣称是宁远微的姐姐偷东西被打死,她?的父母意图谋杀前任县令被当场斩杀。”
之后,二人双双陷入了沉默。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宁远微竟会有如此身世背景。
许久后,谢蘅才唤来玄烛:“去查阜水上任县令被谁举报,如今的县令又是哪方的人。”
第68章
玄烛两日后回来,带回了上任县令如今这位县令的底细。
“十几年前,阜水县令恶贯满盈,百姓怨声载道,宁大人家的悲剧并不是特例,宁大人家里出事一月后,钦差巡查至此,宁大人带着状纸拦了钦差大人的车,在阜水县百姓的联名状告下?,钦差重查县衙,很快便揪出一堆罪证,定罪后半月与东市场将上任县令斩首,一月后,新任县令上任,也就是阜水如今这位县令。”
“上任县令不是被举报的?”柳襄疑惑道。
玄烛摇头:“不是。”
谢蘅问?道:“那钦差是谁?”
“如今的兵部尚书,那年,他?奉旨巡查路过阜水。”
玄烛继续道:“且现在阜水这位县令也是他?所举荐,属下?还打听?到,当年,兵部尚书去?过宁大人家,还留下?了?文房四宝和一些银钱,给宁大人交了?几年的束脩。”
柳襄谢蘅皱眉对视一眼?。
难道,这一切的背后竟是兵部尚书在操纵?
“他?没有理由做这些。”柳襄道。
这么早就开始部署宁远微这步棋,他?图什么?
谢蘅沉凝半晌后,道:“还能挖的更深。”
正如柳襄所说,兵部尚书做这一切,他?图什么?
如今兵部确实?被枢密院分权,可当年的兵部却是握着实?权的,他?记得,兵部尚书二十年前已?是兵部侍郎,且能奉旨出巡,必是得圣上信任的,那时候的他?,根本没有理由做这些。
“阜水县令如何?”谢蘅问?重云道。
重云回道:“乔二公子与中郎将?这两日都守在县衙,阜水县令每日作陪,没有任何异常。”
“且据属下?这两日的了?解,如今这位县令很得民心,阜水能有现在的富饶安平,这位县令功不可没。”
柳襄听?的更加迷惑了?:“若这里真是如此清白,那宁远微的转变又是如何而来?”
“我感觉这阜水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