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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同你说?清楚。”

“这是江南富甲一方的玉家家徽,你拿着它,可去任意玉家产业换取自己所?需物品,它可保你一生衣食无?忧。”

沐笙听完谢蘅这番话,怔怔的看着玉佩。

江南玉家,她近两年确实略有耳闻,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手中这枚玉佩竟然会是玉家之物。

“他叫什么名?字?”

谢蘅反问道:“你是何时遇到?他的?他那时约多大年纪?”

“遇见老头子的半年前。”沐笙道:“约莫十七八岁?”

四年前十七八岁的年纪,玉家只有那一人对?得上。

谢蘅眼神微沉,半晌后,温声道:“玉家长子,玉明淮。”

“玉明淮。”沐笙轻轻重复了遍,又问道:“是哪几个?字?”

谢蘅刚要答,沐笙便道:“你等等。”

说?罢她便飞快跑开,回来时拿了纸笔。

谢蘅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接过纸笔写好后递过去。

沐笙盯着纸上几个?字,又轻轻念了一遍,然后道:“他的名?字和他人一样。”

谢蘅唇角微微轻轻弯了弯。

“嗯,人如其名?。”

沐笙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和他什么关系啊,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谢蘅唇角的笑?意微微淡了些?:“我和他,是朋友。”

沐笙听着不觉有什么,却不知?能让谢蘅说?出朋友二字的,玉明淮是第一个?。

沐笙等了好一会儿,才又听谢蘅道:“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沐笙微微皱眉,喔了声。

“你在找他?”

谢蘅抬头看着沐笙道。

沐笙摇头,随后又点头:“没?有特意找。”

“他请我吃了一顿饭,又给了我一个?月饼,让我过了人生中第一个?中秋节,我很感激他,也想回报他。”

“只是感激?”谢蘅。

沐笙点头:“只是感激。”

谢蘅见她不似说?谎,便收回了视线。

“你即便不认得这图徽,也该知?道它很值钱,只要你拿着它去当铺,必然会有玉家的人找上你。”

沐笙听懂了他的意思,低头看了眼玉佩后,道:“我吃不起?饭时,是想过去当掉,但每次到?了当铺门口后,都有些?不舍。”

见谢蘅又看向她,她认真解释道:“我觉得它是我的福星,每次遇到?危险时它都能保佑我逢凶化吉。”

所?以她每次害怕时就会下意识的握住它。

谢蘅没?再继续问下去了。

那时候的沐笙还?小,除了感激,确实不该会有别的心思。

“若他回来了,我会告诉你。”

沐笙闻言眼睛微微亮了亮:“好。”

他是她遇见的为数不多的好人,若是有机会,她很想报答他。

沐笙收好玉佩,看了眼谢蘅后,若有所?思道:“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吗?”

谢蘅面?色微滞。

‘你爱去哪去哪与我有何关系?’

‘我们是朋友,我要来跟你道别’

‘谁稀罕做你朋友,滚!’

许久后,就在沐笙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却听谢蘅道:“他是我至今唯一的挚友。”

沐笙神色怔忡的哦了声。

之后很久二人都没?再开口。

这一日似乎极其的漫长,夜色降临,屋内仍旧没?有任何动静传来,神医也没?有出来。

沐笙瞥见谢蘅紧攥的手指,道:“老头子说?,这本内功心法?极其特殊,练它的几乎都是已经走上了绝路,就算能成也非一日之功。”

“天色已晚,你去歇着,我在这里等。”

“不必。”

谢蘅淡声拒绝:“我答应过她,我会一直在外?面?陪着她。”

沐笙不习惯关心别人,只因眼前这人是柳姐姐的心上人,又是大哥哥的挚友,她才难得多些?耐心关心几句。

见他拒绝,也就不再说?话了。

谷中的夜里极凉,沐笙默默地抱了床软被过来给谢蘅,二人就这么一站一坐的无?声等在外?头。

这一等便是五日。

而越往后,越叫人心焦。

不过没?有动静就已是最好的消息。

第六日的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来时,门终于开了。

谢蘅缓缓起?身,压着心中的忐忑抬眼望去。

神医先出来,六日的时间他的胡子好像更长了些?,人也沧桑了不少,见他有些?疲惫的扶着门框,沐笙便上前将他搀扶了出来,着急问道:“老头子,怎么样了?”

神医摆摆手,无?声地挪开了位置。

谢蘅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

就在他刚要抬脚进屋时,却见一道身影迎着光缓缓出现在眼前。

她看见他,眉眼轻弯,一如既往的灿烂明媚。

谢蘅紧握着的双拳慢慢地松开,他缓缓勾起?唇,看着她走向他。

晨风轻轻拂过,柳襄一头披散下来的发丝随之飘扬,美的惊心动魄,她停在他的面?前,笑?着道:“我活下来了。”

谢蘅的眼眶逐渐湿润。

“嗯。”

柳襄看见他眼角的泪花,心念一动,垫起?脚尖隔着一道门槛,吻上他的唇。

谢蘅轻轻闭上眼,不躲不避。

神医和沐笙默默地挪开了视线。

阳光已经洒在了院落,透过竹叶闪烁着斑驳的光点。

神医闭上眼享受着明媚的阳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

适合补觉。

-

竹林中,柳襄坐在平坦的石头上,谢蘅立在她身后,动作温柔的给她梳发。

柳襄无?数次想回头看他,都被他制止了:“别动。”

柳襄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可等了好久,他还?没?有给她簪好发。

柳襄忍不住开始催促:“好了吗?”

谢蘅:“好了。”

柳襄:“……你半刻钟之前就说?好了。”

谢蘅不说?话了。

柳襄又道:“我想看你。”

谢蘅:“嗯,再等等。”

以后他可能没?有机会再给她梳发了,难免要仔细些?,梳的更好些?。

柳襄只能再忍耐下来,且转念一想,反正以后多的是机会看他,不急这一时,便由着他折腾她的头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听谢蘅都:“好了。”

柳襄忙转过头将谢蘅拉着坐了下来。

石头并不大,只勉强能容二人并坐。

她转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谢蘅握住她的手:“嗯,你说?。”

“你不知?道,这个?功法?练起?来简直是生不如死,中间有无?数次我都感觉我要爆体而亡了,那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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